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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吗?”
魏景荣一瞪,整张脸黑的吓人,但心里却没有多生气,只是这么一闹,他也没什么劲再想新菜的事了。
“你如愿以偿,该满意了?”
蒋顺安也不敢大声说,只能小声嘀咕着:“满意啥啊,好端端挨了一拳……”
“喂。”
“啊?”
魏景荣一声招呼,把蒋顺安吓了一跳:“魏总,我知道错了。别动手,我保证不会有下次,我发四!”
蒋顺安一紧张,话都说不利索。
“你以前没有灵感的时候,除了喝酒耍混,还会干嘛。”
“啊?”蒋顺安愣了会儿,脑神经才接上,“喝了酒也干不了别的,要不就是滚床……”
“除了这个。”
“除了这个……”蒋顺安皱眉,苦想了半天,“聊天,算不算?”
“聊什么?”
“什么都聊啊。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想到啥聊啥。”
“那你现在在想什么。”
蒋顺安能告诉他自己现在在心里疯狂的骂他吗?
“我在想蓝岸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这话不假,不过他真正想的是蓝岸的老板怎么这么没有人性,下手狠办事独,脾气又闷又臭。
有钱又怎么样,活该当寡……夫!!!
“怎么过来的,我都快忘了。”
“这种事你都能忘?”
魏景荣喝了口酒,靠着椅子:“也快七年了吧。刚开始的时候,我都没想过蓝岸能发展成现在这样。”
“没想过?那你当初是怎么打算的?”
“当初,我开蓝岸的目的很简单。后来才知道经营一家餐厅不是菜做得好就行了,要懂得东西一点也不比其他工作少。”
这一点蒋顺安深有体会,只是他还是有些想不通。
“你把所有的积蓄都压在蓝岸上,就不担心血本无归?”
“担心有什么用,与其担心,倒不如想想怎么让餐厅一直开下去。”
“那白店长,还有欧文他们呢?”
“白叔那个时候教了我许多,要不是因为一时疏忽欠下那么多债,我也捡不来这个便宜。欧文他是我的大学学弟,晚我两届,他那时也帮了我不少忙。还有钱云生。”
“就是钱经理对吧?我听店里的人也提过他。”
“恩,他是我的最好的朋友,之前蓝岸大大小小的事也有他帮忙处理。可惜,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蒋顺安记得陈姐说钱云生并非辞职离开时说得很隐晦,好像刻意不愿细讲。而阿水他们似乎又并不知道这一点,那其中必然有什么原因。
很容易猜,但蒋顺安还是觉得问清楚比较好。
“魏总,钱经理的离开和蓝岸现状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他……”
“他是被人高价挖走的。”
果然是这样。
蒋顺安在心里一声长吁。
“他离开的时候带走了蓝岸不少的资料和配方,这几年的心血也就这样没了。”
“啊?那starmissing?”
“两家店的资料并没有放在一起保管,那边没有什么影响。”
“哦,幸好,不然就麻烦大了。”
蒋顺安卷了圈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一张苦瓜脸看着淡然的魏景荣,“诶,你就不生气吗?他那样也算是盗窃吧,你就没想找他算账?”
“十几年的朋友了,他这么做必然做了充分的准备,还会老老实实的等我上门吗?”
“可是你都没试过!”
“你倒是试过了,结果呢?”
“渍,说他呢!你往我身上扯干嘛!”
蒋顺安这辈子的黑历史就出在这种事上。当初要是稍微在理智那么一丢丢……
算了,不提不提,现在都这样了,想再多也是白搭。
魏景荣又开了一罐酒,继续喝着,“那时帮我的人确实不少,托他们的福才能有现在的蓝岸。钱云生带走的就当是还他这些年帮我的人情。”
“你这人情送的可真大方。”
魏景荣放下酒瓶,长叹一声,闭上了双眼。
蒋顺安看着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想的,魏景荣自然也想过。钱云生就算没有拿走任何一点资料,可凭他对蓝岸的了解,那些东西都印在脑子里,实物不过是形式罢了。
既然如此,出新菜就是挽回损失的最有力措施,只是……
“哎,可惜,现在就剩个半吊子的欧文。”
蒋顺安开了罐酒,可刚到嘴边,摸了摸腮帮子,又纠结的放下了,“魏总,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想出新菜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
“对啊,”蒋顺安坐直身子,“你到底是想挽回蓝岸的损失,还是保住米其林一星的称号,还是继续拿星,或者别的什么的?”
魏景荣没有犹豫:“挽回损失就行。不先稳住蓝岸的基础,其他的都是空谈。”
蒋顺安一拍大腿:“哦,你早说嘛!”
“你有主意了?”
蒋顺安煞有介事的点头:“没有。”
“……”
魏景荣压着怒火,一口灌完剩下的酒,狠狠捏瘪了酒瓶,又粗暴的揉成一团,丢在桌上,从抽屉里拿出了两人签订的合同。
“毁约的一方应该怎么处理?”
“哈哈哈,别急嘛。”蒋顺安打着马虎眼,紧张兮兮的抽回合同,重新塞回抽屉里,“我是没有主意,但是我保证有办法,绝对的!你放120个心!”
“我现在真不愿相信你。”
“我知道,”蒋顺安赔笑,“我保证!出不了新菜,你把我炖了我都没意见!”
魏景荣看着他,突然伸手抓着他的胳膊:“你好吃吗?”
“卧槽!你不会真要吃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今天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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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无心之举
魏景荣松开手,似笑非笑:“这句话要是加进合同里,今晚你也不会至于闹腾。”
“渍,还好没写。”
蒋顺安悻悻的平复了下心情,魏景荣已经拾好书桌。酒水打湿的资料差不多被空调吹干,上面只剩下斑斑点点的痕迹和水渍干后特有的褶皱。
别扭,但还能看。
夜深人静,已经是后半夜了。放眼窗外一片沉寂,房屋大楼被黑夜模糊了轮廓,亮着的路灯都只剩零星几点。睡意的侵袭无身无形却异常强大,尤其是在一番折腾之后。
魏景荣捏着鼻梁,闭目一会儿后继续忙着,眼角不自觉搜寻着蒋顺安的动静。
可那人就披着毯子站在自己身前,半天半天没动一下。
起初,魏景荣以为他是想站着,能清醒一点不那么犯困。可一晃眼过去了半个小时,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