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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给你系上。”
蒋顺安今晚做的第二件蠢事,就是让喝大了的舒慕蕊帮他系围巾。
跟包粽子一样。
红色的围巾在蒋顺安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一用力。
“好好好,可以了……”
要不是蒋顺安喊了一声,估计舒慕蕊还有再多用点力。
“恩,好看,”舒慕蕊满意的看着自己送的礼物,得意的在他肩上拍了两下,“不错,我的眼光就是好。”
“能不好吗?”蒋顺安扯着围巾透气,喉咙难过,咳了两下:“再用力点,我就可以戴着它一起进棺材了。”
“嘘……不准胡说。”
舒慕蕊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蒋顺安嘴上,差点插进他的鼻子里。
“别说什么棺材,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你知不知道。”
蒋顺安掰开她的手指,不耐烦的回道:“知道,以后不说了。”
真是的,喝了酒就瞎折腾人,都跟谁学的?
“我跟你说真的。”
舒慕蕊突然喊了一声,头发散落披在肩上,两眼晃神,却直勾勾的盯着蒋顺安,着实吓人。
“怎么了?”
该不会这酒喝出什么问题来了吧?
蒋顺安有点怕了,在她肩膀上摇了摇:“慕蕊,慕蕊,你没事吧?”
“没事。”
舒慕蕊愣了会儿神,手扶着半张脸,慢悠悠的开口:“你,嗝,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晚我是怎么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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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摊牌(下)
那晚?
舒慕蕊说的,难道是自己出事的那晚?
“那天晚上,接到时磊短信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我当时还在想,是不是你们俩又吵架了,找我去劝架。”
舒慕蕊缓了口气,声音带着浓浓的梗咽:“然后,我,我竟然还幸灾乐祸对着手机笑,骂他活该,谁叫他在外面找小妖。你就该闹,闹得他和那个小妖鸡犬不宁,胜败名裂为止!可是……可是我还想到,你,你真的就……”
话还没说出口,舒慕蕊压抑的情绪如决堤般崩溃了,哽咽前兆瞬间化为痛哭,听得蒋顺安心如刀割。
“好了,慕蕊,你喝多了。回去吧,我带你回房休息。”
“不,我不回去。”
舒慕蕊死死地抓着蒋顺安的袖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你让我说吧,这些话,不说出来,我心里憋得难受。”
舒慕蕊哭了一会儿,勉强了点情绪:“那晚……”
“护士,护士,手术室在在哪?我,我朋友出事了,他在哪?你快告诉我他在哪!”
“你等等,先冷静一下,我马上帮你查。”
小护士挣脱开舒慕蕊,对着电脑查看病例:“你朋友叫什么?”
“徐然,双人徐,然后的然。”
舒慕蕊着急得跺脚,手里的包带早已抓得变了形:“怎么样,查到没有?他,他刚送来的!告诉我,快告诉我他在哪!”
“徐然……四楼,还在抢救……喂,电梯在那边……”
顾不得护士后面说了什么,在听到‘四’的瞬间,舒慕蕊飞似的冲上楼梯。
四楼的走廊的最深处,一个男人失魂落魄的坐在手术室门外,鲜红的灯还亮着刺眼的血光。
“什么情况?”
舒慕蕊看着时磊:“我问你什么情况!”
时磊低着头,浑身都在颤抖:“小然他,他从楼上掉下来……”
舒慕蕊大嚎一声,手上的包全力摔在他的身上:“我问你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
时磊口中盖不住的哭腔:“慕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
舒慕蕊冷笑着,干喘着,双手插着腰,绕着脚下的地砖一圈又一圈的转着。
“不知道,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冷笑声越来越大,渐渐地,冷笑开始染上嘲讽,指责,愤怒,又在瞬间彻底炸开!
“时磊,你他妈的就是个白眼狼,王八蛋!徐然为什么出事你会不知道?你他妈少在这跟老娘放屁!!!”
“慕蕊,我真的不知道,”时磊脚下,泪水一颗一颗的滴落在地上,“我当时不在,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天台……”
“不在,你又去找那只妖去了对不对?”
舒慕蕊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说话,老娘问你话呢!!!”
“你放开!”
时磊打掉舒慕蕊的手,起身,瞪着通红的双眼:“舒慕蕊,你态度能不能放尊重点!”
“去你妈的尊重!”
舒慕蕊反手一把扇在时磊的脸上:“时磊,你真是风流啊!那你在这干嘛啊?滚回你的狐狸洞去啊!”
“慕蕊,”时磊吸着鼻子,垂头不敢与她对视,“别吵了,小然还在里面抢救,等他醒了,我随他怎么处置都行。”
“等他醒了,”舒慕蕊狠狠的咬牙,“我不会让他放过你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着,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两人分开坐在走廊的两侧,手术室的灯就像坏了一样,永远都不会灭。
舒慕蕊攥着包带,嘴里一直默念:‘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时磊双手十指紧扣在一起,抵着前额,呆呆的坐着,看不见他的脸,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灯终于灭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的那一刻,两个人如受惊的猎物一般跳了起来。
“医生,医生,病人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年迈的主刀医生灰沉着脸,看着二人:“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尽力……”
舒慕蕊抓着医生的胳膊,双眼布满胀红的血丝,眼睛里是哀求,质疑,还有在残风中摇摇欲坠的希望。
“什么尽力了,医生?什么叫尽力了?”
“对不起,”
医生抽回了胳膊,深深叹了口气:“你们是他的家属吗?不是的话……通知他家属一声,准备后事吧。”
“不,这不是真的……”
舒慕蕊倒在了地上,双腿没有知觉了,眼泪一滴一滴从脸颊上滑落,留在一道泪痕,两道泪痕,然后……全是泪痕。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人没了,泪腺崩了,希望也破灭了。
短短的一瞬间,舒慕蕊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世界末日。
“不会的!徐然不会死的!徐然不会就这样死的!!!”
舒慕蕊趴在地上,手指扣着地砖的缝隙,撕心裂肺的冲着医生离开的方向狂喊:“医生!不会的!你再救救他!我求求你再救救他!他还年轻,他不能就这样死了啊!!!”
“慕蕊,慕蕊,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