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chapter13
“哪种情况下，纯成才会出现呢？”灰趴在饭桌上问。
姬谷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很好奇而已，如果身体的契合率达到了100%，心灵上达不到，也会失败吗？为什么非得心灵上也要达到，又不是恋爱养成游戏，而且，心灵上的契合率又是什么意思？双方相亲相爱吗…唔！”
姬谷弹了一下他的脑壳，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你只管过好自己的人生就行了，那件事还是忘记吧，如果幸运的话，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碰到其余的宿主。”
很可惜，他已经遇到了。
姬谷突然叹了一口气：“你好好活着就行，想要知道什么是心灵上的契合率，等你有一天遇见自己喜欢的人时，你就会知道了。”
灰咬着筷子，没做声。
按照昨天桃井给他的地址，吃完饭后灰就去了体育馆，今天帝光和尚德有一场友谊赛要比。
虽然是友谊赛，前来围观的人也依旧不少。
灰来到体育场的时候，座位几乎被占领了。
恰逢青峰大辉一个霸道的扣篮，全场一片欢呼声。
像是注意到他的目光，青峰大辉侧过头来，隔着人群视线和他对上，很快又转移了。
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被人揪着衣领提了起来，懒洋洋的声音在他后面响起：“千里~你再晚点赤仔会生气的。”
维持着这个动作，紫原一路把他拈到了赤司的面前，后者翘着二郎腿，喜欢微仰着下巴俯视人。
“队长，你不会是想让我上场吧？”
赤司眨眼：“桃井没有说清楚吗？”
灰指了指额头上的纱布，然后扑过去抱住赤司的大腿：“我是伤患，求放过。”
赤司把一套球衣盖在他脑袋上，一点也不通情达理：“去换上，下半场的时候该你上场了。”
“……”
“哦，还有，每个人必须拿到20点。”
灰抱着球衣到换衣间的时候，里面已经站了一个人，黄濑凉太。
对方很自然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就问了他的额头上的伤。没从那双黄褐色的眼睛里看到其余的东西，灰表情缓和道：“没什么事情，小黄你不用太放在心上。”里面的衬衣也没脱，灰直接将球衣套了上去。
“我先出去了。”将衣服整理好，背对着黄濑凉太挥了挥手。
疏远的态度已经很明显。
看着对方的背影，黄濑凉太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下来。
灰还没来到球场，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挡在他眼前的人不是别人，大难不死必成后患的驹波的篮球队长坂本千辰，除了他，还有上次在疗养院门口堵他的三个人。
几个人人高马大，要挡住他的身影轻而易举。
坂本直接捂着他的嘴巴把他拖到了洗手间，在灰曲起膝盖的时候狠狠地揍了他肚子一拳。灰闷哼一声，整个人痛的弯下了腰。
跟在折笠身后的人架住了他的双手，折笠则将洗手间的门反锁了。
坂本拍了拍他的脸，笑道：“又见面了，千里。”
灰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对方却按压的更紧了：“我们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坂本给了他一巴掌：“好好说？上次在车里你怎么不好好说，还有把我家店砸了的人是你的监护人姬谷吧，回去告诉那个家伙，现在已经不是翁长家的天下了，叫他夹着屁股好好做人！”
灰吐掉嘴里的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公共场所，很快就会有人过来的。”
坂本冷笑：“你想说你那群小伙伴吗？放心吧，他们现在脱不开身，看来你在帝光混得不错呀，这么快就勾搭上了新人，黄濑凉太那个小子是吧，我兄弟不过说了你一点光辉业绩，就被他弄断了手……”坂本一把扯掉他的球衣，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你在帝光还真是个香饽饽呢，不仅青峰，连黄濑也拉上床了吧，这幅身体作用还真是大啊。”
灰已经冷下脸：“你们想怎样？”
坂本低下头，眼底闪过残虐的笑意：“当然是为了惩罚你上次那么淘气……同时给一点福利黄濑凉太那个家伙好了，看着吃不到可是很痛苦的呢。”坂本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另一只手摸了摸灰的下巴，“而且，我也很久没碰过你了，你的味道，我可是每天都想念的睡不着觉啊……”
坂本把相机丢给一旁的折笠，空出来的手将灰的衬衣往上推去，直到露出大片蜜色的肌肤，凑近了之后，深吸了一口气，闷声对折笠说道：“记得拍的清楚一点。”
折笠似乎有些不满：“不是说好了让我先上吗？”
几人眼底的欲.望暴露无疑。
坂本瞥了他一眼，冷笑道：“那就一起好了。”
覆盖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似乎是因为挣扎的太过脑袋磕在了马桶边上，然后痛晕过去了。
迷糊中好像听到了打斗和咒骂的声音，世界变得安静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
然后就听到有个人在不停的叫他的名字。
“千里……”
他觉得浑身都疼，但是最痛的还是肚子。
那种熟悉的钝痛他很清楚那是什么。
必须赶快醒过来。
灰眨了眨眼，视线不再模糊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熟悉的放大的脸，一金一红的眼球深处，野兽一样型的瞳孔缩了一下，很快什么反应都没了。
“队长……”
灰从他怀里退出来，揉了揉额头，坂本他们已经不见了，身上除了被掐出来的青紫，还有额头上再次扩大的伤口外似乎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谢谢，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赤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目光虽然平静，但是依旧带着凌厉的咄咄逼人，以及掩饰的很好的侵略性和排斥性。。
似乎从第一天见面起，就是这种目光。
潜意识里，灰不喜欢和这个少年单独相处，特别是这样的时候。
赤司却突然弯腰将他抱了起来。
“！”
赤司有力的双臂将他的挣扎锁在了一个无法动弹的领域里，低头警告道：“你想让大家都知道吗？”
隔得很远，还能听到篮球场上爆发出来的欢呼声，赤司不知道怎么找到这条捷径的，一路上居然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体育场里有供人休息的单独小房间，赤司将他放下来后，锁上了房门。
灰真的很希望对方能马上离开，但是赤司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一句话没说。
灰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的忍耐力却快到极限了。
灰打破沉默：“你能不能先离开一会？”
赤司抬头盯着他，嘴角扯出一个很轻微的弧度：“你在害怕什么？”他双手突然撑在灰的膝盖上，猛然一用力掰开了他的双腿，“如果是这个的话，就不必了……”
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裤子。
灰脸色有些惨白。
赤司将他的表情尽眼底，凌厉的目光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上次和驹波比赛的时候也是这样吧……千里在洗手间做的事，我全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