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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女孩含羞带怯的眼神,一下子就把人丢到了冰面上。他看着对面那个如修竹却又如松的少年,心中涌出万般滋味。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能进入他的心,到了28岁更是没有正正经经地谈过一场恋爱。本来以为剩下的岁月就会在末世的不断搏命求生中度过了,却不想变数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他居然,喜欢上了一个男人!他是多么地惶惑,以致根本不敢再与那少年见面。现在隔得那么远,在一片嘈杂中,他才敢远远地、远远地看那人一眼。好笑的是,他竟然有了一种久逢甘露的满足感。他到底是疯了
顾唯卿定定地看着这株丧王植,看着它满足地打开花苞,绽放出更加红艳的花瓣,同时自花心喷出血雾,撒了近处的人群一身。丧植株自五阶起便称丧王植,这么一株四阶巅峰的丧王植,该是浇灌了多少鲜血!想来,永州沦陷,就是这些复仇花所致。
唐铭看着那株食人花,心情沉重无比。显然他也是联想到万人尸坑与它的关系了,眼见着那朵花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而来,他迅速将双手金属化,化出鹰钩。他猛地一跃,迎面向近前眼前的火红花朵刺去!
顾唯卿站得远,可他还是能看见被激怒的丧王植自花心吐出一排锯齿,死死地咬住了唐将军的双手!众人又是大骇!唐将军狼狈地摔倒在地,回化的双手鲜血淋淋,伤可见骨。眼见着丧王植急身向唐将军要去,左育庭怒喝一声,用力将手中的手榴弹丢向那张猩红大嘴。丧王植不自觉地将手榴弹一口咬下------
“砰、砰!”硝烟顿时弥漫开来,花朵被炸得七零八落,一片一片焦黑着跌倒地上,发出肉体落地的沉闷声响。巨大的枝条顶着光秃秃枝顶在空中狂躁地甩动,似乎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左育庭扶起唐将军,关切地询问。唐将军苍白着脸,眼神黯淡,却还是坚持道:“育庭,你快点指挥大家撤退,车子就在外面,快、快点……”左育庭点点头,连忙吩咐下去。人们早就想逃了,此刻皆是异能齐发,一道道由泥土、冰块制成的天桥通向门口,人们一窝蜂地往外涌。
宋仁着急道:“阿卿,我们也快走吧,这里太危险了。”可顾唯卿摇摇头:“不急。你们做好战斗的准备,先不要动。”丧王植才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打败,若是它的实力只有这样,前世人类如何那么多年还没能重握地球的掌控权?丧王植体内亦有植物结晶,而结晶一般都在根部。
果然,不过几分钟,地底又传来轰隆隆的巨响,逃亡的人们慌张回头,就见到了此生最为绝望的一幕。无数的枝蔓自地底飞窜而上,边窜边长,等到半空之时已是花朵艳艳,枝干肥硕。密密麻麻的复仇花凌空乱舞,像美杜莎的脑袋一样给人无限冷意。
就像是听从指令一般,全部复仇花齐齐喷出香甜花雾,趁着众人迷失本心之际,张开锯齿朝着四面八方汹涌而去。清醒的人们奋起反抗,可却不妨失了魂的同伴的背后偷袭,一时是死伤无数。顾唯卿三人围成铁三角,暂时还得以保全,只是与他们同待一处的其他人就没那么轻松了。
“怎么办?这些怪花邪门得很,杀都杀不完!”戚仲竖起土墙拍烂两朵朵复仇花,抽空问道。顾唯卿沉吟片刻,毅然道:“你们找机会先逃吧,我到地底去一趟。那里应该才是这些花的死穴。如果不把这丧王植完全消灭,我们根本出不了永州!”戚仲眼睛一亮:“我也去!”顾唯卿想了想也答应了,只嘱咐宋仁先走。
宋仁暗暗活动了下仍有些痛楚的手臂,无奈地点点头。顾唯卿转身高声道:“大家如果想活命,就跟我下去!这株丧王植的本命源头就在下面!”
“开什么玩笑!到下面去不是找死吗?”
“疯子!你自己找死去吧!大家快点开路逃啊!”
……
顾唯卿眼中怒气翻腾:“一味逃避是懦夫的行为!与其将后背袒露给危险,不如迎难直上!”说完就在其他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在庄冉华目眦欲裂中,和戚仲跃下了那似乎深不可见底的天坑。一些人眼中闪过沉思,随后也跟着跳了下去。
天坑看着险峻,可是凌乱无序的石块、软泥提供了不错的落脚点。避开粗壮的枝条跳来跃去,很快就来到坑底。只见所有的枝条都会聚在一个极其巨大的、类似树瘤的东西之上。那树瘤深深地扎根在地下,只留下小部分袒露在土层之上,一下一下地、如心脏般跳动。震得周边的泥沙簌簌地往下掉,露出异常凹凸不平、布满浓瘤的表面。
“恶……”不少人干呕出声。的确,这实在是太过恶心的景象。顾唯卿抿嘴,心中波涛万重。这样阴邪的丧王植,实力可不仅仅是表面的四阶巅峰!对付这样的阴邪之物,天雷是最好的武器。可是车队并没有雷行者。应该说,雷行者在整个华国也是极少见的。如果现在阿笙在就好了。顾唯卿甩开脑海中的消极念头,右手凭空握拳,空气矛慢慢在手中成型。
自己靠自己,才能活下去。前世,赵笙就是这么教他的。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否认自己。
“喝!”顾唯卿猛地脚下用力,手持长矛朝着那个诡异地“心脏”刺去!“锵!”长矛刺中毫无防备之力的树瘤,却发出旗鼓相当的锐响。后退,顾唯卿也不惊异,如果轻易让他得手,那才是让人担心的事。
其他人见状,纷纷上前,不信邪般将枪口或是异能对准那颗树瘤,霎时枪声震天,火球冰锥等物齐齐登场。可硝烟过后,那颗“心脏仍自顽强跳动,惊得众人一身冷汗。
“怎么回事儿!我明明使出了全力!”
“居然刀枪不入!这是什么怪物!”
“我看我们还是快逃吧。外面的人都逃光了……”
……
顾唯卿观察了一会儿,突然道:“戚仲,土地,是万物之母。生命由土地中孕育而出。”转头对上戚仲诧异地眼神,他继续道,“植物,更不例外。”
戚仲垂下眼帘想了想,下一瞬两眼发光。“让我再试一试。”说着上前,双手搭上那颗巨瘤。其他人不知所以,有的人已经在往回爬了。淡淡的黄光覆盖在树瘤上,仿若母亲的抚摸。
树瘤却暴动起来!狂乱地跳动着,让人看清了它底下复杂交错的脉络是多么地狰狞可怖。“哧------”树瘤表面缓缓裂开一道小缝,发出猪皮被划破的肥腻声响,黑红的浓浆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