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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是晨读。你如果要休息也可以。”
“我还是走吧。”
王八想起周扒皮,苦哈哈道。
每个高三都有个教导主任,他严厉顽固,铁面无私,私下里被称为“阎罗王”或者“周扒皮”。他就是王八的克星。要是被他抓到,王八打个瑟缩。
谢解一行走出网吧,外面有微风拂面,天还不大亮,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的尾声。大街上空空荡荡,只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在行走。
高三学生很多住校外,他们住外面的原因是为了多做几套题。他们不会缺席学校的晨读和早读,也不会缺席晚自习。学校为了这些学生自是大开方便之门。住校外的会有专门的学生证,方便保安大叔放行,同时区分住校学生,防止他们偷溜出校。
谢解特意找了快临近上晨读的时间点进门。这时,四方道路上汇集的三三两两的学生成了一波小人流,趁着这股人流,谢解三人成功偷渡入境。
但即使入境也不能闲着,谢解一行人朝教学楼快跑,三人立分高下,谢解快陈允天一步,王八被远远的抛弃在后方。最后他们成功赶在教学楼门口老师关门之前进了教学楼。至于后方的倒霉蛋,自是被堵在教学楼外面,值勤老师抓住一一登记名字,算作迟到。
王八在四班,比七班所在楼层高一层。
他们在楼梯口处分开。
王八还挺依依不舍,尤为不舍陈允天。
陈允天莫名其妙的接受了来自于王八的热情。
王八拍拍陈允天肩膀:“蜗牛,虽然你不记得我了,但我们还是好兄弟。”
蜗牛?!这是陈允天高一时候的外号,只有宋毅,还有其他几个人知道。
陈允天快速向王八看去,只来得及看到他轻巧的上楼的背影。
原来胖子也可以那么灵动……
高三,不用怀疑,考试天天有。
因为考试过于密集,座位什么的同学们坐在原来位子上考就行了。
总的来说,和谢解同桌还是比较幸福的,哦,这是其他人的原话,不包括陈允天。这个可以随时问问题,成绩好,脾气好的同桌你们爱要谁要。还有,见鬼的脾气好,陈允天回想起今早的对话,暗自嘟囔。
他眼见着又一个冒星星眼的女生离去,背景是谢解温润的笑。接下来,他清楚的听见一段这段时间重复十多次的对白。
“谢解讲得好有耐心,他跟我讲了好几遍,没有一点不耐烦。”
“我上次也是。问他题目他都不会拒绝。”
“好想和他做同桌。”
“我也想。”
得了吧,这群花痴女生,不会小声一点吗?
陈允天抚额。他都能听到,谢解肯定也能。
这段时间的相处足够陈允天了解谢解的习性。你们是没见他有不耐烦的神色,但我发现他下笔时力道重了不止一点半点啊。好几次快要将纸划破了啊。
唉。陈允天在心里重重叹口气。
他快要被试卷压没,都没时间来思考今天为什么会和谢解他们出现在校外。
不论哪种解释,显而易见的是,他无意识的时候,由另一个意识掌控身体。
课间过去,迎来的是数学小考,卷子发下,课堂顿时安静下来,只余下笔划过纸面的声音及翻卷子声音。
考试之间全凭考生自觉,老师不会再管。老师原话是,如果高三你还要作弊得来成绩,那你告诉我,我给你满分。
在谢解的影响下,陈允天学习比以前舍死一些,做题速度也有很大提高。他解决完简单题,预备攻克难题。下意识的,陈允天向左往谢解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眼,让陈允天眉头一挑。大白天的见鬼了!
谢解的试卷哪里还是试卷?明明就是一张人脸摆在桌子上,它的脑袋嵌入了桌子里。
林美。陈允天脑海里蹦出这个人名。
她又在挑衅我。陈允天无意识的想。
察觉到陈允天的目光,谢解使个眼色,道:“你去问老师再要一张试卷。”
“哦,好。”陈允天上讲台,以印刷不清晰为名从老师那里到拿试卷,他的眼睛有意无意瞄向下方的谢解。
谢解似乎对着人脸说了几句话,陈允天只看得见他的嘴巴在动。他们似乎没谈得拢,谢解右手握笔改为抓笔,笔尖对着那张人脸眼珠子,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刺下。
“啊啊啊”女人的尖叫声震得陈允天耳朵发聋。但其他人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依旧在做试卷。
陈允天回到座位上。谢解的桌子恢复了原样,人脸消失无踪,但他的试卷变成了碎纸。
谢解接过陈允天递过来的试卷,立即开始做。他脸色镇定,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陈允天暗自唾弃自己,居然担心他。
数学考试下考。马上有人凑过来问谢解问题,谢解拿起笔,讲题之前忽然抽出一张纸先将笔擦了擦。谢解解释“笔上沾了汗,不好写字。”他举止从容,像是真的就是这样。
而他右边的陈允天则嘴角暗抽,笔上沾有的是什么他自然清楚。谢解考试一直没用那支笔。那笔放得近,谢解随手抄起。要不是笔上沾有的血迹和不明物体,陈允天会认为刚才发生的事全是错觉。
看来,谢解内心不比表面,并非真的毫无波动。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妹妹:“那个人,居然敢挑衅我哥,找死。”
☆、与情敌战斗第六式
高三的中午学校要求统一在教室午休。本有反对的人,但都在学校指出半个月后进行第一次月考时光荣畏缩了。
陈允天经过上午数学小考的一吓,神萎靡得很,在座位上一趴,睡了。
谢解是愿意趁着午休时间多做几张模拟卷的,只是今天中午他不行了。谢雪和王八找了过来。王八先来,谢雪后到,倒是撞一起了。
毫无理由的,谢解将睡得正香的陈允天从教室里拽了出来。
我怎么这么悲催。陈允天心里抱怨。
中午的太阳大,教学楼外的树都显得分外萎靡,它们的树叶下垂,像是被灼热的阳光烧伤了。
谢解带着他们上了顶楼的楼梯间。顶楼少有人来,地上积了一层灰。再往上走,就是天台。从天台向对面看,视线恰好与对面高一高二的那栋教学楼的天台平齐。
陈允天一踏入楼梯间,感觉到温度瞬时降了几度,凉爽许多。
谢雪咋一看还是挺正常的样子,有着浅浅的笑容,但这丝毫不能掩盖她现在憔悴的面容。她大概一晚没睡,眼窝深陷,有着黑眼圈。
“哥,我昨天被附身的时候,其实是有意识的。”
谢雪停顿,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挤压很久的眼泪夺目而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