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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母亲不是儿戏,照顾孩子各种事情琐碎得很,妹妹恐怕应付不来。”皇后说道,似乎是铁了心要把苏桓要过去。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您说是不是啊皇上。”淑妃笑靥如花。
“就依淑妃所言吧。”夏文轩答应。
皇后见夏文轩如此偏帮淑妃,咬碎了一口银牙。
“母后说了这么久话也疲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夏文轩把苏桓放在地上站好,他也从椅子上起来,又对淑妃说,“朕陪你带苏桓回宫。”
“哀家是乏了,都散了吧。”夏文轩决定了的事一贯不容置疑,太后也不想因为这点事跟他闹得不开心。她瞥了眼皇后,直接让跟在身边的嬷嬷扶她进后面的寝殿了。
送走了太后,夏文轩带着苏桓和淑妃也走远了。
“贵妃妹妹不觉得皇上对这个苏桓好得有些过份吗?”皇后大概是气疯了,居然对贵妃抱怨了起来。
贵妃郭氏毫不惊讶的样子,只说:“皇上对皇长子才是真的上心,大老远地请回吴太傅,皇长子有他辅佐日后定然前程无量。”
这句话算是说到皇后心坎里去了,她揉揉额头,说道:“公主怕是要饿了,贵妃妹妹也快些回去吧。”
“是,皇后娘娘先请。”皇后和贵妃带着人鱼贯而出,热闹的室内重归寂静。
“你看,我可是帮了你大忙了!”苏桓在床上安心地睡了,淑妃来到夏文轩面前调皮地邀着功。
“嘘!”夏文轩瞪了她一眼,把她拉到外面,阖上寝殿的门。
“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个老妈子。这孩子真不是你的?我就没见你对公事之外的事情这么上心过。”淑妃挥退了所有在正殿里伺候的宫女太监,往主位上一坐,自顾自地倒了杯茶。
“朕也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喜欢孩子了。”夏文轩对她的无礼好像习以为常,自己动手倒了杯茶,找地方坐下。
“嘿嘿,我不是见你眉头都皱成一团了,所以只好出手,勉为其难替你照顾苏桓啦!你看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要怎么赏赐你温柔大方又善解人意的淑妃娘娘呢?”淑妃非常豪爽得把披在肩上的头发全部往背后一拢,品茶的样子像在干白酒,一口闷。
夏文轩汗颜,温柔大方和善解人意这两个词跟他的淑妃大概八辈子也不会有关系的。
淑妃元氏,闺名心妍,是兵部尚书元隆的女儿。
元家尚武,历朝历代出了不少武将,家里人人习武,连女子也不例外。到了元隆这一代更是连他的独女都上了战场,成为夏国建国以来第一位女将军。
当年夏文轩十三岁参军,六年间南征北伐,替夏国立下赫赫战功,其中原因不乏他有一位好军师。可惜军师死于一场敌军偷袭,淑妃和那军师青梅竹马、感情甚笃。自那以后便心如死灰。
夏文轩登基那年元心妍闹着不肯嫁人,要去出家。元家的长辈们自是不肯,她的祖母以死相逼,才绝了她的念头。后来她来找夏文轩,求他帮忙。夏文轩便了她,册封为淑妃,硕大的宫廷成了元心妍的避风港,也是她自己画地为牢的刑场。
夏文轩与她约定,任何时候,都能放她走。
“你想要什么自己说吧。”夏文轩自认猜不中这位古灵怪的女中豪杰的心思,还是让她自己说省事。
“切,真没劲。”淑妃撇嘴,一脸“你真无聊”的表情,夏文轩不为所动,她只好悻悻然开口,“我想去看大宛国进贡的汗血宝马!”
“可以,等马到了朕带你去看。”夏文轩放下茶杯起身,“就这个?”
“我还要骑骑看!”元心妍提高了声音,显然夏文轩的同意让她很兴奋。
“纯种的汗血宝马烈得很,你敢骑朕也不反对。时辰不早了,朕先走了。”夏文轩头也不回得朝门口走去。
“太棒啦!谢皇上隆恩!”元心妍一手做半个喇叭状,对夏文轩喊道。
夏文轩扬起一只手摇了摇,大概是说不用谢,然后便推门离开了。
夏文轩回到清凉殿,齐芮白已经在偏厅等着。
他端起一杯热茶吹了吹,正要喝,李元的唱到声传来,夏文轩回宫了。
“微臣参见皇上!”齐芮白动作麻利地行礼,然后在夏文轩意义不明地哼了一声后很麻利地起身开始禀报,“皇上,使臣明天一早就要抵京,程中槐亲自带人迎接,休整一晚后,后天一早正式上金銮殿觐见。”
夏文轩点点头,非常满意齐芮白的高效。
齐芮白作为丞相,辅佐夏文轩统理六部事宜,马上又絮絮叨叨禀报了一堆其他六部的事情。
夏文轩一一听了,同意的点头,驳回的摇头,君臣俩默契非常。
等正事都说完了,齐芮白又按捺不住他那无厘头的性子,开始打听苏桓的事情:“皇上,听说您从宫外带回个孩子?”
夏文轩连答都懒得答,直接给了他一个“与你何干”的眼神。
齐芮白的八卦之魂生生不息:“不知是皇上与哪位幸运儿的结晶?”
夏文轩就知道齐芮白要问这个,审阅着奏章连头都没抬,冷冷地说:“齐大人如果觉得太闲,朕宫里头还缺个做洒扫的,不如你补了这个缺?”
齐芮白连声讨饶:“不不不,臣这样挺好的,谢皇上美意。”
“那还不赶快回去干活?等着朕留你用晚膳吗?”夏文轩冷冷地说。
齐芮白陪笑道;“臣这不是怕皇上孤单,所以陪皇上说说话么。”
“滚。”夏文轩从奏章里抬起头,留给他这个字后又埋头看起了公务。
齐芮白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今日本就事情多,为了苏桓的事耽误了片刻,夏文轩的时间更为宝贵。后来他又传召了兵部的元隆来议事,全部忙完已经是后半夜。
李元轻手轻脚地端来宵夜:“皇上,喝完红豆粥再睡吧。”
夏文轩这才伸展了下身体,还好今日是休沐,不用上朝。他推开殿门,看到东方微露的鱼肚白,不知道苏桓睡得可好?
苏桓昏昏沉沉睡了很久,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黄昏。
他出了不少虚汗,被子里都是潮潮的,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嘴唇苍白。
身边没有人,他掀开被子下床。喉咙里干得冒火,他想喝点水,可是没走两步就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小公子您怎么起来了!”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小宫女推开门看见苏桓,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奴婢扶您回床上歇着吧。”
苏桓被她扶着坐回了床上,虚弱地靠在床头。
这里不是他熟悉的那间小厢房,这里要大一些,床也大一些,房间也大一些。他记得睡梦中他被带到伯伯那里,伯伯还抱着他。
可是怎么醒过来伯伯就不见了呢?
“伯…伯…”苏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