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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轩咬了一口糕点,漫不经心地道:“朕最近也看了锦礼批阅的奏折,处理地很是恰当,通知下去,朕的病好了,明日早朝会亲自去。”
“是,臣遵旨。”
第二日早朝,夏文轩下诏书,册立锦礼为太子,协理朝政。于武举殿试结束后,行册立大典。从此,龙椅的左下首添了一把椅子,为太子专用。
夏文轩病好了以后又忙碌了起来,而锦桓也顺理成章得搬回了清凉殿。这日,锦桓结束武课后回清凉殿换了身便装,拿上夏文轩给他的玉牌就出了宫。
不算去吴府的那次,他已经很久没有在京城的大街上闲逛了。
“糖葫芦诶糖葫芦”锦桓拐过一个弯,看见一个卖糖葫芦的人,看到鲜红欲滴裹着糖霜的糖葫芦他又止不住流口水了。
“小公子,来一根吗?”那人瞧他衣着华丽,又盯着糖葫芦两眼放光,立刻热情地问道。
“拿一根,”锦桓摸摸口袋,今天总算是记得带上了铜钱。
就在小贩给他拿葫芦的档口,锦桓听到旁边的茶摊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名字。
“你知道吗?咱们皇上得了不治之症。”那人声音压得极低,若不是锦桓内力深厚,也是听不到的。
“嘘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我亲戚家有人在官府里当差,错不了。不然皇上怎么一生了病就着急立太子,还协理朝政,咱们夏国什么时候有这个规矩了。”
“你这只说了一半,我听说啊那位的兴趣和一般人不一样,喜欢年纪小的。那个二皇子,说是养子,其实嘿嘿,哪有养子天天跟老子睡一起的。”
“没准就是这样才染了脏病……”
“闭上你的臭嘴!”话音未落,锦桓一声爆喝,一个箭步上前,一拳正中说话那人的门面。
只咬了一口的糖葫芦掉在地上,周围的小贩匆忙摊,锦桓与那帮人打成一团。
对方有四个成年男人,看见锦桓一个半大少年都嗤笑着想上来教训,却被锦桓挨个揍倒,桌椅被撞得四散纷飞。五个人打成一团。
两旁的百姓全都躲得远远的指指点点,却无人敢上去劝,深怕波及自身。
直到有人把他们强行分开,拉锦桓的那人脸上还挨了一拳。
“天子脚下,岂是你们逞凶斗狠的地方!”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了两方的对峙,一个戎装男子走进他们中间,“全都押回去。”
☆、武试
“且慢!”锦桓被人制住,正脱身不得之际一个一身常青色长袍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那人身姿挺拔,面容清朗,头发以玉冠束起,显然已逾弱冠之年,“大人,小人是此番武举的考生季宁,方才这位小公子动手之际小人也在附近,小人听到是这几位聚众诋毁皇上在先,这位小公子是为了维护圣誉,一时情急才动了手,还请大人明鉴。”
“污蔑圣上清誉乃是重罪,小兄弟不要信口雌黄。既然如此,跟我们回衙门,当庭对质便知道了。”来得人是京兆尹中人,不认识锦桓,只当他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他听了季宁的话,指着季宁对手下道:“他是证人,也一并带走。”
锦礼这天一早就没消停过。自从被立为太子,协理朝政,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会先经他的手,所有奏折上先有太子墨批,再是皇帝朱批。
这天,他好不容易处理了一批成堆的公文,打算到皇后处请安,顺便用午膳,没想到兵部衙门的小太监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太子殿下,兵部尚书许大人请您即刻过去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
到了兵部衙门,兵部尚书许德淮立刻迎了上来,“殿下,京城里发生了一起斗殴事件,有一位考生参与其中。京兆尹衙门的庞大人不好裁决,就报到兵部来了。”
“考生斗殴?”锦礼皱眉,参加武举的虽都是武者,但好歹是武将型人才,是谁这么不开眼在京城里打架斗殴?
“殿下您看,这是那位考生的准考文书。”许尚书递上一张薄薄的纸,锦礼一拿到手上就觉莫名的熟悉,展览一看,果然上面两个大字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笔迹。
“这位叫苏桓的考生当街与另四个人打了起来,听他的理由是他们四人对皇上出言不逊,并且还扬言要见皇上。”许尚书回忆着京兆尹衙门的人传来的话,一字一句对锦礼说道。
这份文书是他一个月前得到父皇恩准后,给锦桓的,让他以苏桓之名参考,可以省去些不必要的麻烦。此刻拿在手里,有口难言。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份文书会以这样的理由回到他手中。
“我知道了。”锦礼起文书,转身就走出了兵部衙门,疾步往清凉殿走去。
还未到清凉殿门口,远远得就看到李元急匆匆地往外跑,锦礼一把拦下他,“李公公,何事如此惊慌?”
李元已经急得满头是汗,“殿下您总算来了,昨天晚上锦桓殿下出宫后一夜未归,皇上知道了正在发怒呢!”
“我知道锦桓在何处,随我进去见父皇。”锦礼说得干脆,举步就往清凉殿里走,李元匆忙跟上
。
“参见父皇。”锦礼走进清凉殿,二话没说跪下行礼,主座上的夏文轩果然沉着脸、眉头紧锁,像一只暴怒的狮子。
“起来说话。”夏文轩沉声道。只要遇上锦桓的事,总是能轻易挑起夏文轩的情绪。
“父皇,儿臣刚刚接到消息,锦桓正被关在京兆尹衙门里。”锦礼恭敬地禀报,一边注意着夏文轩的脸色。
听到这话,夏文轩反倒是松了口气,“发生了何事?”
“刚才兵部许尚书告诉儿臣,有人当街斗殴被抓入京兆尹衙门的大牢,其中有一人是今次的考生。儿臣看了京兆尹衙门送来的准考文书,正是锦桓的。听许大人所言,是有人当街诋毁父皇,所以锦桓跟人发生了争执,还动手了。”锦礼尽量把锦桓的举动说得轻一些。
“锦桓受伤了吗?”夏文轩心里一揪,这个不省事的,他才病好了几天就又给他惹事。
“没有,是对方被锦桓教训了。”锦礼从怀中拿出文书,呈给夏文轩。
“堂堂皇子当街斗殴,成何体统!”夏文轩看了文书,板起脸斥责道,但锦礼似乎看到他偷偷牵起了嘴角,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李元,传朕口谕。当街诋毁天子拔去舌头、流放琼州,苏桓维护有功,其罪责。”夏文轩这番话说得再有道理,也摆明了是护着锦桓的。
李元接旨,跟锦礼一同告退,往京兆尹衙门去了。
夏文轩看着两人退出大殿,有些怅然若失,他也想在第一时间就看到锦桓安然无恙。
“庞大人,太子和李公公来了!”一个衙役匆匆忙忙跑进后堂的时候,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