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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了。那天他连饭都没吃,一人蹲在阳台上抽了一个小时的烟,回屋的时候都能闻到他身上刺鼻的味道。前世他吸烟大概是没有这么凶的。我的感觉很微妙。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
我是希望孟穹好的,我感激他,并且真的把他当成我的亲人。如果他愿意,我自然会像他的儿子一样,等他老了,养他,照顾他。
但是孟穹偏偏不稀罕这些,他要的不是我的照料,他要我。
我就没办法了。
我那么希望他好,想让他正常,是绝舍不得让他被人骂成‘变态’的。无论我多么在意他,也不要表现出来,如果可以,我要尽量和他保持距离,还给他一个正常的人生。
那天晚上,我暗自下了决心,前世的我因为什么都不知道而让孟穹走到这条岔路上,这世决不能重蹈覆辙。
我有些悲凉地想,这是我对不起孟穹,还是孟穹在逼我?
一大清早,我就被楼上的动静吵醒了。一个尖锐的男声响起,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那时的我还在睡梦中,却被立刻惊醒。我连忙睁开眼睛,听了一会儿,觉得是楼上有人在打架,我想了想,就往外面走。
一打开门,我就看到楼道里铺天盖地的废纸和卷子。孟穹没在,大概出去劝架了。我一开门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女声骂:
“没用的东西!就会吃!养你还不如养一头猪呢!”
随后就是小男孩抽抽噎噎的哭声。我听到孟穹低声劝阻:
“大姐,别这么和孩子吼。”
我就知道打架的是谁了。
赵耳朵有一对儿脾气暴躁的父母,说起他父母暴躁的脾气,就不得不提赵耳朵云霄飞车一样的成绩。他本来学习成绩很好,考上了这里最好的初中,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了初中,他的成绩一落千丈,快在班里垫底了。赵家父母本着‘不打不成材’的封建教育思想,三天两头儿对这个儿子来个男女混合双打,今天情况比较严重,大清早就开始了。
我拿着钥匙,走到楼上,就看到赵妈妈正拧着赵耳朵的耳朵,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我看赵妈妈那架势,恨不得要吃了赵耳朵。我还在想赵耳朵到底犯了什么滔天罪行值得赵妈妈这样的时候,就看到赵耳朵眼圈突然红了。
赵耳朵嘹亮地哭了一声:“你打死我算了,反正你们都喜欢陈启明,要他当你儿子啊!!”
赵妈妈被赵耳朵的吼声弄得手松了一下,随即气的浑身发抖:“对啊,我迟早有一天不要你!”
一听这话,我觉得有点过分了,赵耳朵眼睛通红,用力推了他妈一把,转过身就往外跑,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走的时候还狠狠瞪了我一眼。
孟穹对我点了点头,我就转过身,追着赵耳朵,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然后把他拉到了我们家。
赵耳朵情绪很激动,扯着嗓子吼:“让我出去!我他妈不要这个家了。”
他脖子上的青筋都起来了,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激动,青春期的孩子大概都会无法轻易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就让他发泄,等他安静了,才从书包里拿出余之轩的电话号码,一字一顿地对赵耳朵说:
“我把你人情还干净了,你爱去哪儿待着就去哪儿待着。”
赵耳朵冷静了,看到那张纸条上的电话号码,突然就愣了。他抬起头愤怒地看着我。
孟穹正好回来,看见赵耳朵,说:“我送你们两个上学去吧,那什么,你这几天先在我家住行吧?等你爸妈消了气再回去道个歉……”
“凭什么?!”赵耳朵突然喊了一声,那声音里包含着委屈和不解,“我不就是逃了半天的课吗?至于的吗?天天跟我说学习学习,你们知道陈启明逃了多少天的课吗?!!”
“……”
“……”
孟穹眨了眨眼睛,他说:“大哥那是被保送了,他不用去上课,学生不上课干什么去啊,难道和我一起洗车去吗?”
“狗屁!”赵耳朵梗着脖子,说道,“他早”
“你闭嘴。”我突然开口,对赵耳朵说,“别对我指手画脚的。”
赵耳朵突然蹲下来,嚎啕大哭。
他这种大起大落的行为,让我和孟穹都愣了,孟穹无措地看了看我,都忘了该问问我,赵耳朵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今天是周六,要不是清早的闹剧,我们可能还在睡觉。我自然是不会安慰赵耳朵的,于是自觉走到厨房煮面,让孟穹和赵耳朵聊一聊。
等我走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孟穹竟然显得非常开心,他对我笑了笑,走上来帮我端碗,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忘了。
只是后来我知道了,那一天孟穹发现了赵耳朵手中的电话号码,赵耳朵告诉他这是我给赵耳朵要过来的,余之轩的手机号。孟穹立刻就明白了,余之轩那女孩对我有意思,我对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牵手
第二十二章
时间很快的过去,天越来越冷了。
我和孟穹很默契的都没有再提起关于‘恋爱’的话题,我们两个像是普通父子一样相处,他对我依旧充满耐心,会请整整一天的假来帮我跑关于保送的各种程序。
他这样,让我根本忍不住不亲近他,我发现只要孟穹不做出格的事情,我的手就永远不可能把他推开。我猜孟穹也知道这一点。
短短一段时间,当我再次量身高的时候,我已经长到一米五四了,
保送的消息终于确定了,只是我原本申请的是直升高三,到最后批准的是过了这个学期,跟着李老师一起上高二。
白天的时候,我就待在图书馆,给张蒙做零活,除了粘碎钻,他还让我学了许多别的工作,比如给手表换电池、清理;镶嵌、打磨装饰品,都是从最简单的开始,然后慢慢加深。
张蒙不是个好老师,往往讲两句他就开始暴躁,扔下来不想讲了。但是他的手上功夫很利落,做什么都快而准,有时候不用他教,只看他做个十几遍也能学会。
我觉得张蒙懂的东西很多,他对装饰品研究的非常透彻,手艺活也过硬,让我经常怀疑他就是这出身的。
张蒙从来不和我说关于他家里的事,就像是我从来不和他提起孟穹。我们两个都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方,不让对方轻易跨进自己的领域半步。
与此同时,我终于明白,孟穹给我的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
那感觉名叫欲望。
周末的时候,我偶尔会看到他一个人躺在我的床上,什么都不做,只是发呆。见我走进来,他才会慢吞吞地爬起来,用那种很复杂的眼神看我。我不清楚那眼神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