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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秋禾聊聊天,但是和姜在一起,两人的话都特别多。孟玉昕也纳闷,秋禾嘴里的姜完全是另外一种模样,若不是肯定眼前的人就是姜,他都怀疑有两个三皇子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眼看天色渐晚,姜也要赶紧回宫了。
临走时,孟玉昕说道:“你路上小心一点,别让你母妃担心,”待姜要跳上窗户的时候,孟玉昕这才想起正事还没有干,连忙说,“等一下,我有时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我需要爰草,你有没有办法给我带来?”
“爰草是药草吗?你生病了?赶紧宣太医啊。”姜急道。
“我没有生病,只是需要这种草,而且你最好在十五天黑之前给我。”孟玉昕也不想过多解释,爰草是他的秘密,而在常人眼里,那不过是一种普通的野草罢了。
“好吧,我一定帮你弄来。”
“谢谢。”孟玉昕笑着摸摸姜的头,让姜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从窗户上离开了。
回到宫里,姜问了小邱才知道,爰草是一种连牛都不吃的野草,宫里根本没有种植,姜只好想办法从宫外弄来。为了不让徐美人知道,姜只好暗地里买出宫采买的太监,但是哪知爰草不常见,太监根本买不到。
没办法,姜只好麻烦户部曹主事,那是她母亲手里仅有的几张牌之一,如今户部尚书是冯贵妃的人,曹主事被打压,降为主事,所以曹主事怀恨在心。徐美人又刚好抓住了他受贿的把柄,于是只好替徐美人效力,共同对付冯氏一脉。
曹主事在户部,对各地的风俗民情比较了解,到姜的密信后,感到很纳闷。他本不想给徐美人办事,对他来说,最明智的安排就是投靠皇后和太子一派,但是自己的把柄在徐美人手里,他只好先听从徐美人。
曹主事接到姜的命令,看三皇子竟然让他去找一种野草,他心想三皇子果然呆笨,所以根本没把姜的命令当一回事。姜又接连催促,言辞带有威胁的意味,曹主事这才不得不去办,越发觉得姜没有前途。所以他把爰草交给小邱后,转身又把这事告诉给了徐美人。
姜拿到爰草,赶紧用盒子装好,今天正是十五,天色渐晚,他让小邱给他作掩护,自己翻墙往景华阁赶去。哪知没走几步,芸娘就带着太监把他截住。
“三皇子,娘娘要见你,”芸娘还提醒道,“皇子你让曹主事寻找爰草的事情,娘娘已经知道了,一会儿您最好如实告诉娘娘。”
姜被带到正殿,他的母亲端正地坐在上首,只留下芸娘和小邱,把其他下人都屏退下去了。徐美人一脸严肃,他的儿子翻墙出门,还冒险找人带东西入宫,这让她怎么能不生气,她心里最怕传出一些丑闻来,自然不想多一人在场。
在徐美人的示意下,芸娘把姜怀里的木盒拿出来,交给徐美人过目。“这就是爰草,你拿它来做什么?”徐美人看着盒子里的野草,心里充满了疑惑,从曹主事口中,她知道这是一种乡野植物,没听说有什么功效。
姜已经猜到曹主事出卖了他,幸好曹主事和他都不知道爰草的作用,所以他只好一本正经的胡诌道:“母妃,我从书中得知这种草有奇效,所以让曹主事帮我找来,我想研究一下。”
“什么奇效需要你这么大周章?”
“儿子目前还没有弄清楚,过几日再告诉母妃答案。”
徐美人笑道:“儿,母妃不想你玩物丧志,也不想知道这草的功效,芸娘,去把火盆搬来。”
姜心里着急,但知道徐美人在关注他的每一个表情,所以他只好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是眼见徐美人要把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爰草扔进火盆里,他再也忍耐不住:“不,母妃。”他立即冲过去,从徐美人手里夺过木盒。
“放肆!”徐美人怒道,“说实话,这东西你到底给谁的。”
芸娘和小邱赶紧跪下来,求徐美人息怒,而姜什么话都不说,跪下来向徐美人赔罪。这让徐美人更加生气,于是问小邱:“你是皇子的贴身侍从,最近皇子去了哪里?如实回答!”小邱支支吾吾不敢回答,让徐美人更是生气,其实她心底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是她不愿多想。
“看来平时本宫太过宽容了,一个个都要违背本宫的话,来人!”
“母妃,”姜打断徐美人,“母妃,你要责罚就责罚我吧,是孩儿的错,与其他人无关。”
徐美人很快冷静下来,说道:“你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答案吗?儿,我们母子一直同仇敌忾,在这宫里一起面对了多少风雨,那景华阁的人一出现,你就开始对母妃说谎了?”
姜有些吃惊地看向徐美人,但想想也是,他身边的人肯定都唯徐美人的命令是从,就算小邱不说,也总会有其他宫女太监多嘴。他的沉默,正好印证了徐美人的猜想,让徐美人又生气又失望。
“今后不许再去景华阁,也不准和那人来往!”说完,徐美人找来两名太监,夺走姜手里的木盒,扔进火盆里。
“不要!”姜非常着急,立即往火盆扑去,想把木盒拿出来,好在太监芸娘等人都拉住他,这才让姜避被烧伤。
“你疯了吗?”徐美人气道,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执着,她赶紧让太监把火盆拿出去,训斥道,“看看你,你被那妖人迷惑了神智吗?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姜一副伤心的模样,是徐美人从没看到过的,徐美人郁结于心,芸娘赶紧来劝她。等徐美人平复了心情,说道:“今晚你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姜就跟没听到一样,心里想的还是木盒,这让徐美人直摇头叹息,心里也不好受。
姜炫回头看着窗外慢慢升起的圆月,心里充满愧疚,当初他信誓旦旦答应孟玉昕,而如今他却失言了,他觉得自己真的无言再去景华阁。
十五的月亮已经圆如银盘,清冷的月光照在皇宫的建筑上,让这富丽堂皇的地方如披轻纱,朦朦胧胧。
孟玉昕站在窗前,看着月亮慢慢升起,知道姜是来不了了,他想自己就不该抱太大希望。
“我该想个办法把皇帝支开。”孟玉昕心中默默想着,这些天姜铭都留在景华阁,但是今天是十五,对孟玉昕来说是个特别的一天。
身为雌雄同体的遗族后裔,他跟所有遗族一样都可以孕育子嗣,但受孕的时间非常巧妙,就是在每月月圆之夜。月亮升起,他的宫口也会悄然松开,如果这时交合,受孕的概率极大。不过这是遗族口口相传的机密,遗族人从不对外人讲起,孟玉昕也是从他母亲口中得知的。
原本孟玉昕想用爰草避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