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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看您还是再等几日,老奴在这宫里见识多了,没有一个宫妃不渴求陛下您的恩宠。玉修仪现在还没明白过来,等他发现自己失宠了,他能不着急吗?到时肯定主动过来找陛下。”
姜铭认可的点点头,决定自己要沉住气,不能主动去见孟玉昕。
“去把宛充容叫过来,”姜铭决定再刺激一下孟玉昕,吩咐陆言,“然后你让人有意无意把这事传到玉修仪那里,你可懂了?”
陆公公会意的点点头,然后按照姜铭的吩咐,亲自去请宛充容来议政殿。于是苏戈成了继孟玉昕之后,第二个进入议政殿的嫔妃,这个消息一下就被传开了,宫里的人都盛传苏戈替代了孟玉昕的事。
秋禾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孟玉昕,却没有引起孟玉昕的重视。
孟玉昕被姜的事情扰得心神不宁,他知道苏戈进入议政殿后,以为是苏戈得宠,才被姜铭召去议政殿侍驾。他根本不知道这只是姜铭在试探他,想引起他的嫉妒和害怕,孟玉昕心里根本没有姜铭,姜铭宠幸谁,他也不怎么在乎。
现在他身体逐渐康复,可是这心却难以凝结出斗志,他感到很疲惫,想好好一个人待着。在这种情况下,姜铭不来景华阁,他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每次和姜铭逢场作戏,都让他身心俱疲。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几天,孟玉昕突然到姜的密信,他看也没看,直接让秋禾拿来烛台,把信给烧了。又过了一天,另一封信经过陆公公的手,亲自交到孟玉昕手里,孟玉昕只觉手中的信如烫手山芋一般,他把信放到桌上,不敢直接烧掉也不敢拆开来看。
“修仪,这是郡守大人写给陛下的信,孟大人病重,希望能见修仪最后一面,修仪有什么打算?”
“陆公公,你先回去吧,等我看完了信,我再回复。”突然到孟静南的信,孟玉昕一时拿不定主意,他当初的确恨孟静南,但是听说孟静南重病,他还是忍不住担心。
“修仪,陛下让您亲自去回复,你到时候……”
“我知道了。”孟玉昕随口答应道,他现在所有心思都放在信件上,不知道姜铭其实想借故看他,或者说希望孟玉昕亲自过去求他。
☆、第三十三章
等陆言走后,孟玉昕深呼了一口气,终于拿起了桌上的信件。信件是写给皇帝的,姜铭已经看过信的内容,孟玉昕直接从信封里抽出信纸来看。
看到熟悉的字迹,孟玉昕突然觉得很心酸,从小他就敬慕自己的父亲,没想到……南楚灭亡,他算是见识到了人心,不仅被自己信任的将领背叛,还被自己最亲近的人背叛,他怎么会轻易原谅他们呢?
孟玉昕颤抖着手,让自己集中力去看信上的内容,信是他的父亲孟静南写给姜铭的,用的也是南楚降臣的口吻。“……老臣今生最愧对吾儿,今臣时日无多,望陛下开恩,准许臣父子作别,若陛下应允,臣当含笑于九泉……”孟玉昕记得,他的父亲写得一手俊秀飘逸的好字,如今看信,字还是熟悉的字,但却形同枯槁,没有了当年的笔锋。
信的内容简单,到信末字迹越发浅淡,似乎连力道都弱了不少,孟玉昕不知他父亲的病情怎样,但猜测以他们父子今生都不愿再见的关系,如非真到了生离死别,他的父亲怎么会拉下脸面来求姜铭开恩呢。
孟玉昕知道自己不够狠心,他心软了,他也想回南楚故地看他父亲最后一面。他想当面问问孟静南,为什么要泄露他的身份并把他献给姜,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不问清楚,他心里永远都有一个疙瘩。
打定主意,孟玉昕带着秋禾来到议政殿,还没走进殿门,就听到苏戈的笑声。
“陛下,你说过要让我的,这步棋不算。”苏戈噘着嘴不高兴的说道。
“好,好,朕让你,朕把棋子捡起来,这总行了吧?”姜铭无奈的把自己下的棋子捡回来,苏戈立即高兴的改动棋子,把败局挽救过来。
姜铭和苏戈下棋,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苏戈读书不多,棋艺也差劲,姜根本不用动脑筋。想当初和孟玉昕对弈的时候,姜铭可一点都不敢走神,只要稍微不注意,他就可能落败。
于是姜铭又自然而然想到了孟玉昕,他扶额想自己这是怎么了,说是为了折磨孟玉昕,反倒把他自己折磨了。姜铭又忍不住想,他已经把苏戈叫来了,怎么孟玉昕还不来?
就在姜铭想叫陆言过来问问情况的时候,陆言急匆匆走进来:“陛下,玉修仪来了。”姜铭一喜,赶紧调整好情绪,冷淡的让陆言把人领进来。
“陛下,该你下了。”苏戈把棋子改动后,笑盈盈的让姜铭接着下棋。
“好,”姜铭看了一下棋局,“就下这里。”姜铭轻易又堵住了苏戈的去路,苏戈一看自己又处于劣势,愁的双眉紧皱在一起,支着下巴想自己该怎么办。
孟玉昕走进大殿,看到姜铭正在和苏戈下棋,他有些意外,“参见陛下。”孟玉昕按照以前的习惯,简单行了一个礼,但是这一次姜铭却没有急着让他起身。反倒是苏戈笑着起来扶孟玉昕:“玉修仪,我一直想来拜访你,今日可算见到你了。”
“宛充容,请注意一下礼节。”陆公公小声提醒道,苏戈长在民间,没接受过礼仪教化,姜铭也一直不在意,说自己就喜欢苏戈这种直率纯真的性格。陆公公也一直讨好苏戈,但现在他知道姜铭心里不高兴,连忙开口提醒。
孟玉昕也察觉出了异样,推开苏戈,想再次行一个正式的礼仪,一直沉默的姜铭这才开口说道:“过来坐吧,朕在和宛充容下棋,玉昕棋艺好,也可以教教小苏。”
“陛下,您是在嫌弃我棋艺不好喽。”苏戈沮丧的说道,回到座位上坐下,不想理睬姜铭。
“朕哪敢说你啊。”姜铭呵呵笑道,起身把苏戈搂在怀里,眼神却瞥向孟玉昕,想看看孟玉昕的反应。
孟玉昕淡淡一笑,说道:“陛下,我今日来是有事恳求陛下,”说着孟玉昕跪下来,“陛下,您派陆公公送给我的信,我已经看过了,家父病重,身为子女者,理当侍奉左右。玉昕想回去探视家父最后一面,希望陛下能够应允。”
姜铭有些不悦孟玉昕的反应,冷冷的说道:“玉昕,朕留孟郡守一命,已是皇恩浩荡,你还想回楚地去看他?”
“陛下,这就是我的回复,您既然把书信交给我看,不是同意我回去看……”
“朕什么时候同意了?”姜铭打断孟玉昕的话,心里说不出的怒火,“朕可没那么仁慈,你现在是朕的嫔妃,哪能说出宫就出宫?别忘了,你们是南楚降臣,朕还没有糊涂!”
孟玉昕看姜铭发怒,有些奇怪,他见惯了姜铭的喜怒无常,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