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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稍微缓了缓气力,童遥爬起身来坐到聂晨身边,谨慎的抬起聂晨流血的半截翅膀瞅了瞅,聂晨疼的咬紧了牙关,发出一声难忍的闷哼。童遥却惊悚的发现,在聂晨的腰腹一侧,竟然有个枪洞,不断的朝外流淌着鲜血。
难怪聂晨会如此狼狈,童遥忽然想起,当时,他从程远的背上掉落,聂晨接住他的那一刻,身体曾剧烈的抖动过两下,他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受的伤吧?为了救他,纵使有再大的本事,也没能逃过那致命的一击。
聂晨紧紧的闭着双眼,额头上豆大的珠子不知是冷汗还是湖水,一张俊脸从苍白开始逐渐泛红。
“喂,你别又睡觉啊!”童遥拍打着聂晨的脸,手掌间传来的热烫触感告诉他,聂晨的状况越来越糟糕了。
聂晨轻吐出一口气,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放心,我暂时……死不了。”
童遥闹心的看了看四周围,那棵棵耸立的参天大树以及不知名的藤蔓野草,覆盖的整片森林密仄仄的,找不到一条可以出去的路。
童遥皱了皱眉说:“聂晨,你先忍一会儿,我去找个安全的地方!”
聂晨弯了弯迷人的唇角,叮嘱他说:“你不要跑太远,我现在……可没力气救你了。”
“切,你把我想的也太没用了!”童遥不屑的朝聂晨比了个中指,起身摇摇晃晃的走进了树林。
童遥终于在树林里找了一处干净平整的地方,堆起一小堆干燥的落叶,又在落叶上架了一些干燥的细树枝。
他抬头望了望旁侧的一颗大树,斜向低垂生长的一枝粗壮的树干,正好横在他堆好的那堆细枝堆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回了湖岸边去背聂晨。
聂晨的身材虽然比童遥高大不了多少,但他几乎完全脱力,所以童遥了吃奶的劲才把他拖了过来,又咬牙切齿的把聂晨推上那枝低垂的树干,然后从聂晨的腰间摸出来他的枪,扣动扳机,砰一声点燃了树干下的那堆柴火。
“喂,你躺在上面别乱动啊,小心掉下来自焚。”
童遥抬头确认了确认,那支粗壮的横向树干,足以支撑住躺在上面的聂晨的重量,只是他无法合拢的那半截受伤的右翼,以及腰间的那个伤口,仍旧不断的滴落着血珠,合着水渍,湮没进火舌里,发出咝咝的炙干声。
童遥站起身来,又在聂晨的腰间摸索着。
“你……找什么?”聂晨问了一句。
“刀!”童遥简短的回了一个字。
聂晨忽然说:“你把我……架在火上烤,又找我的刀,是准备……把我烤熟了,用刀……割烤肉吃?”
聂晨还能开玩笑,说明的他的状况稍稍有所好转,童遥也不解释,挑了挑眉,顺着他的意思假装一本正经的说:“这是个不错的建议,小爷饿极了,会好好考虑你的建议的。”
聂晨弯着唇角虚弱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终于摸到了一把军刀,童遥拿在手中展开看了看,锋利的刀刃足以割断任何东西。他把军刀放在火上烧了烧,转身又回到聂晨身边。
电影里用尖刀取子弹的场景不断地在童遥脑海里闪现,可真换成让他亲自操刀,童遥的手还是哆嗦的不听使唤,他咬了咬牙,只好先用刀尖割开了聂晨伤口周围的装备。
直径1厘米多的伤口明显的暴露在眼前,童遥哆哆嗦嗦的用刀尖对准了那个伤口,准备闭上眼睛一刀捅上去。
忽然,聂晨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颤抖着说:“别乱动……不行!”
第38章污国的冒险
“不取出来,你会没命的,我也是豁出去了才敢割你的肉,别告诉我你聂大警官还会怕疼。”
童遥很是不解,由于装备的阻力,子弹并没有打穿聂晨的身体,而是留在了他的体内,像这种情况,就算童遥不是外科医生,也知道弹头留在体内意味着什么。可自己好心想帮他取出来,他却不领情。
聂晨无奈的摇了摇头,虚弱的说:“弹头卡在了大动脉……你如果不想我现在死,那就老实呆着!”
弹头卡在了大动脉,如果强行挖出来,而又没有办法有效止血的话,的确会死的更快一些。更何况,童遥本来就是个外行,从肉里挖弹头,他可以勉强试试,但是从大动脉上取弹头这种高技术外科手术,想都不要想。
童遥愣了愣,回手把军刀对准了自己,开始撕割自己穿着的上衣装备。
撕扯的裂响让聂晨再次转过头来,揪紧着好看的眉眼望向了童谣,“没了装备……你拿什么保护自己?”
“你怎么这么多事儿?”童遥用力的从上衣上撕扯下一片片的布条,先裹住聂晨腹部的伤口,又帮他包扎好断裂的右翼。
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后,童遥低头瞅了瞅自己的上衣,除了两只胳膊和领口部分,上身的其余地方都暴露在外,尤其是胸前粉红色的两点看起来既羞耻又搞笑。
童遥尴尬的搓了搓手,也爬上了那支树干,坐在了聂晨头顶的位置,低头看了聂晨一眼,问他说:“肯定会有维卫警卫来救我们的吧?”
聂晨睁了睁眼,却没有说话。
童遥挑了挑眉毛,“不来也没关系,等我休息一会儿,我就背着你走回翼警山!”
聂晨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怎么不说话?好歹也表示一下担心或者感动什么的吧?随便说点什么都行,别睡觉就行!”
聂晨只是弯了弯唇角,勉强的笑了一声。
童遥觉得无聊,顺手从树上摘了片细长的树叶,在手心里搓巴干净,就放在嘴边吹的吱喳乱叫。
聂晨果然开口说话,却是提醒了他一句:“快吐了,那树叶……有麻毒。”
可惜,聂晨说晚了一步,童遥在慌忙扔掉树叶的同时,两片嘴唇已经火辣辣的肿痛起来,“唔……窝夫会西吧?”
聂晨仰头瞥见童遥那两片像火腿肠一样的肿嘴唇,不顾疼痛咧着嘴笑了起来,“你……你不会死,只是……暂时不那么好看了而已……”
童遥眨了眨眼,他没见严嘉艺这样笑过,也没见隋奕这样笑过,可聂晨这张和他们一模一样的俊脸上,突然间绽放出这样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明亮,像清流一样舒爽,虽然满头的冷汗残血,却也看的童遥犯了花痴。
聂晨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因为他看到童遥那两片火腿肠般的嘴唇离他越来越近,径直的贴在了他薄软的双唇上蹭了又蹭,可是他不敢动弹,他怕一动会从树干上跌下去,掉进火堆里被烧熟。
“你们菊花国的男性……果然都是gay?”聂晨讽刺的问了一句,嘴唇微微的有点肿胀。
“gay醒么gay?喔只系想让你也尝尝支味,哈哈哈……肿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