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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也说过他是喜欢我的,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杨歌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我爸妈的思想工作我都做通了,也没有人反对我们俩的事情,可是……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唐老师,您帮帮我啊!”
“杨歌,你别难过了。”唐老师声音里也带了几分伤感,却还是语重心长的说:“老师今天再想想办法,黎昕肯定会慢慢好起来的,你要对他有信心。”
“嗯!”杨歌哭泣着的哽咽声音,听起来像个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
第60章潜能的学院
一场本该丰盛的生日宴就这样尴尬的结束了,好在大家都表现的尽量活跃和热络,才不至于太过冷场别扭。
除了一直沉默寡言的黎昕,假装开朗的杨歌,也只有童遥看起来比平时蔫一些。
庆幸的是,没有人过来奚落或者嘲笑他,当然,也没有人来安慰和理睬他。
散场的大门口,门内是杨歌家璀璨而炫目的华丽灯光,门外是死寂般的漆黑暗夜。
两个不同归宿的鲜明对比,就像门旁站着的杨歌,和已经走到了门外的黎昕与童遥。
童遥的手忽然被一只软软的小手轻轻的抓住,他低头一看,天真可爱的果果仰着圆圆的小脸朝他甜甜的笑着。
童遥不自觉的也朝她微微的笑了笑,果果晃了晃童遥的手,忽然奶声奶气的说:“哥哥,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这么小的年龄就学会撩哥了?童遥一扫阴霾爽朗的笑了,这是他今天唯一笑的最开心的时候。
唐老师把车开过来,停在了门口,又从车上下来领了果果,然后去牵黎昕的手。
“黎昕,我们走吧。”
黎昕却不着痕迹的躲过唐老师,摇着头说:“不,不用了,我……我和他们一起回宿舍就行了。”
唐老师看着黎昕,面上似是微笑又带着几分严肃,“不行,你昨天落下的课程还没有补。”
黎昕的脸色白了白,刚想说什么,果果却扑了过来。
果果紧紧的扯住黎昕的袖子,撒娇的说:“黎昕哥哥,去我家,去我家嘛,果果好久没和你一起玩了!”
大家都没有说话,大概是觉得,黎昕去班主任家补课,就像家常便饭一样的自然。
黎昕终于架不住果果哀求的连拉带拽,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被强迫上了唐老师的车。
目送着唐老师的车子消失在夜幕里,大家这才回头和杨歌说了再见,就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童遥走在最后面,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杨歌,见他落寞的站在门口,目光却一直望着唐老师车子远去的方向。
果然黎昕才是真爱啊!
童遥郁闷的摇摇头,加快脚步,赶上了前面的高梓越他们。
余小桃是这次唯一喝醉了的,现在正趴在高梓越的后背上,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喂,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余小桃也要宣布一件事情,那就是,本美女今天正式失恋啦!”
“知道了,知道了,余小桃校花大美女失恋了,不得了啦,天要塌啦!”高梓越无奈的应对一句。
“喂,高备胎,我失恋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啊?给我乐一个!”
余小桃把一只手伸到前面来,拧住高梓越的半边脸给他强行扯弯了嘴角。
高梓越躲闪的笑着,却用了用力把余小桃又往上背了背,安慰她说:“你要是不喝这么多酒,我就更高兴了。”
余小桃不高兴的扭了扭,生气的说:“我没喝多,我很清醒,我明天要跳第102次楼,来祭奠我的初恋,高备胎。你听好了,你要是能像杨歌一样的接住我,我就答应和你好!”
高梓越蓦地停下脚步,偏过头去看了看歪在他肩膀上的余小桃,认真的说:“余小桃,你说话可要算数!”
夜街上吹来了一阵凉爽的风,余小桃变得越来越迷糊,胡乱的回答说:“算什么数?你知道我理科不行的,高备胎,你不许给我出难题,给我出潜能题还差不多……嗝……”
“好,那我给你出潜能题,一加一等于几?”高梓越好笑的问。
“嗝……三……”
童遥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今天的男男主角告白没成功,反倒促成了另外的一对。
他又紧走了几步,越过说甜蜜话的高梓越他们,追上了李思源和鲁米。
李思源走路不老实,就算没喝多也总是来回晃荡,一个不小心踩到马路牙子,差点摔他个趔趄,幸好他及时抓住了旁边底盘踏实的鲁米。
“卧槽,多亏了大米你……”
李思源忽然不敢再说话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抓住的,竟然是鲁米的胸部,吓得他嗖一声撤回了自己肇事的魔爪。
“啊我……我……”
鲁米呼了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没事,你碰的是我的bar,离我的胸还远着呢。”
李思源挠了挠头,尴尬的说了声:“呃……谢谢。”
鲁米忽然瞪圆了眼睛,爆炸头的发丝上咝咝冒起了紫光的电流,她恼怒的吼叫起来。
“李思源!你要说对不起我还接受,你要什么都不说,我也无所谓!但你特喵说声谢谢是几个意思啊?”
李思源吓了一跳,赶紧语无伦次的解释:“没……没别的意思,我是说……你的粉色蕾丝bar挺……挺洋气的。”
“我特喵电死你个变态狂!”
鲁米胖胖的手朝着李思源一挥,指尖上的紫光电流忽然变成一道激光,正射在李思源的左胸上。
李思源嗷的痛叫一声,捂着胸口玩命的朝前逃窜。
“你给我站住,老娘电死你,电死你!”
鲁米紧追不舍,嗖嗖嗖的紫光电流追着李思源的背影,一道道射击在他屁股上,疼的李思源又蹿又跳又惨叫,像只得了狂躁症的猴子。
童遥哭笑不得,说是神病还真是神病,而且每个都病的不轻,这哪里是什么学士班的大学生,明明都是长不大的中二货。
夹杂在热热闹闹的同学群里,童遥越走越觉得冷清和郁闷,总觉得自己应该找杨歌讨个说法。
就算是毫不留情的被甩,就算是经历过那么多生离死别不太在乎,可他也有知道原因的权利,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杨歌给耍了。
这个想法纠缠着童遥,使他渐渐的越走越慢,直到被同学们落下了很远一段距离。
夜街上的灯光散发着孤寂的青蓝色,照得童遥更觉得烦闷和憋屈。
当他的情绪终于上升到了无法控制的时候,他随口念了一声隐身术的密语,消失在了夜空里。
漆黑的夜幕上挂着数不清的繁星,繁星下方的一处突出的露天阳台上,站着一个神情落寞的男生。
干净利落的衣服趁着他修长挺拔的身材,隐入进半暗影里的面部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