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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是想替他去的,可我不懂日语啊,只能他亲自出马了。”
童遥插了一句:“他们约在什么地方签协议?”
简煜泽随口说:“我帮他约的藤井怀石料理,那里比较安静……”
简煜泽楚薇和李明昊边议论边朝前走着,童遥却悄悄的退了出去。
藤井怀石料理是这个城市里最高档的日式料理店,只有一家,并不难找。童遥打了个车,绕过几座立交桥,就来到了这家料理店。
站在外面看,线条清晰的和式风格门面,木格拉门透着一股淡雅和朴实的自然特色。走到里面看,各式的木质摆设衬着棕色绘满山绯樱的墙壁,果然别具一格。
童遥第一次来这种东洋风情的地方,有点怯生,又有点新鲜,眼睛就禁不住的四下扫视一遍。很幸运的,他一眼就看到了陈奕宁。
陈奕宁坐在一个画满浮世绘的屏风旁边,正和坐在他对面的两个人说着话,因为方向正好背对着,所以根本看不到他进来。
童遥就在陈奕宁身后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正好能听到陈奕宁的说话声,只是他听不懂他在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
穿着一身改版和服的服务生走了过来,弯腰恭敬的问童遥需要来点什么。
童遥的眼睛一直锁定在陈奕宁的后背上,想也没想就说了声:“来瓶啤酒。”
服务生好笑的说:“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啤酒。”
“呃……”童遥反应过来,赶紧改口说:“来瓶清酒。”
“好的。”服务生愉快的说:“先生,您还需要点什么?”
“一瓶清酒。”童遥稀里糊涂的说。
服务生耸了耸肩,无奈的走了。
天花板上,一排古朴的暖黄色灯笼,照的陈奕宁的冷色西装都偏了暖,神利落的发型也柔和了几分。童遥一边喝着入口像纯净水一样的日本清酒,一边细着耳朵听陈奕宁讲日语。
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大概都是日本人,因为他们也都在讲日语。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表情看起来十分严肃,一直用沉冷的目光锁定在陈奕宁脸上,说话的语气也强硬像块石头。
而另一个大概四十来岁,总是挤着一张笑脸,每说一句话都要客气的点点头哈哈腰,看起来很是恭敬。
陈奕宁从容自信的跟他们侃侃而谈着,偶尔还会爽朗的笑几声。
童遥听到陈奕宁的笑声,自己也觉得很开心,咕咚咕咚又灌了两口清酒,解了解闷。
四十来岁的男人把桌子上摆列的几份文件,朝陈奕宁的方向推了推,客气的说了几句话,大概是想让他尽快的把协议签上字,敲定了事。
陈奕宁拿起那些文件又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指着那些文件,严肃而又认真的讲了一大段日语。
童遥听着他讲日语觉得特别搞笑,虽然他一句都听不懂,但是听起来却觉得陈奕宁的日语讲的非常温和柔软,像春风一样的和煦动听。
忽然,那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猛地站起身,扑上去揪住陈奕宁的领襟就把他提了起来,瞪着眼喊了一句听起来像是很气恼的话。一旁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吓得赶紧站起来,又是拉又是劝。
陈奕宁冷冷的看着揪他领襟的男人,毫不示弱的用国语大声的说了一句:“放开!这里可不是东京!”
揪他的男人听了他的话更加恼火了,握了个拳头摆在陈奕宁的脸前,也用口齿不清的国语说:“你、找、死?”
这两句国语,童遥听得是又清楚又明白,他毫不犹豫的攥紧了,还没打开口的一个清酒瓶子。
陈奕宁又给了那个男人一句警告:“如果你再不放开,我们就大使馆见。”
男人更怒了,招呼拳头就朝着陈奕宁的脸砸了过去。
突然,嘭的一声闷响,男人的脑袋上瞬间洒满了清酒,还有一些青玻璃渣子,和着清酒稀里哗啦的朝下淌着,一条小蛇一样的血流,顺着那个男人的脑门爬了下来。
陈奕宁吓了一跳,转头看到砸人的竟然是童遥,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服务员们都吓得不敢过来,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也吓傻了,回过神来才想到赶紧抽纸巾,去给那个被砸的人擦脑袋。
被砸的男人捂着脑袋,凶狠的瞪着童遥,咬牙切齿的问:“你、是、谁?!”
童遥扬起头,挑衅的看着他,生怕他听不清楚似的,慢条斯理的说:“我叫景、沈、冰,是这个城里的黑、帮、老、大,看你不顺眼才揍了你,不服气的话,可以去大使馆告我!”
陈奕宁听了他的话,紧绷的脸色突然变得又像哭又像笑,拼命的憋着保持镇定,却连气儿都憋得不顺了。
童遥一手叉着个腰,一手指了指对面那两个人,又转向陈奕宁,凶巴巴的说:“这个兄弟,以后归我罩了,你要再敢,找他的麻烦,小心你回不了日本!”说完,童遥拽起陈奕宁就朝外跑。
被砸的男人大声的吼着说:“我、要去、大使馆、告你!”
童遥回头笑着喊:“赶紧的,不告的是孙子,你个……巴嘎呀路!”喊完,童遥拽着陈奕宁,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第88章羞耻的工作
“哈哈哈……”陈奕宁一边开着车,一边控制不住,笑的双肩直抖:“你,你这神病的黑.帮老大,跟谁学的?”
童遥也笑的捂着胸口直喘气,“还能跟谁,当然是跟你陈奕宁学的。”
陈奕宁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喂,我可没教过你用酒瓶砸人啊。”
童遥扁扁嘴,说:“反正都已经砸完了,他不愿意,那就告神病去呗。”
陈奕宁听了,又笑的前仰后合。
白色的suv一路开到了郊区,顺着蜿蜒的山路盘旋着上了山,两边的绿树浓荫驱走了闷热,让人的心也不自觉的平和了下来。
童遥这次又闯了祸,陈奕宁却没有生气,甚至没有提起这件事会给工作上带来的影响,只是手把着方向盘,聚会神的开着车,微翘的唇角弯着一抹自然的笑容。
童遥还是不敢光明正大的欣赏他,只是时不时的偷偷瞄他几眼,然后就心满意足的,呵呵傻笑两声,把手伸出车窗外面去骚扰清新的空气。
“你……怕不怕死?”陈奕宁忽然意有所指的问了句。
“不怕。”童遥漫不经心的回了他。
“为什么?”陈奕宁对他这个脱口而出的答案,感到有些诧异。
“为了你啊,”童遥肯定的回答说:“为了你,我可是已经死过不是一次两次了。”
陈奕宁看了他一眼,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
就知道他不会相信这样的话,童遥也不想解释,因为现在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融洽气氛,实在不太适合聊过于沉重的话题。
匀速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