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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过来了。总算是哭的有力气了。”干娘抹着眼泪,哽咽的说。
“苒儿,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也抱着他大哭。
“少爷,别哭了。团聚了就好了。你的身子也是才刚有了好转。千万别再伤了。”小墨过来劝解我。
卫苒这才看见她。
“她她是谁?你在外面找了媳妇?你”卫苒大惊失色,几乎要晕倒。
“不不不,不是,她叫小墨,是我在武汉伺候我的丫头。林梓枫把我囚禁起来,多亏她的照顾,不然,我也和你一样,病的没剩下几口气了。”我含泪笑着说。
“哥哥,你受苦了?”卫苒这才仔细捧着我的脸,痴痴的看我,他纤细的手指摸着我的脸颊。
“你瘦了好多。”他哭着说。
“少爷为了反抗司令,绝食了三个月呢,只是靠打针输液,勉强喝点水过日子,能活过来都是不容易,能不瘦吗?”小墨说。
“小墨别说了。”我赶紧拦住她,怕吓着卫苒。
卫苒扑到我怀里,搂住我的脖子,又一次大哭。
“苒儿也何尝不是这样呢?他倒是不绝食,是吃不下!也是三个月呢。自从到你写的那封救命信,他这才勉强能吃点东西了。唉,这真是姻缘天注定啊,谁能想到你们这两个小冤家能爱成这样。我们也真是服气了。”干娘哭着摇头。
“那个林梓枫也是个情种!竟然能把你囚禁起来,真是疯子。”英子恨恨的说。
“你们是怎么逃回来的?”干娘问。
“哦,是孙映梅派他们的同志去武汉救我的,没有他们我自己可是回不来,那么多日本的关卡。”我这才想起来廖志勇他们。
“那几个小伙子呢?”我连忙问。
“他们早走了。说必须要赶紧去看看孙映梅,怕出事情。”小墨说。
“哦。”我点点头。林梓枫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真的是太危险了。
“你刚回来,好好歇着吧。我们去做饭去。”干娘说。
“大力哥呢?”我问。
“他拉车去了。不然我们怎么生活?你不在,姐姐和卫苒也不能登台唱戏了。就我和师傅去戏园子唱个小段什么的弄几个钱。他再不帮着,更没法活了。”英子说。
我心里一阵心酸。
“厨娘和丫头春儿,我都做主辞退了,吃饭都快没了,哪还有闲钱雇人啊?我们都是自己做饭了。你歇着,我们去了。”干娘拉着英子出去了。
“我也去帮忙吧。”小墨很乖巧的说,也出去了。
屋子里终于只剩下我和卫苒两个人了。
卫苒再也控制不住,他搂住我的脖子就亲吻上来。
久违了的亲热啊,我心里疼的厉害。
“你累吗?躺会儿吧。歇一歇。”他小声说。
我点点头。脱了衣服,钻进他的被窝里。
我摸着他的脸颊,一口一口的亲吻他。
“看你憔悴的,就剩下这双桃花眼了,还是那么大大的。却没以前水灵了呢。”我亲亲他的眼睛说。
“你回来了,我就会好起来了。你嫌我不如以前美了?”他终于有了撒娇的口气。
我真是激动的落泪。
“我错了,我会让你好起来的。让你永远那么美。”我笑了一下。
“你这个狠心的,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简直生不如死。以后,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一步也不行。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他狠狠亲吻着我的舌头。
“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死也不离开了。”我也回应着他的吻。
我们缠/绵的亲吻着,怎么也亲不够。
想着卫苒身体还虚弱,我也刚刚好一点,没敢再神。我们一起紧紧搂着,睡着了。
我和卫苒好好睡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小墨轻轻敲门,在外面叫我:“少爷,起来吃饭吧。”
我起来,穿上衣服,要去前院。
“我去端饭来喂你。”我说。
“不,你别走。”卫苒慌忙拉住我,死死不松手。
“我不走,我是去给你端饭啊。”我说。
“不,不要,你不能离开我。”他搂住我的腰,头靠在我肩膀上,摇头。
我无奈。卫苒是吓怕了。他神都虚弱了。
“小墨,你去把饭端过来吧。我和苒儿的。”我只好说。
小墨答应走了。
不一会儿,晚饭端来了,只有玉米粥和咸菜。我的是一碗高粱米饭,还有一个炒白菜。
“这你能吃吗?”我迟疑的问卫苒。
想想从前,我和卫苒在林梓枫那里过的是什么生活,可是如今。我几乎心碎。
“我能的,我喝粥就行了。我什么都没关系的。只要我们不分开。”他笑了。
我默默无语,喂他一口一口把玉米粥都喝了。
喝了热乎乎的粥,他冒了汗,舒服多了。
我也吃了饭。我安排小墨在以前春儿和厨娘的屋子住了。大力哥晚上9点才回来,听说我回家了,高兴的跑过来和我说了大半夜的话。
我看见我所有的亲人,真是欢喜的哭哭笑笑。多少往事,恍惚就在昨天。
能活着,能大家在一起,比什么都珍贵。
孙映梅知道我回家了,偷偷过来看望了我。我感谢她的搭救,也担心林梓枫会对付他们。
“这个我们已经准备了,我们现在已经不回家住了。我们以前那个药店的地下交通站也已经转移了。我大学也毕业了,组织派我到天津去进行地下工作,我们下个月就走了。卫荏,你在北平很不安全,如果林梓枫要是回来怎么办?他不是说了,要是再看见你绝不放过你吗?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到天津去呢?”孙映梅悄悄问我。
“你怎么会知道林梓枫走了?我一直想问你的。”我说。
“这个,现在可以告诉你了。还记得你生日那天吗?我去过林梓枫的书房?我在他的电话里安装了窃听器。”她神秘的笑了。
“啊,我的天啊。你胆子可真大啊。”我很吃惊。
“不过,刚安上他就到武汉去了,一点情报没有搞到,白忙了。”她叹气摇头。
“没事啊,他回来就行了,早晚能用上。”我笑。
“那就是其他同志的工作了。我要到天津去了,负责那里的情报站。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愿意,那早早准备,下个月和我们一起到天津去。”她悄悄说。
“这个事情,我要和大家商量,过些天再告诉你。”我说。
“嗯。反正你到天津也一样可以唱戏,我们大家还能照顾你。你好好想想。”她说。
“嗯。我知道了。”我点点头。
此后,我一直想着今后的打算,但是目前先要照顾卫苒的病。
卫苒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