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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跑题了。”
贺琮怔了怔,点头:“哦,是了。”
顾卫卿追问道:“王爷似乎有难解心思?您是喜欢上谁了吗?”
贺琮哼道:“本王是喜欢……上……了谁。”他咬字极重,目光一直盯着顾卫卿。
顾卫卿眉头飞快的蹙了下,有一缕尖锐的痛楚从心头滑过,随即笑道:“王爷不比草民,您贵人福大,总能心想事成的。”
贺琮很不耐他这种狗腿的拍巴逢迎,敷敷衍衍的没一点儿诚意,当下不耐烦的道:“得到人容易,得到心难,若是人间之情,也能如本王心意,那还能叫感情么?问世间情为何物?”
顾卫卿只能道:“呵呵……”也不知道贺琮是否意有所指,还是随意感慨,但听他这意思,确实是有了喜欢的人,却求而不得。
也是可怜。
可他又不值得可怜,要是连感情他都能肆意拿捏,他得比现在嚣张百倍。人心他都能肆意玩弄,人性都能硬生生扭曲,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第45章简单粗暴
贺琮把伪造好的玉牌交给了顾卫卿:“这是本王许诺给你的,你自己好。”
顾卫卿拿起来在手心里看了好半晌,总算找到了与真玉牌的不同之处,差别太细微了,连龙爪数目都一模一样。
他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有如捧着烫手山芋,按说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可占了不会白占,到底是接呢还是接呢?
只听贺琮又道:“你以后想回家就只管回吧。”竟大有不再留恋的意思。
原来这腰牌还有出入王府的功能。
顾卫卿立刻痛快的揣了起来,想了想还是道:“草民愚蠢,不知王爷……咳咳,对草民有何要求?”
有什么规矩不如说在前头的好,比如几日回去一次,回去一次可以待几天?也得他在家里住不安生,时不时的要被他宣召过来,想回去还要提心吊胆。
贺琮盯了顾卫卿几瞬,盯得顾卫卿寒毛孔都要冒汗了,贺琮才道:“本王也不知道。”
顾卫卿愕然的望着他。
贺琮倒笑了,伸手捏捏他的脸颊:“你这神情是什么意思?本王会当你是舍不得本王,既然如此,那还是像从前那样,在府里住着吧,也好,随传随到。”
“不,不,不。”顾卫卿忙否认,眼见贺琮眼神转冷,忙道:“王爷,草民还有茶园呢,苍蝇腿也是肉,您不稀罕,可对于草民来说,那是一大家子人的口粮,不能有半分疏漏。”
贺琮哼了一声,道:“半旬之内只准回去一次,最多不许超过三晚。”
顾卫卿一走,贺琮就问方源:“打听的怎么样了?”
方源回道:“都打听清楚了,只说顾公子原本并非顾家独子,他底下曾有个妹妹的,与他相差一岁,不过在四岁上头不小心掉进湖里溺死了……再然后顾大老爷因病故去,顾家人口零丁,这才由不到十四岁的顾公子担起茶庄的生意。他肯吃苦,又还有点天分,打小又是跟在顾大老爷身边的,竟颇得顾家祖上制茶手艺的真传,打磨这么几年,建宁府里颇有顾家的一席之地,就是当地世代做茶的几家老人,提起顾公子也要竖起大拇指。”
贺琮问道:“可知他有什么中意的女子?本王是说除颜家那小姑娘之外。”
颜若双目失明,姿容也只是中人之姿,顾卫卿对她只有怜惜之心,压根没什么爱慕之情,什么婚约,也不过是给彼此一个不得已的交待罢了。
方源回道:“顾公子前几年小,只埋头做茶,这几年才开始渐露头角,时常与人宴饮。哦对了,小的听说,这位顾公子有一门奇技,便是千杯不醉,听说是顾大老爷有位知交好友,一生好酒,时常有所馈赠,顾大老爷便打小就训练顾公子饮酒……”
贺琮点头。
方源道:“生意人嘛,难要在酒桌上谈生意,顾公子在外头与一名风尘女子甚是相投,听说每次都叫那女子做陪。”
贺琮问过底细,一锤定音道:“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方源怔了一怔,心道,也没人说不是,王爷您这么肯定不嫌欲盖弥彰吗?
他顿了顿才道:“除这叫慧娘的女子外,便再没听说顾公子中意谁家姑娘,他每次出门,倒是有无数大姑娘小媳妇掷手帕、香囊什么的,可他一向温文,从不推拒,却也从未传出什么不才之事。”
贺琮良久只说了两个字:“可惜……”
方源也不知道他可惜什么。
贺琮当晚便点了两个侍妾过来服侍。
方源还寻思着王爷终于正常了,对顾公子没了兴趣,结果一晚上贺琮也没要热水,竟是一夜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起来,贺琮借故水太烫,一脚把两个侍妾踹了出去。
当天晚上,顾卫卿临睡前,有两名打扮得异常妖娆、相貌美艳的女子到访,口称是王爷吩咐,来服侍他就寝的。
顾卫卿忙道:“多谢王爷好意,可我……一个人习惯了,不需要。”
那两名女子便上前一左一右架住顾卫卿,扳着他的肩,不停的摇晃,温声软语,说着好话:“公子若是嫌弃,奴家便要性命不保了,还请公子垂怜。”
不光说话,还开始动手,顾卫卿左支右绌,十分狼狈,到最后连外袍都被人扯去了。
顾卫卿推拒不过,只得道:“要我垂怜,那可是求错了人,你们该去求王爷,可大家天涯沦落,我也理解你们的苦衷,若是二位不弃,那就同在下同睡一榻……也算是给王爷一个交待。”
两名女子面露喜色,以为这事成了大半,顾卫卿却又道:“但要约法三章,你我三人同睡一榻,务必要相安无事,不许越界,否则……”
没等他说完,那两名美艳女子已经一迭声的答应,三下五除二,只露了一身雪白晶莹的肤肤给顾卫卿看,大喇喇的占了他床榻的三分之二。
这位顾公子恁的好说话,又生得这般俊美,虽是商贾,但家中还算富裕,若是服侍好了,能赎身出去,不比这辈子困守王府,黄花凋零强?
顾卫卿望着活色生香的两个美人,瞪大眼睛表示很惊讶,心里却只是暗暗的嘲笑,这几年,想用美人计迷惑他的多了,什么手段都有,可这么简单、直接、粗暴的,还是头一次。
贺琮在怀疑什么?在试探什么?他又想得到什么?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
顾卫卿抱臂不语,眼里一片春光,眼神却波澜不兴。
两名女子没到相应的反应,不由的面面相觑,看向顾卫卿:“公子,时辰不早,该就寝了。”
顾卫卿冷冷的嗯了一声,道:“看来,刚才我的话,你们俩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可怜你们两个受制于人,你们两个却不体恤我的无可奈何,既然如此,别怪我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他此时面色阴沉,语气寒凉,透着渗人的冷意,虽不像贺琮那样吓人,却也足以震慑人心。
两名女子还想做最后一搏:“公子,奴家是王爷差谴来服侍公子的,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您就算不怜惜奴家,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