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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我替你磨刀就是。”
顾卫卿眼眸中的清冷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别样的意味,她忽然轻声开口唤他:“苏朗”
“嗯?”苏朗应声。这声音里有几分软弱,有几分无助?
“苏朗”顾卫卿又叫了他一遍,像是印证苏朗对她刚才的猜测。
苏朗心头酸涩,差点没掉下泪来,他知道顾卫卿胸中有委屈万万千,有痛楚万万千,可她没一个能说的人,自己这个结义兄弟,虽说是自己赖来的,可对于她来说也是唯一的凭仗吧?
尽管没多大效用,但好歹还有点儿用,如果连他都离她而去,她还能剩下谁?
苏朗再应:“嗯,我在这儿呢,我会一直都在。”
顾卫卿喃喃问道:“苏朗,你当真不嫌弃我吗?”
苏朗道:“我能嫌弃谁?我有什么资格嫌弃谁?我只不过是嫌弃我自己罢了。你是天底下最美貌聪慧、最冰清玉洁、最兰心慧质,最贤良淑德的……我只恨自己卑微配不上你,怎么敢嫌弃你?”
顾卫卿笑了,轻斥道:“别胡说八道。”
苏朗冲动的一把将顾卫卿抱进怀里,道:“玉卿我,我没有胡说,我是说真的,我只是恨我自己……”
苏朗看不清顾卫卿的神情。
只感觉到顾卫卿胸口中发出呵的一声震动,随即被她推开,只见她眼眸中过分清亮,但能窥见那隐约的一丝欣喜,只听她道:“是真的就好,但愿你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苏朗“……”他发誓:“我会记一辈子。”
顾卫卿忽然对苏朗很宽容:“,一辈子那么长,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其实你哪天后悔说了这话也没关系,我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对人,对人性,还是别报太多信心和贪心的好。
苏朗生气的重申:“不会,我绝不后悔,死也不悔。”
不到死的那一天,谁敢说死也不悔?
苏朗对顾卫卿那一抱,王府很多人都看在眼里,一层层报到方源那儿,他犹豫着没敢开口。可他不说,不代表贺琮就不会知道,听着暗卫们的汇报,贺琮踹开门,一脚把站在廊下的方源踹了个四脚朝天。
他冷笑着道:“你倒是好心肠,几时改了性子,要做善人了?”
方源嘴角吐血,胸口发闷,却还是忙爬起来,道:“小的不敢,小的冤枉。”他服侍贺琮多年,打小就待在他身边,主仆的情分不同寻常,平时也打也骂也罚,可这么重的一记窝心脚,方源还是头一回领略。
贺琮气得跳脚,怒骂:“妈的,这个死性不改的玩意儿!”
她忘了他为什么这般羞辱她了?还不就是因为苏朗么?怎么,前头刚吃了亏,转身就忘了?还是她索性撕破脸,公然要当着他的面包养面首了?她前些时装出来的恐惧和耻辱都是假的?现在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妈的!这个混帐女人。
贺琮原地踱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狮子,暴躁而狂躁,一刻也停不下来。方源怕自己这池鱼遭殃,就想悄悄退出去,贺琮又叫住他:“你去顾府……”
方源眼巴巴的瞅着贺琮:去做什么?
贺琮说了半句又把话咽住,他想让方源把顾卫卿逮回来。可是逮回来之后呢?他逼她太甚,确实暂时起到了震慑的作用,可负作用也是十分显著的,那就是她完全把脸面不要了。
一个女人,如果不受礼教束缚,没了自尊,真放荡起来可是比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周萱就是现成的最好的例子,顾卫卿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普通女人,所谓的忠贞观念于她来说本就十分淡薄,她这是要步周萱后尘了么?
他就算让卫刚等人日夜不睡的监视着她,还能监视她一辈子不成?
就算她慑于他的权势,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什么,可在顾家,她与苏朗相处时间最长……单纯让苏朗摸摸、搂搂、亲亲、抱抱……光是想他都受不了。
他折磨她?若她不以此为痛楚,反以此为享受呢?他到底是折磨她还是折磨自己?
就像刚才,看似她自己送上门让他蹂躏,可她亏着什么了?反倒是他,搭出去近两万两银子,也没落着她一个好脸儿,说不定她这会正和苏朗议论自己多蠢呢。
想着顾卫卿毫不在乎的神情以及她不掩得意的浅笑,还有她和苏朗沆瀣一气的模样,贺琮就恨得吐血。
自己不遗余力的上下折腾,到底图什么啊?
第105章试探提醒
方源几时见过贺琮这么为难的模样,他小心的道:“王爷,您这次对顾公子,着实是有点儿过了……这女人么,其实都脆弱着呢,您若真伤了她们的心,谁也不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贺琮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的道:“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还敢替那女人说话?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再一想,那银票还是自己掏的呢,随即又怒骂方源:“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她赏你两根骨头你就不知道轻重了?老子没发你月银是怎么的?”
方源缩了缩脖子道:“奴才不敢。”
他心说,王爷您不待这么冤枉人的,我虽没少顾公子的好处,可从来没把您抛到脑后啊?再说这也算不得替顾公子说话,说到底还不是为了王爷您么?
他陪着小心道:“这不是奴才的一点儿浅见么,依奴才想,这女人,都是要哄的。”
用他废话?他才经过几个女人?
贺琮愤愤的瞪着他。
他什么道理都明白,但明白是一回事,做就是另一回事了,让他向顾卫卿认错?他不甘心啊。哦,前脚才欺负完她,后脚就认错,他堂堂王爷尊严何在?假若顾卫卿得寸进尺,他以后还怎么挟制和拿捏她?
贺琮又恨恨的白了方源一眼,哼了一声,唾道:“就你知道得多,本王会不知道?做梦。”
方源心道:王爷您这是傻了么?想要拴住女人的心,不是靠武力手段的,从前那么多女人就不说了,为什么没一个能留得长久的?还不就是因为您性子暴虐,一个不顺心说杀就杀了么。
这个也要重蹈覆辙?
也成,只要您舍得。这还没怎么样呢,先把自己气得不知好歹的,以后且有得磨呢。
不过这些话方源可不敢说,只能假装骂道:“要说都是那苏朗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敢跟王爷做对,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贺琮深以为然。
方源又道:“他也不想想,他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便是王爷不稀罕的东西,也没他的份。”
贺琮不吭声了。
方源一时也拿不定贺琮对顾卫卿的心思,他试探的问道:“何况王爷现下对顾公子,正喜欢得紧”
贺琮二话不说,抬腿又是一脚,怒喝:“滚,自作聪明的玩意儿,谁喜欢谁得紧?”
方源一个骨碌,又飞快的爬起来,陪笑道:“是是是,奴才不该妄自揣测王爷的心思,是顾公子对王爷情意甚笃。”
贺琮都懒得踢他了:“你眼瞎吧。”她对自己情意?在哪呢?多给他千眼千耳,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