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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关他*二人的事。既然他们不愿意通禀,请王爷直接进门,那他们两个人还多什么事?
贺琮并不知他们两个如何交涉的,下了马,前呼后拥的进了府。一路畅通无阻,到了顾卫卿的院子。
顾尚也是吓了一跳,和门口小厮的想法差不多,他上回没亲眼看着贺琮的暴行,可顾府里的血腥味多日不散,那场面,想想就身上发寒,谁愿意亲眼见证啊?
他真想喊一声:想要活命的都躲起来吧。
到底不敢,抖着腿上前行礼:“王,王爷?”
顾家人几时都变成结巴了?
贺琮不悦的问道:“顾卫卿呢?”
顾尚情知这是公子未能如约去王府,贺琮前来兴师问罪了。他苦着脸指着门,道:“公,公子病了,却不肯看郎中,这都三天了,也不肯见人……”他不自禁的就要倒苦水,希望贺琮能看在自家公子已经很可怜的份上就别再折腾自家公子了。
听说顾卫卿病了,贺琮心里嗤笑:还真能装,当着自己不敢耍脾气,这回来就开始使小性儿,是不是自己今天不来,她也不会应自己五日一传召的约定啊?
不过来都来了,贺琮很好脾气的道:“病了啊?怎么不早回报本王?本王毫不知情,连个太医都没带。”说着就吩咐卫刚:“去请孙太医。”想了想又道:“算了,备车。”
她要是装病,且看他怎么处置她。在顾家终究不便,不如索性把她弄到王府去,看她还耐什么花招。
顾卫卿的门虽然从里反锁,却挡不住卫刚等人,好在贺琮还有点儿人性,以不宜打扰病人为宜,没叫人踹门,而是动用的开门撬锁的活计,他顺利的进了顾卫卿的寝室。
第108章纠缠不休
顾卫卿的寝室极为简单,不要说比得上女子的闺房了,竟是连寻常富家公子的房间都不如,可以说四壁空空,和雪洞似的。
与榻上孤单的人相映衬,透出十二分的凄凉和孤寂来。
贺琮微微蹙眉。
待他大步走近床榻,见顾卫卿卷着薄被,睡意正浓。她长发汗湿,脸色是不正常的潮红,即使睡梦中仍秀眉微蹙,神情痛楚似在梦里挣扎。
贺琮脸色立时就更难看了:他以为顾卫卿是装病呢,不成想竟是真的。
怎么顾家人这么凉薄,她都病得要死不活的了,怎么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是不是他不来,她就要悄无声息的死在这儿了啊?
越走越近,贺琮闻到了浓重的异香。
什么香?
他四下环顾,这屋里倒是有个素得不能再素的香炉,却没薰着香,就是窗几上一只花瓶里供奉着的花也早蔫成一把枯草了。
离得近了,才察觉这香是顾卫卿身上的。
这屋里空气不好,显见得多日不曾通风,顾卫卿也不像是定时梳洗的模样,可偏偏她出的汗越多,她的身上馨香越浓。
有点奶腥气。
贺琮大步上前,恼怒的唤了一声“顾卫卿”,可顾卫卿无知无觉,只眉皱得越紧,那瘦得只剩尖下巴的小脸上闪过恐惧和骇然。
贺琮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是丝丝缕缕的疼。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心是透明水晶做的,这么容易就能碎。
他来不及顾虑这到底是什么感受,没什么耐心的一掀被子,径直将顾卫卿的人抱在了怀里。
顾卫卿虽在病中,却仍不喜人碰触,贺琮的胸膛又硬又结实,且体温又高,她很不喜欢,十分不耐的想要将他推开。
贺琮几次用力,将不安份的她困在怀里。奈何顾卫卿病中越发执拗,虽不曾用力,她却始终坚持,像是拍着讨厌的苍蝇,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因此贺琮这一路走得十分艰难,要不是一向习武,颇有一把子力气,怕是真要把顾卫卿摔下去了。
贺琮脸黑得不行,不知道在心底咒骂了多少回。好不容易上了马车,他才把顾卫卿放好,她便迫不及待的滚到一边蜷得像只蚕茧,离他远远的。
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贺琮轻骂:“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他是为了她,她居然不领情。
越是不领情,他还非得往前凑。
贺琮坐在顾卫卿身边,抓住了她的手,细细摩挲。
有她在他怀里,这几天的忐忑和没着没落竟有了实质。他并不是非得要怎么样她,就是想找个借口见她一面。她不来,他比她来还高兴:终于又有借口做文章了。
她的病在他意料之外,纵然心里不悦,可这会儿拿着她的手,他也觉得满足了。
也不知道碰到了哪儿,顾卫卿痛得轻哼一声,反手就将他的手拍开,口齿不清,却声色俱厉的道:“滚。”
车外头的方源缩了缩脖子,自动自发的离得远了些。卫刚、卫猱看他这退避三舍的模样,也警觉的离得更远,如果能,恨不得把两耳塞上棉花,得听见不该听到的,回头王爷恼羞成怒,又拿他们作筏。
这位顾……公子,还真是胆大包天,换成谁敢这么打王爷脸,早死八回了。
贺琮也是十分生气,还摸不得了?他还就非摸了,她能怎么着?
顾卫卿还真不能怎么着。
要是他清醒着,是绝对不敢捋贺琮虎须的,可她病得七荤八素,便是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
她只觉得这人十分纠缠让人厌烦。
他攥着她的手不放,怕她抽回去,还用了几分力气,和一把锁似的把她的小手圈在里头,密不透风,一会就沁出了潮乎乎的汗渍。
他还嫌不够,一会摸她的脸,一会亲她的眉眼,一会儿又抚摸她汗湿的头发。他的唇是软的、暖的、甜的、香的,这让顾卫卿很想吃糯米粽子,再配上几颗大枣,一口咬下去,半是香半是甜。
可她咬不着,十分的气闷。被扰得烦了,顾卫卿很想坐起来给这讨人嫌的登徒子一顿教训,可她迷迷糊糊的,总觉得做梦的嫌疑更大,甩了两回手臂,又蹬了两回腿,也不见有什么效用,她便喃喃的道:怎么这么讨厌呢。
梦里的感觉都这么真实,好累。
孙太医骑着快马,终于在半路上碰到了贺琮的马车。他都快累瘫了,这一路,侍卫不停的催促他快快快,街上都是人呢,他怎么好意思马踏飞燕,把无辜百姓都踩成肉饼?就算王爷位高权重,可以肆意草菅人命,可他不行啊。
他充其量就是个小小太医,真闹出人命来,他这辈子算是到头了。
这一路他就一直出冷汗,好不容易看到贺琮身边的人,知道终于遇对了,连滚带爬的下得马来,这气才算喘匀了。
贺琮叫人把车停好,掀帘子让他上来。一看是顾卫卿,孙太医就一嘬牙花子:“又是顾公子?”
他心道,以王爷您这折腾的性子,这人早晚得让您折腾死,与其早死晚死都是死,您何苦这么为难小人,非得让小人替他诊脉看病呢?
贺琮见他面露难色,不由的担心道:“怎么?”这还病重不治了是怎么的?
孙太医见他误会了,忙道:“不是,是小人觉得这位顾公子,实在是……命,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