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4
的良人揣有几分期许,即使明知道嫁不得,嫁不成,却仍然会心生好感,甚至寄希望于自己未来的良人有他几分影子。
可惜,她不是寻常闺阁女子,他和她注定不能正常的相识,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正常的情感。
没有交缠在一起的孽缘,凭她生得国色天香,他也未必会对她生出男女之间的情愫来。而之所以称之为孽缘,那么他对她只有征服和欲望。
顾卫卿自嘲的笑笑,不再胡思乱想。
水汽茵蕴中,顾卫卿小手柔软的在贺琮身上游走,衣裳半湿,曲线毕露,贺琮却一改往日的狼性,始终闭着眼假寐。
顾卫卿往前一倾,将上半身都趴伏在他背上,胸前柔软有意无意的磨蹭着他的后背,豁出脸皮,软声道:“王爷?草民有一事相求?”
“嗯,什么事?”贺琮没睁眼,他怕一看见顾卫卿就破功,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真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
可乔装了这么久,不能因为一时控制不住就坏了大事。
顾卫卿也不知道在求什么。
她倒希望他主动些,因为一向如此,事后她再讨价还价,就算不能尽如人意可也不会空手而归。可现在要她主动,她便十分为难。
顾卫卿低头,困窘的道:“是,是舍妹的事……”
贺琮忽然打断她:“你如果不会擦背,就别强求,换旁人来吧。”
顾卫卿一怔,才意识到她心不在焉,一直可着一个地方擦,贺琮的皮肤都搓红了。她神色尴尬,难为情的道:“对,对不起,王爷恕罪,草民一定不敢再犯。”
她这回不敢再掉以轻心,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替他擦洗,生怕力道不合适,轻了重了,被他找借口撵出去。
贺琮闭目养神够了才问:“刚才你说什么事?”
“啊草民是说颜若,她生性娇弱,又有眼疾,与那胡小三儿不是良配……”
贺琮又打断她道:“你力气也太小了点,挠得本王痒痒的难受。”
顾卫卿怔怔的看着他,水气茵蕴中,颇有点儿委屈。她本来就不会服侍人,以前他也没这么挑剔过,怎么现在动辄都是错?
她这会儿也意识到,从前贺琮对她足够宽容,可以说某种程度上,贺琮真没拿她当个奴婢对待,反倒是动手服侍她的时候多。
贺琮一指自己身前:“你坐进来,不省得高举着两只手臂太酸么?你累本王也不舒服。”
第122章慨然应允
顾卫卿刚对他的宽容有了些感激,全被这句话给打得烟消云散。她心里暗骂:道貌岸然的大尾巴狼,装得一本正经,可心里还不满是龌龊的想法?这就禁不住了?
她也没矫情,除了衣裳,只着抹胸和亵裤,抬腿进了宽大的浴桶。如贺琮所言,跪坐在一边,用力的替他搓着胸脯。
两人肌肤于水中相贴,顾卫卿十分别扭。大概是水太热了,要不怎么他的呼吸都是急促和滚烫的?
又大概这种情绪也会传染,她也情不自禁的有点紧张,心跳加快不说,她还口干舌躁。
顾卫卿有点儿不敢抬头。几次三番的要说颜若的事,都被贺琮打了岔,她明白,贺琮是想先尝到甜头再说别事的。
不就那么点儿事吗?顾卫卿不是接受不了,可这白眉赤眼的,他又没提要求,她总不能上赶着再说现在还不算往他跟前送吗?
可惜贺琮不为所动,又闭上了眼,好几次顾卫卿都以为他会猛的扑过来,甚至手若有似无的撩拨到他那东西时,他呼吸急促得厉害,可却愣是没动分毫。
顾卫卿一咬牙,微带挑衅的问:“王爷可是累了?”
“唔,没。”贺琮的嗓音有些沙哑。
顾卫卿硬着头皮道:“那,草民有件事,想和王爷说。”
“说……”
“草民想请王爷开恩,放若儿表妹回家。”
贺琮半晌不语,最后只悠悠答了一个字:“好。”
顾卫卿还在艰难的措词:“草民知道,这要求极其无理,可若儿表妹有眼疾,行动诸多不便,那胡小三儿,嗯,草民觉得,他是个挺好的人,可是若表妹和他……什,什么?王爷你答应了?”顾卫卿瞪大眼:她没听错吧?他刚才说什么?他说好?
贺琮道:“嗯。”
“王……”这也答应得太痛快了,顾卫卿有一脚踩空的感觉,她愣愣的盯着贺琮的下巴:“王爷,不是骗草民的?”
贺琮嗤一声,不屑作答。
顾卫卿试探的道:“那,明日就叫草民舅舅接若儿表妹回家。”
这回贺琮多给了她一个字:“随你。”
“草民……”顾卫卿怔忡半天,才道:“多谢王爷。”
贺琮道:“本王稀罕你的谢么?”
顾卫卿:“……那王爷稀罕什么?”
“稀罕什么你自己清楚。”
顾卫卿低头盯着自己泡在热水里的手,心道:不可能。
两人之间的关系都扭曲成这样了,他还想要她的真心和真情?且不说她有没有那玩意,他有没有?他没有的东西,凭什么单方面跟她索取?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她都不可能付出她的真心和真情。
顾卫卿低头不语,贺琮从水里作势要起,顾卫卿忙拿了大毛巾,他伸开手臂,由着顾卫卿替他围在腰间,淡淡的道:“你也歇着去吧。”
顾卫卿微微惊愕的望着他:“……”
这就完事了?
顾卫卿深一脚浅一脚的出了贺琮的寝殿,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像是在做梦,这不像贺琮的作风啊?有便宜不占?没便宜还要强取豪夺呢,如今现放着这么理直气壮的机会,他居然不要,而且这么痛快的放她走?
不会就是为了逗她玩,像猫捉老鼠似的,她一放松他立即伸出爪子把她叨回去吧?
可回头看时,见殿里灯光一闪,灭了他竟然真的睡了?
顾卫卿胆战心惊的睡下,没一会儿就醒了,盯着明亮的宫灯,睁着大眼,没有一点儿睡意,她愣愣的想:今儿他到底是怎么了?不会蕴酿着更大的阴谋吧?会不会明天一早他就改了主意,说她是痴人作白日梦,他从未说过要放颜若走的话?
顾卫卿一夜都没睡好,翻来覆去,早晨起来眼睛都肿了。
匆匆梳洗就去见贺琮夜长梦多,她实在是怕贺琮反悔。
贺琮倒是神清气爽,才打了拳回来,手臂上拎着外袍,额头上俱是汗意。顾卫卿迎上前,陪笑道:“王爷好神。”
贺琮睥睨的看她一眼,道:“当然,本王一向以自己的体力为傲。”
顾卫卿耳朵尖立时都红了。不往那方面引你会死啊?
可真是中了邪了,他不做,改说了?
贺琮面上不在乎,心里着实得意,顾卫卿再不是不阴不阳的模样,是诚心诚意的服侍他梳洗。
这种感觉就是爽快啊。
服侍他用完早膳,顾卫卿小心的道:“王爷若是没别的吩咐,草民这就回去了……”
贺琮好笑的道:“当然,又没人绑着你不让你回,不过你要是乐意,一直住下去本王也是求之不得的,虽说吃不着,看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