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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退出来,朝着孙太医道:“大人且稍待,我这就叫人给您奉茶。”
孙太医道了声“有劳”,这是当着方源,他不好意思支使,否则说不定能让他端出几碟小点心和零食来,这一等,谁知道要等多久呢?光喝茶水可没什么意思。
贺琮一阵风似的卷进来,倒吓了顾卫卿一跳,忙放下书站起身,看看他身后,问:“王爷急匆匆的,可是有事?”
见她神清气明,不像是有事儿的模样,贺琮心神一松,心里头恼方源连什么事儿都交待不清楚,面上却仍是温润平和,道:“听说你传了太医?”
顾卫卿眼神一眨,头一垂,声音里满是无打采,道:“昨儿就喝了药,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儿,我这心里不太安心。也不知道那药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药性,这孩子到底能不能保得住?把孙太医叫来瞧瞧,好歹有个定论不是?”
贺琮这个恼羞成怒。他当她怎么了,急巴巴的就往这跑,赶情她还在怀疑他的居心?
个小白眼狼。
贺琮压下怒火,低笑一声,钳着顾卫卿下巴强迫她抬头,不由分说印上去先是一番剧烈荼毒。
顾卫卿急得直捂嘴:“唔,王爷你怎么咬人啊?”见效用不大,又去推他的脸。可他的脸皮是软和暖和的,力气却极大,怎么推也推不开。
贺琮半晌放开她,毫不客气的嗤笑道:“要见本王直说,犯不着用这种小伎俩。”
顾卫卿扬了扬眉,瞪了瞪眼:谁要见他?有方源夹在中间跑腿当说和人,比她自己求他效果要好多了,当她稀罕见他呢。
可见方源,也得有个名正言顺的名目不是?
再说她也只是猜测,谁知道他是不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说着放她们母子一马,暗里却下虎狼之药?
但这话怎么想都不是问题,却无论如何不能诉诸于口,顾卫卿把眉眼温顺的放下,道:“草民……”
贺琮打断她:“你要是有正经事跟本王说,就换个称呼。”
那她自称什么?他几时这么烦人了?
贺琮捏捏她饱满的耳垂,不疼,但抻得慌,见她快要不耐烦了才道:“你赶紧说,当本王忒闲得无聊了吧?”
顾卫卿气得:噎得她闭嘴的是他,嫌她磨磨唧唧不说话的也是他。
“我并不知道方源会把这等小事回禀王爷,不过王爷能来,还是挺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好歹他是挺在意她的,不管他出于什么心思吧,总之她谢谢他啊。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
贺琮恨恨的瞪她一眼,道:“有话直接问本王就好。”不用旁敲侧击。
顾卫卿讨好的陪笑:“王爷,那药……”
贺琮装傻:“那药怎么了?”
“那药,到底是什么药?我,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还是请孙太医瞧瞧安心。”
贺琮嗤笑:“瞧啊,人不是已经来了吗?”他就是不说。说有什么用,这小浑蛋先入为主,打从根上就没当他是个好人过,他说那是良药,她也得信。
她不是信孙太医吗?那就让孙太医给她答案好了。
顾卫卿也不敢笃定贺琮到底什么意思,便意意思思的道:“那我就请孙太医进来了?王爷您要不要回避一下?”
他回避什么?这是他的王府,哪个犄角旮旯不是他的?
贺琮哼笑。
顾卫卿便朝他笑了笑:您不回避就不回避吧,横竖都是您府里的自己,丢脸也是丢到自己家,她替他操那闲心做什么?
第181章借故揩油
贺琮如朗风霁月,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顾卫卿却小人之心,总觉得他那是皮笑肉不笑,温良之下不定有多少阴谋诡计,且他内里定然有千言万语,就等着看她闹笑话的模样呢。
她乍着胆子猜了一把:莫不是从头到尾,他一直都在耍自己?
要真是那样,她可真是蠢啊。
贺琮挑眉:“你不是一向都很明吗?是不是骗你,你会不知道?”
话是这么说,可关心则乱,她那时候哪有心思分辨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顾卫卿愕然之后才恍悟。
她不甘心白被贺琮欺负,踮脚掰着他的脸,想要狠狠咬他的唇,嘴上泄恨似的道:“王爷也欺人太甚了吧。”
贺琮脸一偏,就躲过了她的小白牙,揽住她的腰,往怀里使劲一带,低笑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若本王当真心狠,你怀的就是大罗神仙,这会儿也早成血水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还要怎么样才算心狠?就这么着,还要眼睁睁的看她又哭又求,使尽浑身解数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尴尬窘迫模样。
顾卫卿气得:“这么说我还要谢王爷了?”
“当然要谢,可光嘴上说谢怎么成?”贺琮说着,直接将顾卫卿压到榻上,一边吮着她的脖颈,一边探进她的衣裳里,修长的腿强势的跻进她双腿间,压得她喘息的功夫都没有。
顾卫卿气得捶他:“王爷,现下可是大白天。”
怎么就这么……急色。
贺琮道:“怎么?谢恩还要分个良辰吉日?”
分,分你妹。
“你”顾卫卿简直是羞恨难言,只能直言道:“孙太医就在外面。”好歹当着人呢,他怎么就这么有兴致?
贺琮笑道:“有他在,本王就更安心了。但凡你有个三长两短,他几步路就赶到了。”
原来他打是这主意。
“呜~呜~呜~呜~”你这禽兽,这浑蛋,这无耻之徒。
顾卫卿想要说的话,全被贺琮蛮横、强硬的堵了回去。
孙太医这顿茶水喝得时间有点儿长,方源目不斜视,权充木头桩子,估摸着这茶水都快成白水了,叫小丫头替他换了回叶子。
别说,到底是服侍贺琮惯了的,待人接物是滴水不漏,实是细心、妥帖。
孙太医脸皮也厚得紧,眼观鼻,鼻问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仿佛红尘中没什么事能打扰得到他。
至于耳边听到的动静:你说什么?本大人什么都没听到。
小丫鬟都替孙太医换了两回茶叶,屋里的动静这才消停下来。
里面不急着叫孙太医进去诊治,先叫人备水。
顾卫卿沐浴完毕,重新换了衣裳,一出门就见已经洗浴过后的贺琮正大马金刀的坐着。她现在看见他腿就软。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可他最近对她确实是……宠溺有余?总之是格外容情。偏偏他的宠,顾卫卿只觉得骇怕,她不以为喜,只引以为忧。
这世上有一种惯叫“捧杀”,对你好得不能再好,等到捧到一定高度,再忽喇喇把你摔下去,那才疼得痛彻心扉呢。
顾卫卿知道得陇望蜀是天性,贺琮再这样惯下去,只怕她真要管不住自己那二两骨头了。
美人出浴,风光自是极美,偏她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满是戒备的望着自己,贺琮好笑不已,又心痒不已,他朝她招手:“过来。”
顾卫卿离他远远地坐了,半真半假的委屈道:“王爷……我腰酸。”
贺琮最见不得她这点儿,只不耐烦的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