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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
贺琮冷笑道:“你休想再哄骗本王,有这一次让你得逞,能下小囡囡就罢了,你还想再有第二次?”那次是被她气得失了理智,压根没想到善后的事,谁会想到一夕春风,她会珠胎暗结?
等以后有了防备,她再想怀孕生子试试?
顾卫卿骇笑道:“王爷这是哪里话?草民再糊涂,也不至于糊涂到这种程度,怎么还敢有下次?”
她当初借腹生子就是个滥招,用一次,侥幸成功就罢了,她还敢来第二次?至于贺琮,他的种她借不来,别人的她不敢借,这一生只得一个小囡囡,顾卫卿也知足了。
顾卫卿计议已定,抬头同贺琮商量:“草民自知从前的心思太过狭隘,已经知错,以后绝不再犯,况且草民已经有了小囡囡,对家父的承诺也算是兑现了,以后再不会奢想什么,只是小囡囡毕竟孤单了些,草民想养几个义子……”
小囡囡是要养在王府的,当然得经过贺琮同意。
贺琮一怔:什么意思?她养义子?这是要放弃小囡囡呢,还是在婉转的向他表明,他不会让她再怀他的孩子,她压根还不稀罕替他生呢?
贺琮脸黑得跟黑锅底似的。
顾卫卿忙道:“草民是想扶植几个帮手,也好将来庇护、照拂小囡囡,最好是养在一处,彼此感情深厚,也得知人知面不知心,反倒误了小囡囡。当然,这几个义子的抚养用,包括小囡囡的,都由草民自己负担。”
第263章孩子留下
顾壹他们十个,顾卫卿爱养就养,横竖也花不了多少用,但小囡囡的花凭什么她负担?他养不起?
他只是愤怒顾卫卿这种撇清的态度:不就是养几个孩子么?本王养不起是怎么的?
个混帐玩意,她有几个臭钱,没地儿花了是不?搁他这炫耀什么?
顾卫卿低头怅怅的道:“草民能有多少家底?何敢跟王爷炫耀?还不是……呵,草民纵然再穷,宁愿委屈自己,也绝不会委屈了小囡囡,她毕竟……毕竟只是草民的女儿……”她一咬牙道:“别说多点一盏油灯,便是点着夜明珠又如何?”
贺琮还怔愣呢:“什么油灯?”
顾卫卿十分委屈又十分鄙薄的看着他,分明一副“王爷你居然敢做不敢当”的模样。
贺琮脑子一转个儿,想起那盏灯油钱来,气得他两肋下生疼,扬声道:“方源,你给本王滚进来。”
方源不知道有自己什么事,不敢不进,贺琮劈头盖脸的骂道:“你这个总管就是这么当的?亏待谁不好,你敢亏待她?”他一指顾卫卿:“是什么逼得你自己花银子养崽子?本王是吃闲饭的?什么灯油钱?本王说不让你点了?本王是什么吝啬的人?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自作主张,你就这么看待本王?”
方源脑袋嗡一声,都快哭了:王爷,不待你这么玩儿的,明明是你自己抠,亲自吩咐奴才府里正在搞开源节流……怎么转过身来一副大义凛然,受了委屈陷害的模样,轻巧巧就栽赃到奴才头上了?
顾卫卿一脸震惊的望望方源,又望望贺琮,意思是:方公公你当着我的面那么热心、大方,敢情都是假的?
方源这个委屈:奴才要是假的,能自己掏银票吗?
顾卫卿又望望贺琮:方源是他的近身总管,他做了什么贺琮会真不知情?要真这样,他这做王爷的也太失败了吧?
贺琮陪笑:“卿卿还不信本王不成?你也知道,底下人鱼龙混杂,什么人没有?尤其是这些近身奴才,欺上瞒下,无恶不作,本王就算是三头六臂,也难被他们蒙蔽。“
方源心道:王爷你说这话亏不亏心?这府里就没谁敢欺上瞒下,看着您任事不管,可您那手段骇人啊?是有贪腐受贿的,但顶多是小打小闹,还不都是碍着您的威风?
在贺琮的虎视眈眈下,方源只能磕头认错:“小的油脂蒙了心,一时信口胡说,还请女公子大人大量,别和奴才计较。”
顾卫卿多少明白他是冤枉的,但不是给他翻案的时候,因此大度的道:“没关系。”
贺琮却不干了,对方源怒目以视,道:“赔罪就这么赔?也太便宜你了?”
方源立刻明白了自家王爷的意思,当着贺琮的面,又添了二百两银票,对顾卫卿道:“女公子喜得麟女,这点儿心意算是奴才恭贺女公子的。”
肉疼啊,自己的银子也不是大风旋来的,就因为听信了王爷的话,转脸就赔了好几百两出去了,回头还两面不是人,王爷怪自己办事不力,玉公子恨自己阴奉阴违,好不容易树立起来善良形象都成了虚伪。
这都什么事?
他心里暗暗下狠心:以后就不能听王爷的。
王爷如今越发没定性了,自己吩咐的事,转过头来就矢口否认,哪有这样儿的人?这回自己搭了的银子,务必以后狠狠的贪回来,不定以后还有多少这样的事儿呢,回回自己都担骂名,不能不讨点损失。
顾卫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她倒是不在乎这点儿银子:“方公公太客气了……”
贺琮拦住她:“他给你你就着,这府里蠹虫多,三不五时总有人昧点银两,花到你这儿也算他积德了。”
方源恨不得在心里扎小人:王爷你就冤枉奴才吧,小的迄今为止,赚得可都是光明正大的钱,几时小的成蠹虫了?
可他也只敢在心里腹诽,脸上还要陪出笑来,对顾卫卿道:“奴才没儿没女,没什么牵挂,这银子攒不攒的也没什么要紧的用处,女公子拿着吧,权当是奴才对小小姐的一番心意了。”
顾卫卿也就爽快起银票,道:“我替小囡囡多谢方总管,以后等她大了,让她好好孝敬方公公。”
方源忙说不敢,笑得和一朵花似的:“那奴才就等着了。”能得小郡主孝敬,多大的福分?回头一眼瞅见贺琮,吓得把舌头咬住,忙退出去。
顾卫卿还是很领贺琮的情的。
他肯养小囡囡已是在意料之中,如今连她的义子也肯养……她从榻上挣扎着要起身,贺琮还心里一阵欢喜:她终于肯主动示好了?
哪成想顾卫卿跪下道:“草民多谢王爷……”
这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贺琮现在最恨的就是顾卫卿张嘴闭嘴跟他说“谢”。说谢一字,不是她知礼、感恩,而是她始终把她自己与他放在两个对立的位置。
他对她好,是情份,他对她坏,是本份。
贺琮心底是说不出来的巨大的失望和悲哀。可他什么都不能做。
只见顾卫卿抬起头来,道:“如今草民已经生下小囡囡,再无挂碍,还请王爷……放行。”
贺琮将手里的东西扔到顾卫卿怀里,恶狠狠的道:“给你。”特么的你要是想走你就走吧。
顾卫卿抓住了,才发现是被他没的玉牌。他这东西是他赏赐的,自然他有回的权利。她从来就身不由己,失去之时也没想着还会有失而复得的机会。
如今重新拿回玉牌,便明白他有放她自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