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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直摇头:王爷您装得太像了,这哪里是十里长亭送别?一点儿温情都没有,当然,要是王爷把手松开那就更像了,啧啧,几时王爷有这般儿女情长的时候,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顾公子一点儿都没能领会。
谁都说顾公子可怜,可要在卫猱看来,自家王爷才是最可怜的。
一旁的方源暗暗点头,赞同的不能再赞同了,但老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王爷也是自己作的,怨得了谁?但凡他肯给女公子一点儿好脸,女公子也不会对他这么冷漠、疏离。
顾卫卿唯唯微抬着脸,眼神专注,听得十分认真,还恭谨的应诺:“草民知道孰轻孰重。”
到底一句别的话都没说。
贺琮有一种被糊了一脸糨糊的感觉,他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废话,可顾卫卿这么捧场,比拆他台还让他难受:“……”
算了吧,指望她说些温情脉脉的话,下辈子吧。
可她不开口,贺琮也开不了口,他几度张嘴,那句“保重”怎么都没说出来。特么的她都不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先说?难道让自己的底下人都知道就他是个儿女情长的?
方源心思灵透,上前递了一个包袱,笑眯眯的道:“公子要北上,南北差异大,北边冬日冷风寒劲,王爷怕公子没准备,特意叫人改了几件狐裘、大敞并几件厚衣裳,给公子随身带着。”
虽说是改的,可贺琮的衣裳哪有次的,顾卫卿伸手接过来,抱在怀里都能感觉到软软的、暖暖的。
她抬眼瞅着贺琮,眸光水润,似乎有千言万语。
贺琮的心一跳,像被拨乱的琴弦,激动得手心直出汗,难言的欢喜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哪成想顾卫卿又垂下了眼睫,声音平缓的道:“多谢王爷。”
贺琮一下子就恼羞成怒了:“谢本王做什么?衣裳是本王穿旧了不要的,改是针线坊上绣娘改的,提议是没少拿你好处的方源提的……”
方源知道自己又躺枪了,忙后退一步,陪笑道:“女公子,这可真不关奴才的事,这是王爷的一番浓情厚意。”
等方源灰溜溜退得远了,顾卫卿才忍笑道:“不管是谁做的,草民只领王爷的情。”
特么的,她倒会撩拨人。
贺琮也没法真跟她计较,只没好气的道:“你没出过远门,卫刚他二人又是不带脑子的蠢货,本王再不提醒你些,你还不得冻死到外头?谢什么谢?早点儿滚蛋,得在本王跟前碍眼。总之一句话,你要是耽误了本王的大事,看本王怎么拾你。”
卫刚和卫猱耳聪目明,将贺琮的话听得真真的,两人都有志而同的低了眼睛不吭声,心道:王爷你要抬举你自己,只管抬举就是了,干吗非得诋毁我们两个?要是我们两个真是不带脑子的蠢货,您换人跟着顾公子得了。
顾卫卿点点头,翻身利落上马,朝着贺琮拱手道别。
贺琮眯着眼睛,神色不悦:好歹她也是女人,自己怎么也是她男人,这离别之际,她就不行掉几滴眼泪,表达表达她的不舍?
话说回来,真要是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贺琮又打心眼儿里不耐烦,男人嘛,行事不拘小节,一生闯荡江湖,快意人生,永远都不可能拘在家里,怎么可能因为妇人的眼泪就心软?
可角色对调,他成了被留在家里的那个,心里怎么就这么不是滋味呢?
第269章王爷情长
贺琮是什么人?那是宁可他负天下人,也不绝许谁负他的主儿,他心里不痛快,就看不得顾卫卿如此潇洒,到底上前几步,一把拉住她的马缰绳,不由分说径直将顾卫卿从马前上抱下来。
顾卫卿惊呼一声。
贺琮不顾众多人在一旁侧目,恶狠狠的朝着顾卫卿红润的樱唇亲了上去。
顾卫卿并没过多反抗,她脚没落地,就被他揽进了怀里,他一靠近,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且他这般强势,也不容她拒绝,只温顺的闭上了眼。
贺琮只来得及看见自己在她漆黑眼眸中越渐放大的影像,只是还没等看清,她就关闭了心门。
说不失落是假的,可那又有什么要紧?只要她现在还在他怀里,那就足够了。她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要紧?此时不亲,也不知道下回见是什么时候。
他可是好几个月不曾和她亲近过了,现在不是好时机,但亲亲、摸摸总能稍解相思。
贺琮像团火焰,亲得顾卫卿两颊泛红,两腿发软,都快窒息了,他才放开她,又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道:“走吧。”
顾卫卿脸红得赛过桃花,眼睛水汪汪的,像是澄净的湖水,看得贺琮都挪不动步了。她朝他笑笑,转过身上马。
上了好几回都没上去,她腿软了。
贺琮嗤的一笑:“真没用,你到底能不能行?”这才只是亲亲她,还没做别的呢。
顾卫卿恼怒又不甘的瞪了他一眼,贺琮倒浑身都舒服得不行,哈哈笑了两声,抱住她的腰身将她送上马去。
顾卫卿坐直了,垂眸看他,道:“草民……告辞。”
贺琮替她拉着马缰绳,就是不肯松手,眼神极具威慑性,直直的盯在顾卫卿脸上。
她这么说显然是不过关啊。
这浑蛋!
顾卫卿不想节外生枝,她忍辱负重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今天能够彻底的走远吗?万一没把他呼撸高兴了,他真能扣下她不许她走。
她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只要能离开有贺琮的地方,于她来说都是短暂的幸福。
咬了咬唇,顾卫卿嘶了一声,有些疼,她暗下决心:就算只是为了讨好,有些话她也得说。
顾卫卿放松心态,开口道:“王爷,保重,草民不日就回来了。”
贺琮还是不放。
顾卫卿一扬秀眉,微嗔道:“我该走了。”
贺琮这才展颜一笑,心上仿佛开了一大片的桃花,他哈哈大笑,道:“你也给本王保重。”
这人,简直是变态,对他恭敬有加,他反倒不高兴,对他使个脸子,耍个小性,他倒甘之如饴。
好在他终于开了金口,顾卫卿心底的大石头安然落地。她朝着贺琮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
她勒缰绳控马踢踢踏踏走了几步,回头时贺琮还在,他也不是个擅于言辞的人,可此刻眼神灼烈,他的心思一目了然。
纵然他追求的是身体上的愉悦,可他到底这回没强求,而且此刻的眼神里饱含着太浓烈的太复杂的感情,甚至有一点点儿可怜和求乞,仿佛一直在盼着她做个出人意料的决定似的。
顾卫卿一狠心,拨转马头,“驾”一声,径直快马跑远。
瞬间,她那平静无波的眼眸里终是泛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都看不见人影了,贺琮还站在路边呢。他背着手,眼神悠远的望着不远处,神情相当的严肃,与平素那个放浪形骸的逍遥王完全不一样。
风鼓起他的衣衫,方源愣是看出一点儿落寞和孤寂来。他抬头看看天,装模作样的道:“眼瞅着天就亮了,小小姐也该醒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