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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事宜,你负责贴身保护公子,如何?”
卫刚蹙了下眉。他倒是不挑哪个轻哪个重,总之王爷吩咐过,务必保证顾卫卿的人身安全,否则他俩拿人头来换,他只要一丝不苟的执行就对了。
只是卫猱这话透着别扭:什么叫贴身保护?再说他对顾卫卿的那点儿“救命之恩”,遮掩还来不及呢,他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提,是生怕王爷记不住是怎么的?
卫猱一扬下巴:“其实你的差事最好当了,喏,大事小情都有顾尚那傻小子呢,你也不过是恰当公子有危险时拔拔刀,我这是根据你我性格利弊才做此安排的,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当我没说。”
卫刚闷头道:“你说都说了,我还能不听你的?”
卫猱大喜。
等到了一处较大的城镇,果然卫刚去向顾卫卿回禀,说要雇辆马车。
顾卫卿没那么娇气,再者她不想被卫刚和卫猱看轻是其二,这才咬牙硬撑骑马。可如果有条件,她也犯意不着矫情,本来身体才恢复,不是很适宜长途跋涉,如今有辆马车,自然于她来说最为方便。
她从善如流的答应了,并不见得有多不高兴,卫刚亲自驾车,卫猱和顾尚骑马,一前一后将车辆护在中间。
这回顾尚想往顾卫卿跟前凑,确实没那么容易了。卫猱私下里叹口气:他担这份差事容易么?简直是替王爷操碎了心啊。
第271章自作聪明
顾卫卿此次出门,并非无的放矢,乃是有备而来。
她早在出门前就做足了准备,将她所要去的地方,用笔在堪舆图上勾勒出来,并且在重要城镇上都打了重点标记,还和建宁府当地茶商了解过他们对各地的熟悉程度,都谁有知交、故旧,在何处有茶铺,经营的是什么茶,平素和谁有何往来,哪处交通最通达,哪处最繁华,哪处适宜囤茶等等。
心里大致有了谱,出门再亲身体验一回,印象更深刻,更能发现问题,察缺补漏,修正最初的计划,做起来也就更得心应手。
每到一处,她都要亮出身份,大手笔遍请各地茶商、富户,美其名曰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
有户部开具的公文,有卫刚带着的贺琮手信,众人对顾卫卿的身份笃信无疑。私下打听,知道逍遥王有位正得宠的男宠就姓顾,不是眼前这生得眉眼俊秀的男人,还能是谁?
听顾卫卿的口气,知道贺琮有意把闽越之地的茶叶经销权交给她,她是来打前站了解情况的,便知她是大主顾,无论如何得罪不起。
以接风洗尘为名,各地富户都向顾卫卿送上一份厚礼。
顾卫卿一概不,她说得好听:“以后做生意还要仰仗各位合作,合该我预先谢过大家才是。再说钱不能叫我一个人赚,大家都赚,各取其利才是长远之计。”
众人见她豪爽、大方,且又出手阔绰、大度,为人和气、平易,处世缜密、圆滑,疑虑打消不少,对她也未刮目相看。
管她是不是男宠呢,只要她能给大伙带来利益,且又不那么贪婪、吝啬,能给大家一条活路,那她便是值得相交之人。
她每到一处,都能结交到朋友,酒桌上把酒言欢,大啖其肉,私底下纵情玩乐、放浪形骸,不知道的还真当她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每离开一处,总有人奉上丰厚的土仪,顾卫卿看都不看,一律交给顾尚打理。卫猱私下瞧了一眼,见所谓的土仪尽是金银珠宝、玉器古玩,甚至还有成撂的银票,不由得暗自咋舌。
卫刚尽忠职守,对顾卫卿的所作所为并无别话,只卫猱心思活泛,难态度上就带了出来。
这天顾卫卿将他二人叫到跟前,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牌来,问他二人:“你二人可识得这玉牌么?”
两人看了一眼,都面露惊色,不约而同的跪下道:“见玉牌如见王爷,属下但凭公子吩咐,莫有不从。”
怎么王爷竟连这私密物件都交给她了?
顾卫卿回玉牌,道:“那我就放心了。”她忽然勃然变色,吩咐卫刚:“把卫猱拿下,当场格杀。”
卫猱色变:这是什么缘故?凭什么她这么轻易的就决定了自己的生死?
可没等他喊冤呢,卫刚已经出手如电,径直扑了过来。
他还真敢。
卫猱想要反抗,可触到顾卫卿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立时又蔫了。这玉牌确实是王爷的,而且也确实是见玉牌如见王爷,顾卫卿是明摆着狐假虎威,可若自己真有异动,即使今日顾公子弄不死自己,回到王府,王爷也不会饶了自己。
好汉不吃眼前亏,可该吃也得吃。
卫刚将剑横到卫猱脖子上,毫不犹豫的就要往下割,顾卫卿却又唤住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朝着卫猱走过来,伸脚踢了他一下,道:“你可是觉得冤么?”
卫猱一脸委屈:“属下不敢,但请公子明示……”他到底做什么了,她这说让人弄死他就弄死他?
顾卫卿道:“我知道你这人一向灵活、机变,不然你家主子也不会叫你跟着我出门了,可有心眼儿是好事,你特么的能不能不把心眼儿使到本公子身上?”
卫猱还真不敢说自己冤枉,当下脸就涨得通红,知道自己的小伎俩早被顾卫卿看在眼里,直到时候才发作罢了。
顾卫卿轻蔑的笑一声,道:“有什么话,当面说就好,你说的对,我定然会听,你说的不对,我就只当你是放屁。”
卫猱脸皮一僵。
只听顾卫卿又道:“便是我不听,你私下和你家主子互通消息,随时都可告本公子一状,即便隔着天遥无远,他也定会有办法对本公子严加约束。”
卫猱脸色由红变成了青紫,他和王爷私下通信,这顾公子都知道?还有什么能瞒得过她的吗?
卫猱把头垂下去,低声辩驳:“非是小人私下告公子黑状,是王爷临行前再三交待,叫属下务必与王爷勤通迅息,以公子有个好歹,王爷鞭长莫及……”
他就说,怎么自己最初耍心眼隔开顾公子和顾尚时她不吭声呢,敢情这是逮到自己私底下向王爷报信才发作,是为了算总帐啊。
顾卫卿冷笑:“你家主子自然做什么都是对的。”
卫猱不敢多话。今天之前,他确实拿只自己当王爷的死士,虽说有王爷吩咐一路同顾卫卿随行,可他心里眼里只有王爷的命令,而没顾卫卿这个人。
现在么,他可不敢这么肯定了。
王爷连玉牌都给了顾公子,这是把他自己的身家性命、未来前程都一并交到了她身上,这是要夫妻一体、荣辱与共的意思么?
如果真这样,她可就不只是王爷的心头宠、王府的管事,而很有可能是王妃啊?
未来的王妃自然是不能得罪的,卫猱扑通跪下了。
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王爷派卫刚和他跟着顾公子了。卫刚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忠诚,别说顾公子有王爷这块玉牌,即使没有,王爷临行前有所交待,卫刚是宁可自己死,也绝不会辜负王爷的命令,他一定会护得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