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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贪恋的偎进他怀里,上下牙关轻叩,道:“草民畏冷,刚才泡温泉时没来得及换衣裳……”
贺琮低骂一声,道:“早知道给你派个会功夫的侍女来了。”
卫刚、卫猱都是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护得她周全还成,细节上面远远不够。
他说罢便将顾卫卿拦腰抱起,径直进了内室,将她裹进被里,自己三下五除二脱了个干净,也钻了进去。
这会儿顾卫卿才有了点儿热情的模样,一早挨过来,搂着他的腰,问:“王爷几时到的?”
关键是,他怎么知道她在汤泉行宫?她被贺璋召见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
贺琮不负所望的道:“本王才到没多久,不过……听说二哥召见了你?”
该他知道的,他一样也没落下。
顾卫卿讪讪的道:“王爷明鉴。”原本她也没指望能瞒过他,只是他反应这么迅速,还是让她始料不及。
贺琮嗯了一声,意思是:你自己招吧?
顾卫卿道:“有王爷的英名在,草民颇得几位殿下照拂,这不是太子殿下听说草民有意组建海上商队,想着帮草民一把嘛。”
贺琮瞪眼表示不信:“他帮你?他为什么要帮你?”
顾卫卿睁眼说瞎话:“太子殿下宅心人厚……啊疼疼疼,王爷你怎么咬人。”
贺琮冷笑:“少拿这种废话敷衍本王,再不说实话,本王咬得比这还狠。”他自己的二哥,什么德性他会不清楚?说是君子风范,其实就是道貌岸然。
即使有自己的关系在,顾卫卿一个小小的茶农,岂能得二哥青眼?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向来眼高于顶,他会瞧得上谁?
第294章自己女人
顾卫卿蜷缩着身子,躲避着贺琮的攻击,喘息着道:“草民不敢欺瞒王爷,是草民游说太子殿下,历说开海禁的好处,太子殿下大抵觉得草民说得有理,所以,就,就同,同,同意了。”
贺琮半信半疑,顾卫卿有本事,也有口才,二哥也是人,是人都有弱点,且他身份尊贵,不比寻常,名利心反倒更重,谁知道顾卫卿哪句话说到他心眼上了,他好大喜功心一发作,没准真被她给忽悠住了。
自己不就是稀里糊涂上的她的贼船的么?
贺琮警告她道:“你既知他们是冲着我的面子,便见好就,别贪心太过,回头本王也兜不住。”
顾卫卿不无得意的道:“这是自然,适可而止的道理草民还是懂得的,再说谁能和王爷相提并论?王爷对草民是居心不良,他们对草民就更是居心叵测,草民是疯了傻了才会相信他们,不过是不用白不用,白用谁不用?好歹有一百多万两银子的货呢,若事成,草民拿出一部分孝敬太子殿下,权当是谢礼,若是……嘿嘿,亏本的是太子殿下,又不是草民。”
贺琮气得在她臀上重重拍了一下:“你倒使得好一手空手套白狼!”
总之她这话里,他们兄弟几个没一个好东西,她诈太子毫不手软,对自己也不遑多让。
顾卫卿唉哟一声,辩解道:“什么白狼不白狼的,都不及王爷在草民心上的地位。”
贺琮不知她这话里有几分真心,但听着顺耳、受用,越发按捺不住,狼性大发,径直将顾卫卿拆穿入腹。
顾卫卿自打进入北地,就没睡过好觉,如今有个天然火炉在身边,她再无昔日警醒,事毕任贺琮替她清理,她则挨着他睡得香甜。
醒来时月影微斜,榻边早就空了,顾卫卿蜷在被子里,暖融融,懒洋洋不想起。她有点怀疑刚才自己不过是做了个梦,京城离建宁那可是天遥地远,贺琮是怎么飞过来的?她甚至有点儿自嘲,自己果然如周萱所说那般矫情?离开太久,居然会想他想到以为他会赶过来和自己**一度?
正发着呆,外头响起脚步声,贺琮携着冷风进门,却只在外间烤火,扬声唤顾卫卿:“赶紧起来,二哥、四哥他们打了两只鹿,今儿晚上烤鹿肉吃。”
顾卫卿呆了好一阵,才意识到说话的是活生生的人,这一切都不是自己的臆想,她嘴角上翘,很不给面子的道:“不去。”
贺琮气得骂道:“反了你了,跟谁说话昵?”
他都够好声好气的了,那还是念着两人一年多未见,她倒好,越发嚣张放肆了。
顾卫卿伸着脖子朝他挑衅道:“就不去!你们各位不是王爷就是将军,草民一介布衣,跟着凑什么热闹?王爷便是再宠爱草民,可那是在建宁府,那是王爷的一亩三分地,王爷想怎么作威作福都使得,旁人再不服不愤也只有干瞪眼的份,这儿可是天子脚下,最重规矩的地儿,草民这些日子受冷待、白眼的时候多了,何必再去讨这个嫌?以前王爷不在,草民受再多委屈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如今有王爷撑腰,草民还不能说声不吗?”
贺琮半晌没言声。
顾卫卿小心的探出头,离得远,也瞧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表情,小声道:“王爷?生气啦?您要是觉得草民所说不对,草民去就是了。”不过就是食难下咽些,她被人当成怪物看了这么多年,倒不惧他们打量的眼神,就是太特么冷了,她实在不想受这罪。
不想贺琮扬声道:“不去就不去,老子的女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去特么的什么狗屁王爷、将军,老子还护不住自己女人么?”
顾卫卿卷着被子风一样跑出来,半蹲到贺琮跟前,抬头不认识似的打量他:“王爷,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贺琮凝视着她,道:“什么真的假的?”想想自己也嫌语气太生硬,又添了一句:“你不信?”
顾卫卿摇头:“信,当然信,这不是……草民太感动了,感动得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么。”她不是不信他,是不相信自己。
贺琮嗤笑一声,捧住她的脸,温柔的与她额头相抵,道:“真是个傻女人,这辈子没听过海誓山盟、甜言蜜语是不是?这就感动了?没见识。”
顾卫卿只觉得一道麻酥从两相肌肤相接处四散窜开来,浑身都软绵无力,她颇为感慨的道:“草民怕是这辈子也没机会听人说甜言蜜语的了,不过再深重的誓言,都没王爷刚才这两句话劲道!”
她这辈子,第一喜欢银子,第二喜欢自由。银子可以赚,自由却是再煞苦心也求不来,所以才更喜欢银子。
自由是什么?可不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吗?
以她的地位,再求个几十年,也不过勉强到前一种境界,后一种,怕是要终生遗憾了。
不管贺琮说得是真是假,他又能不能做到,起码他愿意成为她的倚仗!
才这么一会儿,贺琮视线下移,立即翻脸:“给本王滚回去,这么冷的天你鞋都不穿,想死啊。”不由分说,连人带被子都卷回榻上,将她捂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张小脸,才又道:“什么破地儿,这么冷连地龙都没有,也就你才肯在这受罪,明儿咱们就走。”
顾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