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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白啊?
贺琮犹豫而沉默。这个问题,他没想过,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而是……从前他觉得没必要,现在是没机会,让他白眉赤眼的跟顾卫卿说?两人关系才渐趋稳定,没准因为这件事又闹出什么波澜来。
烦不烦啊?
卫刚见他犹豫,难生出几分希望来,道:“这件事,早早晚晚,都会暴露,属下认为,认为……”
他没敢往下说。王爷的自尊最值钱,哪句话说得不对,就又是触怒了火药桶,他再禁揍,也怵啊。
贺琮冷笑:“几时本王的事轮到你们管了?是不是多久没挨揍,皮痒痒了哪?要真这样,直说,本王一准满足你们的愿望。”
卫刚挺直腰背道:“属下不敢越矩,实是有情非得已的原因。那苏朗就是个隐患,他已经和顾公子交恶,难保他不会添油加醋、信口雌黄,到时王爷和公子该如何分说?”
贺琮呸一声,道:“本王怕他?笑话。”再说,和顾卫卿分说什么?他做什么,甭管结果是好是坏,顾卫卿就得受什么,她敢有脾气?她爱高兴不高兴,他关心?
贺刚没词了,他绝望的看一眼贺琮,道:“是,属下多嘴。”老话说得好,纸包不住火,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爷顾忌着他的尊严,不肯把这事坦白,只怕拖延得时间越长,将来的后患越大。
可他哪有资格管?
横竖是王爷自己的事,算了,算了。
贺琮忽的想起来,问:“关苏朗什么事?”
卫刚这才道:“顾公子说她看见了苏朗。”
贺琮抬腿踹他一脚:“那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给本王查。”妈的,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他竟另投了二哥不成?呵呵,凭他再心比天高,怀着滔天仇恨,也不是他随便攀附上谁就能与自己为敌的。
贺琮又改了主意,他径直推门进殿。
一身酒气,他自己也嫌恶,可偏殿里陈设简单,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他也只是简单洗了把脸,宽了外袍上榻。
顾卫卿一直没睡沉,太冷了,听见动静,只睁了睁眼,见是他就没动。
贺琮也没打算让她动,她本就怕冷,好不容易攒点儿热乎气,这一动又冰透了,他才不稀罕抱着个冰砣睡。
他一躺下,顾卫卿就挨过来,果然手脚冰凉。贺琮骂道:“卫刚这个蠢货,就不知道给你弄几个汤婆子?”
顾卫卿笑道:“得了吧,瓜田李下,本来避嫌都来不及呢,他少点儿事,也给草民少添点儿麻烦。”
不对啊,这话里有话?
贺琮将顾卫卿圈在怀里问:“有谁还敢打你的主意?”
顾卫卿唔了一声,打了个小呵欠,道:“没,王爷别说话了,草民要睡了。”
贺琮气得在她颈间咬了一口,道:“你别矫情,让你说你就说,过时不候,到时你求本王本王都不待听的。”
顾卫卿只好含糊的道:“也没什么,就是好多人都看着草民是个稀罕玩意,染指不敢,但觊觎之心是有的,难言辞上有所表现,草民不理他们就完了,横竖没几天就回建宁,这辈子也未必再和他们打交道。”
贺琮一听就明白了:“老四?”他嗤笑一声,道:“他可比本王温柔,擅使小意,你就没动心?”
第300章暖床王爷
他这话酸溜溜的。
顾卫卿低笑两声,用小手安抚的摩挲摩挲贺琮的胸口,道:“王爷只管放心,草民故土难离,一辈子只会待在建宁。”
贺琮咬牙切齿。妈的,你就不会说几句好听的?啊,敢情是四哥去不了建宁,所以你才没考虑过他,那如果他去了建宁呢?
顾卫卿反问:“四王爷去建宁做什么?那王爷去哪儿?”
贺琮恨恨的道:“你不是挺聪明的嘛,这点都想不通,他去建宁,自然是取本王而代之。”
“啊”顾卫卿眉峰微蹙,越发不解,却不敢拗着他的性子再问,考虑了一会儿,道:“好像,草民没有说不的余地吧?”
谁在建宁,谁就是大爷,更何况他们各个都是王爷,想要盘剥压榨她一个小小百姓,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她反抗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可问题是无缘无故,不到万不得已,她为什么要死?不死的话那就只有屈服,这道理很简单,他何必要问?
贺琮差点儿没气死:“你这个……女人。”能不能有点儿骨气?能不能有点节操?怎么是个男人,不管使什么样的手段都行?
顾卫卿平静的道:“除死无大事,至于别的,那些个玩意对草民有屁用?能顶饭吃能抵衣穿?草民也没见你们哪个男人能为女人做到这种地步。”
凭什么她要替他守节?她也是他强取豪夺才弄到手的,敢情他行,别人就不行?这不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这回可不是百姓,是和他地位不相上下的四王爷。
她是疯了还是傻了,守着什么女人的贞节过活?
相反,哪个男人对女人都薄情的紧,谄媚起来可比女人没下限得多了。
贺琮不得不承认顾卫卿说得都是对的,甚至还特么的特别有道理,特别适应生存,可特么的他好想揍死她怎么办?
顾卫卿还嫌刺激得他不够,又嗤笑道:“王爷整日说草民口是心非,其实人性如此,有些事做得说不得,您就别怪草民虚伪了吧。”
他还不是一样的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想要什么,偏偏嘴上嫌弃。即或是嘴上嫌弃的紧,也宁可毁了不肯便宜别人,他都如此,何必苛求别人?
贺琮恨得牙痒痒:她还有理了。
回想起席间贺格外的殷勤,才明白他那是别有用心呢。
混帐玩意,平素里看他是个笑面虎,也就哼哼哈哈的,做个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好兄弟,不想果然是个笑里藏刀的。
兄弟妻,不可戏,他不懂?人伦道义,都吞进狗肚子里了?
又恨顾卫卿:“不是你招蜂引蝶,哪来这么多登徒浪子?”
顾卫卿气得挠他:“王爷这话说得亏心不亏心?草民招惹王爷来着?王爷怕也是要归到登徒浪子里吧?”
贺琮昧着心眼子的道:“你就招惹本王了,不招本王,本王知道谁是玉公子?”自己怎么算是登徒浪子?不管怎么说,他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凡事都有个先来后道,既然他占了先,别人就休想再打顾卫卿的主意。
顾卫卿无语,人于世上行走,哪有没个名声的?再说,这玉公子的诨名也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就因为她是玉公子,他作奸犯科还成她的错了?
这不蛮不讲理吗?
贺琮蛮不讲理的还在后头呢,他发狠道:“以后你哪儿也不许去。”要不怎么都把漂亮女人金屋藏娇呢?出来就是祸害,旁人见了便生出邪恶之心,动了心思就要生事,他防守再密,也是防不胜防。
关键是累心啊。
还是圈起来放心。
顾卫卿嘟嘟嘴,心里不甘愿,可慑于贺琮正在气头上,没敢辩驳,只不置可否的道:“嘁,王爷自己没本事,才会把所有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