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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天……你招谁做赘婿都成,就是不许和贺家人纠缠。”
咳,她还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只是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和贺家人纠缠?他真当她是香饽饽呢?他喜欢就罢了,别人也喜欢?这话真真可笑,她又不是什么倾世红颜,还能在他们兄弟中间都游刃有余不成?
至于什么赘婿的话,他说的是真的?
顾卫卿不觉得多解脱,只觉得意外,他将头探过来,盯着贺琮的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好半天,看得贺琮面皮微红,昏住她的腰要亲她,她才挣扎着躲开了。
顾卫卿轻快的道:“王爷放心,草民还想多活几年呢,皇家人是什么好……呃,岂是好招惹的?”
贺琮心情复杂。
他当然知道皇家人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好招惹的,可顾卫卿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怎么这么胳应人呢?
半晌他才道:“好。”
特么的说句“不会”你能死啊?怎么就这么简单的一个意思,你非得用这种复杂的方式来回答?
皇家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可他不是皇家人?她骂他是解恨了解气了,那不是把她自己也骂进去了吗?
贺琮却是有心无力,仿佛手里拿着把快刀,举得高高的,凶气乍现,却无论如何也砍不下去。
顾卫卿虽说应下了贺琮的条件,可这碗药也没能躲过。
贺琮是没逼着她喝,反倒自己端起碗灌了一大口。顾卫卿正看得纳闷呢:他又没病,怎么倒要喝药?
转瞬就见他逼近,将她死死扣在怀里,红唇压下来,强行撬开她的牙关,把这一大口药悉数哺进她的口中。
不过灌了三口,这一碗药就见了底,贺琮松开顾卫卿,看看她如晕染桃花的双颊,抢在她之前开口满意的道:“唔,这药见效可真快,你这汗都发出来了。来人,重赏这位开药的太医。”
顾卫卿差点儿没气死,那汗哪儿是药效发散出来的,分明是刚才憋的好吧?但她对贺琮也习惯了,只能装做漫不经心的拂了拂鬓发,道:“都是王爷的功劳。”
贺琮当天下午就带了顾卫卿回了城。
他只说顾卫卿着了凉,一早就将顾卫卿送进马车,连贺璋等人送时都没叫她出来相见。原本众人都知晓他对顾卫卿十分看重,自打知晓她是女子身份,越发明了他的心思。
周稗还问周萱呢:“他也太胆大妄为了些,就不怕有谁捅到陛下那里,参他一个欺君之罪?”
周萱心道:这算什么?他可是连小郡主都瞒天过海,要给她上了玉牒呢,何况顾卫卿非妻非妾,陛下哪有那闲心管这破烂事。
周萱不敢多嘴,只道:“大哥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哪里就论到欺君之罪了?玉卿对于六王爷来说可算不得什么上得了台面上的人,况且知晓玉卿身份的都在这儿呢,谁会这么蠢自曝身份,公然与他为敌?”
贺琮径直将顾卫卿带回自己的府第,在这里他是主子,顾卫卿自然也得了最优厚的待遇,直接住进贺琮的寝殿不说,方源还早就人烧好了地龙,一进门热汽扑脸,温暖如春。甚至几盆水仙开得正好,暖意中有意清雅的花香。
顾卫卿不由得面带喜意,跺跺脚上的雪道:“呵,好暖和。”
贺琮早就解了大氅,朝她道:“本王早就吩咐卫刚了,一进京便叫你们住进来,是你自己非要找罪受,活该。”
顾卫卿歪头看他,道:“王爷不在,草民怎么好唐突?”
贺琮捏她脸颊:“矫情,你多欠本王几分或是少欠几分,能有什么区别?”
顾卫卿开玩笑:“少欠王爷几分,将来能让王爷少恨草民几分。”
贺琮眼神猛的尖锐起来:“你说什么?”
顾卫卿装傻:“唉呀,太热了,草民都出汗了,王爷,草民能洗个热水澡么?”
贺琮实在懒得和她计较,叫方源拨两个丫鬟过来服侍她,他则自己去屏风后头换衣裳,等顾卫卿出来,他吩咐她:“本王去宫里一趟,你拾拾,明儿咱们就回建宁。”
顾卫卿笑笑应了,挥手道:“王爷慢走。”
贺琮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拽住顾卫卿的手腕,盯着她姣好的五官道:“卿卿,要不你和本王一起进宫见父皇得了。”
顾卫卿吓得手一抖:“啥?”
贺琮一本正经的道:“只要你答应,剩下的事都交给本王,你意下如何?”
顾卫卿:“……”他这是逼着她去公开身份,做他后院里的女人之一么?
第307章循循善诱
顾卫卿咬唇踌躇,低声道:“王爷这是,要改主意了么?你答应过草民,要替草民保守身世的秘密,你也答应过草民,要把茶销权交给草民,你还说过,只要是草民不愿意的事情,便全然可以不必顾及着去做……”
她还是不愿意,她终究不愿意,贺琮伤心到极处,灰心绝望得简直懒得再开口。
半晌也听不见贺琮的声音,顾卫卿犹豫的抬头,见贺琮面无表情,虽然脸色难看,倒没有发怒的意思。
她仗了仗胆,虽然不解他又憋着什么坏主意,但能有这么好的耐性终究是件幸事。只是心理压力太大,她只能再度低下头,试探着伸手抱住贺琮的腰。殿里如此温暖,可贺琮身上一团冷气,整个人和一块铁板似的僵硬。
贺琮没推开她。
顾卫卿便得寸进尺的将脸偎在他怀里,叫着他道:“王爷,草民……草民可以发誓,只要王爷不开口,草民绝不离开王爷。”
听顾卫卿说这么软和的话,贺琮的肌肉才有所松动,却仍是冷硬的哼了一声,表示不信。她和他现在是互相利用,却又谁也不信谁。
贺琮仰天长叹:老子是为你好,可特么的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跟顽石似的,死活不开窍呢?
顾卫卿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又低声道:“只要能和王爷在一起,以什么形式并不重要,不是吗?如今小囡囡有了归宿,草民已经别无所求。”
贺琮也不能判断顾卫卿所说到底是真是假,可在一起这么久,能从她嘴里得到这两句话,已经实属不易,尤其那句“只要能和他在一起,以什么形式并不重要”最得贺琮的心。
他知道顾卫卿是个执拗的人,她想要的,她一定要实现,否则怕是会成终生遗恨,他可以迫她放手,但最坏的结果便是玉石俱焚,他不想冒这个险。
他还知道顾卫卿在某种程度上自私的令人发指,要她舍弃她的自由和顾家家业,比夺了她的贞节,要了她的小命还厉害,他故意揭开她的身份,固然有打消旁人对她的觊觎之心,可更大程度上是想逼她抛开身份,不得不正视她是个女子,最好的结局便是和他在一处。
可惜,顾卫卿就是冥顽不灵的。
他原也没想着带她进宫,只是不死心,他想着分开一年多,他和她在相处上有着与从前不同的方式,有话直说,少了试探,反倒比算计来算计去更有效果。就当是腆脸问了,答应不答应在她,可好歹他努力过了。
贺琮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