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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卫卿还真是不急,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刚才贺琮可是答应她了,他娶妃之日就是她离开之时,这一天来得这么早,幸福来得这么及时,她举手称庆都来不及呢,着什么急?
周萱看她一点儿神伤都没有,竟然还能笑得出来,颓然坐下,道:“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亏得六哥养你这么长时间,关键时刻一点儿都指望不上。”
顾卫卿没好气的白她一眼道:“这圣旨又不是赐给你的,你急什么急?”
周萱哼一声,端起茶杯灌了一口热茶,反手抹了抹嘴,挂上一副愁眉苦脸道:“实不相瞒,原本我是想着拽着六哥一起抗旨来着,可你都不急,可见这求道赐婚圣旨是六哥自己的意思,唉,我如今成了孤家寡人,左右无援,可不着急么。”
顾卫卿站着说话不腰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郡主也确实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只不知给郡主赐的是哪位世家公子?若是大体过得去,郡主嫁就是了,何必给自己,给家人添些不必要的烦恼?”
周萱一拍桌子,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斥道:“你若喜欢你去嫁好了。”
顾卫卿摸摸鼻子,呵呵轻笑两声,不再触她的霉头。
周萱腾一下起身,拽住顾卫卿的手腕往外就扯,道:“你跟我走,我就不信,没了他逍遥王,这婚还就退不成了。”
第310章爱莫能助
顾卫卿伸手一拂周萱的手腕,道:“郡主要做什么,那是郡主的事,草民位卑身贱,实在不敢与郡主同行。”
周萱道:“你别那么小气,怎么说咱俩也算是患难之交,我连最大的秘密和最狼狈的时候都让你看过了,叫你帮个举手之劳的小忙又怎么了?”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事。
顾卫卿微微动怒,声调带了些冷意道:“郡主有父兄做庇佑,不管惹出什么乱子,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都能安全无虞,可惜草民不能。若是郡主想要做什么,凭着郡主这股舍得一身剐的劲头,无有不成。可草民一向惜命,且有慈母在堂,幼子未成,实在不敢轻忽这条贱命。还请郡主放手。”
周萱也恼了,道:“你能不能别说话这么难听?投胎投到周家也不是我自己愿意的?虽说我父兄在朝堂之上有着举重若轻的位置,可那是他们自己赚出来的,我能沾什么光?是,他们对我极尽宠爱,但说到底我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不过是我不想嫁个人,想借你之力退个亲怎么了?你要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就差指着我的鼻子骂养不教,父之过了?”
顾卫卿不为所动,道:“旁的事倒罢了,草民能帮肯定帮,可这种坏人姻缘的事,恕草民难以从命。郡主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什么事没有妥善的解决办法?何至于拿草民当挡箭牌,行此旁门左道?郡主也说,太傅和周公子对你极尽宠爱,想来他们做任何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百般筹谋的,绝不会有一丝一毫对郡主不利?就算这门亲事郡主不如意,您也大可回府和父兄商量,一家人,什么事不能好商好量?您不跟家里人商量,就擅自抗旨,置太傅与周夫人于何地?你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一提这个,周萱立刻道:“我就知道,定然是那恶妇的主意,她惯会装好人,在太子殿下跟前摆出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动辄就眼泪汪汪,好像谁给她委屈受似的,其实呢?她害人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手软……”
对于她和太子妃的恩怨,顾卫卿一点儿都不感兴趣,上回在宫里她帮着周萱圆场已经仁至义尽,这次,她怎么也不会再插手。
周萱见说不动顾卫卿,立刻又换了一副面貌,重新坐下来,褪去刚才的亲和亲近,露出一副冷傲的神情来,双手合拢,做了一个自卫的姿势,冷冷的瞅着顾卫卿道:“大胆顾卫卿,你当本郡主好言好语来求你,就是好欺负是么?”
顾卫卿不介意她装,当下起身离座,恭恭敬敬的弯腰施礼,道:“回郡主,草民不敢。”
“谅你也不敢,你当本郡主吃饱了撑得闲得没事干是不是?这件事,必须得你出面。”
顾卫卿头都不抬,恭敬的问:“草民愿闻其详。”总得给个理由吧?
周萱哼了一声道:“祸都是打你身上惹起来的,你不替本郡主解决,谁解决?”
顾卫卿叫屈:“草民着实冤枉,实是不知如何替郡主惹的祸事。”
“你还敢狡辩?要不是上回在宫里你一副护着我的模样,柳氏会认为你是我的面首?”
“呵呵……”顾卫卿欠身道:“草民着实冤枉,当日草民自认行得正,做得端,没有一丝一毫越矩之处,这面首之说,从何而来?何况天下悠悠之口,一向防不过来,他们说什么自由得他们说,所谓清者自清,难不成要草民敲锣打鼓,满世界宣扬说草民并非郡主面首?”
这不是掩耳盗铃吗?越发说不清楚,反倒是让周萱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周萱自然不会犯蠢,她是心直口快,到底娇养大的闺秀,什么不懂什么不明白?见吓唬不住顾卫卿,气得直咬牙,道:“昨儿你在汤泉行宫救了我,这可是事实吧?”
顾卫卿点头:“是。”这也能做出文章来?
周萱跺脚道:“谁让你救的?”
顾卫卿:“……”敢情救人还救出仇来了?她谦恭一礼,道:“是,草民下回定然见死不救。”
“你,顾卫卿,你怎么说话呢?”
顾卫卿也面露难色:“草民实是不知郡主何意,不然郡主明示?”就是个娇惯坏了的女子,或许心地不坏,可凡事都唯我独尊,不分场景情势的撒娇任性,有些讨嫌了。
她又不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对她怎么也怜香惜玉不起来。
周萱咬着唇,气恼的瞪着顾卫卿,顾卫卿索性垂眸,连看都不看了。她这人吃软不吃硬,越是像周萱这样霸道的强迫人,她越不会就范。
周萱赌气了一会儿,委屈的道:“我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也不会来打扰六哥……和你,也不知道京城打哪儿传出来的谣言,说我,行为放荡,水性杨花,养了几千面首……我爹听了当时就气得吐了血,等我和大哥赶回家,父亲撑着病体去见陛下,说养女若此,愧对祖先,不敢祸害好人家的公子,想着就此退亲。可那陈世玉却不依不饶,非得说周家欺人太甚,不但不予退亲,还要我父亲和大哥给他磕头赔罪。磕头就磕头,我去磕,可我爹那可是堂堂太子太傅,凭什么去给他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磕头?他倒有脸说不知检点,他就检点了?家里的丫鬟婢女,但凡长得模样过得去的,都被他给折腾遍了,外头还不知包着多少粉头、歌伎,真论起来,我和他是半斤对八两,我还没让他给我磕头赔罪呢,他倒敢大放厥词?”
顾卫卿无奈:“相信太傅定然有万全之策。”有句话确实说对了,养女若此,愧对祖先,周太傅不吐血才怪,周萱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