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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琮相匹配,自己这样的微贱之流,提一提都污了她的耳朵,无论从哪方面考虑,她都不会留自己性命。
顾卫卿却只是淡淡一笑,起身朝着孟五姑娘一拱手,道:“原来是王妃娘娘,草民有眼无珠,失敬失敬。”
孟五姑娘什么话都没说,飞快的瞥一眼顾卫卿,低喃一句:“我,我还有事,告辞。”竟不顾周萱,仓促的夺路而逃。
周萱连声唤她:“哎,孟五儿,你怎么说走说走。”
孟五姑娘头都不回,周萱也说作罢,见人下了楼,径直上了马车,这才轻啐一口道:“瞧这没出息的怂样,不怪六哥瞧不中。”
顾卫卿:“……”说好的相熟闺中姐妹呢?背后如此冷言诅咒,也能称之为姐妹?
虽说顾卫卿很不高兴,但多少是因为周萱,反倒对孟五姑娘十分无感,甚至还有几分理解和同情,替她辩解道:“我也算胜之不武了。”
孟五姑娘终究是闺阁女子,且她总碍于自己是“外男”,放不开手脚,这才落了下乘。
周萱未必肯告诉她自己是女子的实情,否则孟五姑娘怎么也不会是现下这副模样,圣旨已下,虽未礼成,但孟五姑娘这王妃是指定能做得成的,处理几个贺琮的莺莺燕燕,于她来说不是难事。
周萱美目微嗔,道:“你唯一能自傲的资本,不是你比她美,也不是你比她好,不过是你比她多了六哥的心罢了。”
顾卫卿呵呵一笑,朝着周萱举了举茶杯,道:“郡主明鉴,这话你我共勉。”
周萱没词了,想到贺璋,她就心冷心伤心寒,之所以输给太子妃柳氏,就是输在她没能得到贺璋的心。
顾卫卿起身道:“草民已明了郡主来意,若没别的事……”
“你别走,我到底什么用意。你如何得知?”周萱拽住顾卫卿的袖子,凑近她道:“我是真心为你好。”
“呵呵呵呵,草民……多谢。”可她不信。
周萱轻嗔:“你不识好人心,要走也可以,陪我喝了这最后一杯。”
她爽快,顾卫卿也不磨唧,点头应道:“好!”
周萱眉开眼笑,勾住她手臂道:“我们喝个交杯酒。”
顾卫卿啼笑皆非:“……好。”两人再怎么做戏,也不过是假凤虚凰,自己也不在乎什么名声,陪周萱胡闹一回也无妨。
周萱却忽然又道:“这酒可不成,不应景,来人”
自有周家侍卫应声而进,周萱吩咐道:“去府里取我爹书房梅树下埋着的女儿红来。”
顾卫卿微蹙眉:“太麻烦了。”
周萱白她:“又没麻烦你。”
“可惜草民还有事……”麻烦她等不是麻烦?
“有事也得等。”周萱娇嗔的道:“玉卿,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做事很有点儿耐心,今儿达不成目的,我是不会善罢干休的,你要是不怕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你,那你现在就走,我绝不拦你。”
顾卫卿不怕周萱对自己不利,可她真怕周萱对自己没皮没脸的死缠烂打。当下盯着周萱道:“郡主切莫胡闹。”
周萱与顾卫卿离得很近,怎耐身高不够,气势便略显不足,她索性踮着脚,尽可能与顾卫卿眼神齐平,一字一句的道:“我总会找到机会的。”
顾卫卿眼神微冷:“不管郡主想要做什么,别拿草民作筏。”
周萱不怕,反唇相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太子殿下做了什么交易,除了六哥那个傻瓜会信你的一面之词,谁都知道你会答应太子殿下什么,我不过是助你一臂之力。”
顾卫卿不怕她知道些什么,也不相信她还会再帮着贺璋,只沉默不语。周萱率先笑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逼一逼六哥。”
顾卫卿失笑道:“你居然还不死心?”
周萱嗤笑:“怎么死心?我若死心,便只有一个死,凭什么?”
顾卫卿微带不悦。她怕死,她不甘心死,都可以理解,可凭什么要利用自己?
周萱恼道:“这才叫一拍即合啊,你不亏,我有利,何乐而不为?”
周萱的话不能说没道理,最重要的是,她不是个笨人,顾卫卿的心思,她早猜着了,顾卫卿要是再装做她和贺璋之间没什么约定,就有点不仗义,周萱虽说使了些小花招,但总体上还是挺坦荡的,丝毫没避讳顾卫卿,明明白白的把她要做什么,需要顾卫卿做什么展露的一清二楚。
顾卫卿无奈的道:“好吧,正好尝尝周府的女儿红。”
知道她这是应了,周萱傲然一笑。
周府的侍卫出了门,没一会儿有人回来道:“姑娘,孟五姑娘的马车坏了。”
周萱急道:“怎么会坏?孟五姑娘没事吧?”一边说,一边似笑非笑的盯着顾卫卿。顾卫卿只好道:“卫刚,你去瞧瞧怎么回事。”
卫刚道:“属下走不开。”
顾卫卿板起脸,道:“不过是几里地的事,再说孟五姑娘也不是闲杂人等,你如此怠慢,置王爷于何地?快去快回就是。”
卫刚不情不愿的去了,周萱一拍顾卫卿的肩:“爽快。”
第314章气冲斗牛
贺琮从圣人的御书房出来,烦躁的揉了揉眉心,他本就不耐烦政事,偏偏父皇只说几年不见,想和他多待些时间,但父皇政务繁忙,只好委屈他在这相陪。
听一大堆老头子、半大老头子在御书房竟说些没用的废话,他早就头昏脑胀了。开始还有心情听并好好分析,尽可能给出理智的建议,可他还是太简单了,才出口,这些人就齐涌上来而攻之,话里话外都是或讽刺他年轻过于冒进,或恳切的劝他谨思慎行的……
贺琮想杀人。
每年那么多俸禄呢,养这么一群人是做什么用的?就是听他们每日里空谈误国,真遇到事儿就只会打嘴仗,却没一个能拿出有用办法的?
他没用,那他们来啊?在这磨叨好几天了,他竟看他们在这混战了,一个说国库空虚,另一个说要加赋,又跳出来一个说太,祖曾有遗旨,不许加赋……然后这几个人就先炒成一锅粥了。
这也就是父皇的御书房,再气恼也情知那是父皇的天下,父皇的臣子,跟自己没关系,若是在建宁府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有的是办法。
天色微黑,贺琮饥肠漉漉,可这会儿父皇都还没摆晚膳,他只能亲自来操办这件事。几时他成了父皇的御用小太监了。
远远的见贺璋大步而来,身后跟着一群提着食盒的小太监,走到贺琮跟前,道:“六弟怎么出来了?”
贺琮道:“我饿了。”
贺璋微微一笑:“看来孤来得正是时候。”
贺琮就纳闷了:“怎么这几天不见二哥?”他是太子,正经应该由父皇带着他处理政事。
贺璋微笑道:“孤过几天要去趟漠河,这几天有些琐事要处理。”
他要出远门啊?贺琮随口问:“漠河有什么异动不成?”
贺璋面色沉重:“去年冬漠河大雪,人员、家畜死伤无数,父皇派人护送赈灾粮、衣,半路却被人劫了……这都一个多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