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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在盛怒之下,只能安分的闭嘴,直到被他扔到马上,圈在怀里,才得机会道:“王爷,草民知罪,可是先前王爷答应过草民……”
“闭嘴,别惹我。”贺琮一夹马蹬,拨马要走,顾卫卿急着去抢缰绳:“王爷要如何处罚草民,草民都没有怨言,可……草民此番回来,还给王爷带了份厚礼。”
贺琮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什么厚礼,他谢谢她啊。
“不稀罕,什么也不及你能平安回来。”
顾卫卿微强笑道:“得王爷如此惦念,草民不胜惶恐,只是……”
“顾卫卿,你有完没完?”
“有,最后一句,草民得把他亲身带着,就算王爷不稀罕,可草民稀罕啊,你不要,那草民就归自己所有了。”
贺琮想到自己几次被坑的经历,停住马问:“什么厚礼?”
顾卫卿狡黠的道:“刚才王爷没见着吗?”
他见着什么?从得知她回来了,他满脑子满心满眼都是她,生怕眨一下眼睛她就不翼而飞,哪有多余的力看旁人。
顾卫卿讨好的道:“王爷就别生草民的气了吧。”
贺琮没法儿,只能色厉内荏的道:“你给我等着。”回去取吧,不管她是不是骗他,这礼是否厚重,好歹还有份礼,他总得接着。
两人去而复返,贺琮睁大眼睛仔细瞧,才发现卫猱怀里抱着个小东西,他看了又看,看清楚了,猛的提起顾卫卿,照着臀部就是一巴掌:“顾卫卿,你特么又给老子戴绿帽子?”
这一巴掌不重,可又清又脆,顾卫卿羞愤交加,脸涨的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旁人都诧异的看向贺琮,想知道是谁又自甘当了“活王八”,等到看清贺琮那张黑锅底似的脸,众人有志而同的低头。
贺琮气得要死,骂卫猱:“你是死人吗?”
卫猱不敢辩驳,心说让您丢人现眼的是您自己,怪不着我呀。
不敢多说,他忙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小东西托送过来。贺琮才伸手接过来,那白白净净的小娃儿就睁开眼,迎着贺琮不悦的神色,蹙起小剑眉,眸子里写满了疑惑,虽陌生,却不哭,小脑瓜转了转,一眼看见顾卫卿,立刻笑眯眯的张嘴:“爹,抱。”
贺琮气得狠瞪一眼顾卫卿:“真有本事,都能当爹了哈!”
刚挨了他那一巴掌,顾卫卿里子面子丢尽,对他的歉疚全被羞愤抵消了,只不理他,朝着小男孩儿笑笑,柔声道:“醒了,饿不饿?”
那小娃儿在贺琮怀里挣了挣,很不满意被他生硬的抱着,小脸一沉,自有气势,道:“放手。”
贺琮这个气:“你个小兔崽子,跟谁说话呢?”
卫猱生怕贺琮乱发脾气,伤着这小娃,在一旁提醒:“小公子这模样,跟王爷似乎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相较于当年,贺琮早就不是肆意纵性的人,做事也不以自己的情绪为主,听了卫猱的话,他便仔细打量怀里的小人儿,见他眉清目楚,瞧着有些眼熟,若是换了女装……嗯,与小长言没什么两样。
小长言就生得像他,这小子也像。
他看一眼顾卫卿,问:“他叫什么?”
顾卫卿道:“小名叫岩岩。”大名自然留着他来取呢。
贺琮见她识趣,又问:“哪年生的?”
顾卫卿报了小岩岩的生辰八字,贺琮算了算,气得又想揍人,分明是顾卫卿在京里就有的孕,估计上船没多久就诊出来了。她一个女人,挺着个大肚子,乘风破浪,千山万水,一跑就跑这么远,真是想死呢是不是?
顾卫卿陪笑:“岩岩特别乖,一路上也没闹什么病灾的,生的时候也特别顺利,不到两个时辰就……”
贺琮一把攥住她的手,气哼哼的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是又气又心疼,你说离着家乡天遥地远,身边又没人照顾,风俗又不一样,她怎么坐月子?谁帮她带孩子?她受了委屈挨了欺负谁替她出头?她一边带孩子一边要做生意,谁做她的帮手?
他半天才问:“你的身体……”
顾卫卿忙道:“没事,我调养得特别好。”
贺琮才不信她的话,问她也没用,凝眸思忖了一瞬,道:“回去让孙正文给你好好调理调理。”
顾卫卿忙点头谢恩,又看一眼小岩岩,道:“这厚礼,王爷还满意?”
满意,当然满意,贺琮抱起小岩岩,两双相似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他占了上风,低声道:“叫爹。”
小岩岩疑惑的看向顾卫卿。
贺琮也跟着转头瞪她:看你做的好事,现在这个谎怎么圆?
顾卫卿笑笑,抱着小岩岩道:“这个,嗯,我是跟你怎么说的?”
小岩岩点点头,笑眯眯的道:“见过父王。”
第330章不悔
顾卫卿带着小岩岩的回来,整个王府一片喜气洋洋,贺琮心情好,直言阖府上下,所有人都赏两个月的月钱,甚至有那机灵的,见着贺琮怀里抱着个小男娃,打眼一看,五官、脸型和他如出一辙,立刻“恭喜”,贺琮当场就掏出一锭碎银,足有五两,直接打赏了过去。
众人有样学样,从府门口开始,“恭喜王爷”之声不绝于耳。贺琮也就当了回散财童子,见者有份,银子不够了,叫方源立刻去取。
主子们高兴,底下人捧场,整个王府热闹的比过年都喜庆。
连贺的待遇都优厚了许多,贺琮竟难得的抽空安排了家宴,说要给他接风洗尘。
贺还真是又气又笑,说不稀罕,但到底自己受薄待、简慢,丢份没面子的是自己,说领情,摆明了自己沾的是顾卫卿的光。他堂堂王爷,贺琮的四哥,在他心目中,身份、地位不及一个卑微的男宠,说出去也够打脸的。
他问底下传话的小太监:“你家王爷呢?”人回来了,他总算是安心了,这圣旨赐婚的事总得有个定论吧?
小太监满面春风的回道:“王爷这会儿正忙着,只说叫奴才们好好侍奉王爷,有什么话什么事,等王爷闲下来自然会和王爷商量。”
他如今是小别胜新婚,哪里还有闲暇搭理自己?贺对自己的处境忽然就不乐观起来。
贺琮可不正忙着,早早就打发方源先回府拾,虽说是初春,百花未开,可府里有钱有人,不过一会儿就拾出来成了富丽堂皇、鲜艳明媚的盛景。
热水、房间、衣裳、饭食,早早准备妥当,顾卫卿一进府就有人候着服侍,这种盛情让她受宠若惊,难道这就是猪临被杀前的最后荣宠?等她洗拔干净了,贺琮也好举刀宰杀了?
顾卫卿微几分不适,歪头看贺琮,意思是她能不能推拒?其实她的意思,他喜欢小岩岩,留在王府他自喜欢就够了,她最好还是回顾家去。
贺琮眼睛微眯,意思是“你居然敢不满意”?顾卫卿当然不敢,只能摇头,顺从的由侍女服侍着宽衣解带。
等到舒舒服服的泡进热水里,顾卫卿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外总说故土难离,在哪都没在家舒服。这不只是习惯,还是心理上的熟悉和安定,以及安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