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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晚了行人也少,夏生干脆跳上了别人家的房顶,一路快速跳跃而行,他如今很讨厌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外面,很想早点回到家里去,哪怕是被白童子在被窝里骚扰呢。
结果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在夏生跳到一处民宅外的隔墙之上,刚刚避开花盆站稳脚跟的时候,一抹火光伴随着熟悉的咴鸣声从天而降,好险没把他吓得跳地上去。
是炎蹄踏着妖火落了下来。
夏生拍拍胸口,侧头看看坐在炎蹄背后的白童子,后者正一手轻抓着炎蹄火红的鬃毛,一手随意的垂在身边,居高临下的瞅着自己,下巴高高的昂着,一脸他很不爽的模样。
这位正在不爽的妖怪大爷很快发话了,冷声冷气的说:“汝去哪里了?为何这么久都不回来?”
夏生今天心情很好,耐心比平日里更加充足,也不跟他抬杠,轻快地说:“我去找一个朋友啊,不是打电话说过了。话说你是来接我的吗?”
“怎么可能,”白童子冷哼,拽拽炎蹄的毛发让他半转过去,把后半边脊背露给了夏生,一边还非得很不屑般的说:“吾只是出来放风,无意间看到汝,顺道而已。”
这话说得违和感不要太强,白童子之前偶尔也会有在家里待不住到外面遛弯的时候,从没见他往人类聚集多的市区里走过,何况还是带着炎蹄。夏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家伙是厌恶人气,宁可大晚上的到黑漆漆的郊区里吹风。
想归想,夏生只是暗笑一声,没有拆穿他,给面子的应道:“是这样啊,有点失落呢,你溜完了吗?完了的话就回去了。”
他还记得白童子可以通过接触读心的事,很快强行暗示自己不再去想这些可能惹得白童子炸毛的念头,然后才手短脚短的爬上了炎蹄的背脊。
“汝这是拿着什么东西?”
白童子见他动作不似往日里灵活,这才注意到夏生身后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忍不住蹙眉问了一句。
夏生坐稳了扶住马背,闻言随口回到:“是我朋友借我的手帐,就是之前让斑找的那个阵法大师,今天认识了一下,人很不错,我明天还会过去一趟。”
“……呵,才认识就叫上朋友了,对方可未必把汝当朋友。”
“……??”夏生奇怪的看了白童子的后脑勺一眼,从善如流道:“好吧,准确来说,他年纪很大了,应该算是长辈,不是朋友。”
“他把自己的笔记内容都向我开放了,我还想拜他做师父来着,可惜他不肯,怪不好意思的。”
白童子在夏生看不到的地方臭着脸色,没好气的说:“若是吾,吾也不会汝做徒弟的,麻烦。”
“……”夏生扒到白童子背上,往前探头去看他的侧脸,口中奇道:“你今天怎么又这么冲?吃上坏东西了?”
“别碰吾,一身臭味。”白童子避开夏生挨过来的脸颊,嫌弃的往前蹭了蹭。
夏生顿时觉得很受伤,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他:“我哪里臭了?哪里臭?话说你居然嫌弃我臭?刚认识的时候你那么不爱洗澡,我都没嫌弃你臭!!”
“……吾原先也经常清洗的,根本不臭。”白童子干脆在炎蹄背上转了个身,单腿一跨变成与夏生面对面的姿势,双手抱臂,冷道:“汝自己闻不到吗?一身小妖怪的臭味。”
“哈?跟妖怪呆久了都会多少沾上点,你自己还不是一身妖怪味儿。”夏生也把手臂抱起来,跟白童子对瞪,“我身上就是有味儿,那也全是你的味儿!”
此话一出,白童子的脸色奇异的好了一点,冷冰冰的眼神缓和了些许,一时没再怼回去。
只是不知想到什么,他耸了耸鼻尖,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汝身上根本不是那种身处一室时会自然沾上的味道,留下味道的妖怪是故意的。”
“昂?”夏生闻言一愣,这才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袖子,辨别了一下。
“大概是箱崎先生的龙妖式神留下的吧,”夏生迟疑地说:“我不请自去,初见面时为了警告我不要做小动作,那只龙形妖怪用妖力威慑了我,可能是那时候留下的。”
“威慑汝?”白童子重复了一遍,脸黑了。
夏生眨巴眨巴眼睛,嘿嘿笑着往前凑了凑,把手伸过去抓住白童子的衣摆,轻轻拽了拽,“我自己没注意到,既然你能一下子闻出来,那说明还挺明显的吧?帮我消一下呗~”
白童子对着他撇撇嘴,把头扭到了一边去,不置可否,但也没甩开拽在自己衣服上的夏生的手。
回到家后,奈奈他们都已经洗漱过准备睡了,克里斯蒂诺还在客厅里等着他们,见夏生无事回来,这才打了个招呼回房。
因为箱崎先生家中式神准备的饭食夏生有点吃不惯,所以他只意思意思吃了一点,没有吃太饱,这会儿回到家,夏生想着再吃些奈奈昨天做的饭团,便往厨房里走去。
结果没走两步就被跟在身后的白童子给扯住了,这家伙力气还是那么大,轻轻松松单手把他给拎起来,比拎一只猫咪还要更省力一点,直接上了楼。
“你干嘛?”夏生老老实实地挂在白童子手心里,不多挣扎做无用功,翻着白眼问他。
白童子言简意赅道:“给汝除臭。”
“……??”
他被径直拎着带去了卫生间,关门上锁,白童子放下他后,二话不说上手就过来扒衣服,夏生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看着自己上半身的衬衣被一秒丢飞到了洗衣机里,委屈巴拉的露出一边衣角。
夏生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下意识的把手抬了抬,想遮住突然变光的自己,随后又意识到面前是同为男性的白童子,自己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这才回了傻愣愣举在半空中的手。
然后他小肚子一凉,低头一看,白童子已经毫不含糊的将他的裤带解了下来。
“……这是在做什么?”夏生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自己已经被拽下去一点的裤腰,拯救了最后的防线,冷静问道。
白童子比他还冷静,手放在夏生的裤腰上没挪窝,淡淡的说:“除臭。”
夏生额头上爆出一个十字路口,死拽着裤子不放手,“有话好好说,你脱我裤子做什么?”
“洗澡啊。”白童子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夏生觉得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两人没有僵持多久,白童子首先就没耐心跟他捏着一个裤子的问题扯来扯去,直接松开手命令道:“脱裤子,汝自己洗,吾在外面等。”
夏生无语的目送他推门离开,心说早这样不就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做什么好事。
他过去落了锁,这才脱掉裤子丢进洗衣机里开始洗澡,打浴液的时候想起白童子说他身上都是妖怪味儿,即使并不算特别在意,为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