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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略输一筹。
毕竟他曾经擅长的是暗杀,而不是硬扛,这样说也许有些找借口的嫌疑,但他的打斗方式一旦遇到白童子这种类型的对手,招式不够大气的短板立刻就会显露出来。
他的优势是技巧,但若有如白童子那般强势的话,在他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之前就会被找到破绽了。白童子为此奚落了他好几次,搞得夏生有点心酸,后来就不再愿意和那只高眼界的妖怪打,而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练习。
其实他自己是喜欢大开大合的打斗方式的,也不是没有尝试过,那样子打起来很爽,很带劲,够男人。可是习惯很难改变,做惯了小心翼翼一击必杀的影子,就很难只单纯遵从想法做事,真的打起来身体动作全凭条件反射,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喜欢不喜欢。
更何况他现在身体只是个不怎么用的开的小孩,练习起来难捉襟见肘,白童子有先天优势,他却被限制在人类孩童的皮囊里,除了一步一个脚印,没有其他办法。
这样说来的话,他在文和武这两方面其实都没有得到真正长足的进步,人总不能自己跟自己比。夏生不是个要强的人,但本就擅长的东西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找出一大堆能超过自己的家伙去,所以他又恢复了以前的冥想基本课,力图从思想和身体两方面同时改变自己要命的老习惯。
上午做了内息冥想,下午就是阵法图的学习,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夏生现在有那么点如饥似渴的感觉,他不能再忍受自己比什么什么输的样子了。
恰好他的基础符文知识已经记忆的差不多,哪种符号能起到什么作用都大概知道。再继续空读笔记对他来说意义不大,夏生准备从今天开始做实画演练。
箱崎先生知道了他的打算,也觉得时机差不多,这座宅子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房间,而且都是空房间,他体贴的把隔壁借给了夏生,还特意画了一道隔绝阵出来,以他动静太大惊吓到周遭的小妖怪。
夏生一个人关上门以后,先是汗颜的打量一番自己身处的地方,到处都是十分致的室内装饰品,看得出来,箱崎先生是个有钱人,且家学深远,这些东西摆放的都很讲究,亏得他愿意把这里借出去,也不怕被自己给弄坏了。
虽说主人家好似并不很在意这些昂贵的身外之物,但要真被自己弄坏了,他可赔不起。夏生在开始练习之前,先吭哧吭哧的把那些贵重物品都搬到了墙角去,然后用桌子之类的东西捂住,以遭殃。
把这些都做完了,夏生才离得远了些,盘腿坐到地上,把自己练习用的东西都摆了出来。
普通的白纸,宣纸,特殊制作过的黄纸,蓝纸,一层层叠加,是他从基础到高深要走的必经之路。除此之外,毛笔,好毛笔,特殊材质制作的不一般毛笔;墨水,好墨水,添加了不一般成分的灵能师专用墨水,均来自于箱崎先生友情提供。
这些东西他也学习了鉴别或者制作的方法和配比,总不能一直用人家的,日后再用,需要自己制作准备。
新的练习,夏生习惯性的从最基础开始做,普通的用具消耗了也不会心疼,不过也不能太普通了,他铺开白纸,用好一些的那支毛笔醮了些墨水,落笔到纸上……
二十分钟后,夏生在周遭画满了阵法图的废纸里面扑街。
……他是谁?他在哪儿?他都做了些什么?_(:3」∠)_
欲哭无泪的扫视一圈自己画废掉的白纸,夏生觉得有些心累,起不到该有作用的阵法跟小孩子的涂鸦有什么区别?
哀怨了一会儿,他起身再战,夏生怀疑自己大概是还驾驭不了这种造价高昂的用具,而且浪了好多好墨水也让他有些不好意思,就全部换成了最普通的那种,就算作废了成本也不会太高。
夏生在这方面的耐心是极好的,这次没再被心理打击影响,就算没成功也仍旧努力画了下去。有好几次他觉得自己已经该成功了,那种玄妙的感觉偶尔也会出现一下,结果到最后,他也还是没有画出来一个能用的小阵。
这就有点扎心了,这么一下午画画停停,停停画画的,相同模样的图案没有几百也有几十,怎么就一个也没能成功呢?
他看了看窗外黑下来的天色,叹了口气,知道今天的时间就到这里了,只能闷闷不乐的走出了房间。
箱崎先生正在书房里等他,大开着门,见他来了,露出了些许好奇的样子,直接开口问他今天的成果如何。
夏生一脸遗憾的将自己今天的作品放到一边,惭愧道:“我还是没能画出来,也许您之前感觉错了,我对这个没什么天分,都这么努力在画了,为什么还是不行呢?”
见他这样,箱崎忙开口安慰了几句,顺便把桌子上成堆复制粘贴般的阵法拿了起来,细细观摩,惊讶的说:“你这个阵法确实掌握的不错啊,尤其是最关键的符文,每一笔都很传神了,灵力的注入也很稳定,不该有这种情况。”
“那是为什么呢?”夏生苦恼的问,“我自己也很有感觉了,就是那种应该画成了的感觉,但是这个阵就是没有半点反应。”
箱崎先生沉吟了一声,摸索着下巴说:“嗯,阵法是没有问题的,那么问题就应该出在你自己身上了吧。”
“我能有什么问题?我感觉自己状态什么的都很好啊。”夏生茫然的说。
箱崎摇摇头,上下看了他一眼,“我也看不出,但阵确实是成了,这个小阵是召水之术,我能感觉到水的气息就在里面,只是出不来。”
“你明天再来试试吧,我会在一旁看着的,或许能有些发现。”
“……好的,那么我明天再来叨扰,您早些休息吧,不要熬身体,晚安。”
夏生无法,颇有些郁闷的告辞了。阵法大师都说成了,那肯定就是成了,自己到底是有什么问题,难道是功底还没有到家?
话又说回来,好好的阵法也能憋住不放出来的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晚上睡下的时候就说了这件事,想听听白童子的意见。
“吾又不擅长这个,吾怎会知道?”白童子又用鄙视的眼神看他,一边看一边摸背,身体和脸简直脱轨。
夏生一把拍掉自己背后来回抚摸的手,骨碌骨碌滚到了靠近里侧的那头,之前因为纲吉老往床和柜子的缝隙里掉,家光特意把他的床换了一边放,现在里侧没有缝隙,而是紧紧地挨着墙了。
他把背贴住墙不给白童子留缝隙,残酷无情地说:“是哦,那今天你就自己睡好了,我要琢磨一下,你别贴着我。”
“……”
对于现在饥渴症上瘾且完全不思悔改的白童子来说,睡前不让他摸会儿背,那简直是睡不着梦不香,连起困意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