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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的能量而在慢慢变得有些沸腾。
这就有些不妙了,他们所处的又不是什么密闭空间,既然自己几只会被影响到,周遭游荡的各路妖物自然也应当能有所感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古真理,看来如果不想把祸事惹进门,倒钟石便只能用大约这么久。
看看夏生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去掉刚才施下的幻术伪装后,嘴唇也依旧是还算健康的淡红色,应当无碍。白童子见好就,果断将倾注在倒钟石里的妖力回来,不再催动,任由它自己平息了下去。
几妖警惕了一会儿,没见四周有什么风吹草动,倒钟石也渐渐地变回最初普通石头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转眼去看被好生保养了一番的夏生。这灵气也补了,小脸儿也红了,是时候该醒来哄哄他弟了吧。
结果一扭头,大家又齐齐愣了一下,这好端端的,咋还流上鼻血了呢?
纲吉呆滞的看着哥哥鼻子底下淅淅沥沥的红色小溪流,本来眼泪就还在流,这下可不得了,担心哥哥的小弟简直要发洪水了。哭得越发厉害的纲吉开始打嗝,抽抽噎噎去看白童子,指望着这位哥哥能继续支招,把他又昏迷又流血的大哥给弄醒过来。
白童子差点没抛弃形象当着这么多妖的面翻出一个大白眼,他的耐心是很有限度的,看在夏生的份上,这已经是他哄孩子的极限水准了。
丧失耐心的白童子终于没能忍住,开始没心没肺捣鼓起夏生,虽然知道对方神上的疲惫肯定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不过赶紧把这小哭包哄好了才是正道。臭小子打不得骂不得,他也是没办法,换做夏生也会做这种选择的。
夏生很快就苏醒了过来,被人又挠痒痒又晃身体,捏鼻子揉肚子的折腾半天,实在不堪其扰。他从倒钟石那里得到很大的补足,至少那种过于虚弱无力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意识从沉睡变成浅眠,也有力睁开眼睛瞅一瞅是谁在跟他捣乱。
一睁眼就是白童子正抵在自个儿鼻尖底下的大手,里面握着个白手绢,血呼啦擦。更远一些是哭成个小泪人儿的弟弟,小爪子朝自己这边一抓一抓的,碍于白童子硬生生给他俩拉开的距离,够不到自己,小模样看上去挺可怜。
夏生立刻心疼起来,自动自觉找到了自己清醒过来以后第一个首要任务,伸出虚软无力的双手把小弟揽过来,抱在怀里好生哄了一通,总算是把小可怜给哄住了。
大家齐齐松了一口气,这才有空去看鼻子底下还摁着白童子一只手的夏生,可能是虚不受补,刚才那一下补大发了,他的鼻血止也止不住。白童子没办法,夏生又忙着哄弟弟,只能受累继续给他摁着。
半妖接手了他的工作,自己给自个儿捂好,闷闷的问:“我这是怎么了?失血这么多还流鼻血,谁喂我吃什么好药了?”
“倒钟石。”心累好半天的白童子言简意赅道。
于是夏生恍然大悟,再内视一番自身灵能循环,确实反而比被吸血之前还要更充盈一些,除了无法治愈的疲劳感,之前一直若有若无的虚弱与酸痛都好了很多。一下子使这么大劲儿去补气补血,怪不得会补过头。
箱崎先生送来的果然是好东西,夏生隔着遥远的距离给他师傅默默道了声谢。
人没事了,莱翁就开始揪着问问题了,好端端的出门一趟,回来都湿淋淋的小脸煞白暂且不说,怎么这还倒了一个,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跟谁打起来了吗?
唯一听得懂他说话的夏生有些心虚,白童子吸他的血这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为了之后大家还能好好相处,他肯定不能主动招出来,只得顾左右而言其他道:“没事啦,只是我飞的太开心,带着纲吉跑到海上去了,正好白童子昨晚不是一个人出去修炼吗,我跟他撞了个正着,打扰到他了。”
“大家都知道,一般来讲修炼是不能被打断的,不然白童子也不会特意避开我们跑出去。是我不对啦,结果搞得我们三个都掉进海里面,我最近本来就贫血,之前在骸的幻境里还受了伤,所以就晕过去咯。”
他故作郁闷加无奈的说辞还是蛮能取信于人的,而且在这种事上也没有什么说谎的必要,莱翁便没有多想,只唠叨了他们两句,就松松揭过了这件事,转而嘘寒问暖起来。得知他们三个全部掉进海里还在路上吹了半天风,劳心劳力的大角鹿还专门跑回去磕磕绊绊的帮他们倒水,着实是很操心了。
等到周围没了别妖,夏生这才转头瞪了白童子一眼,耿耿于怀的念他:“你现在清醒了?刚才可把我俩整的够呛,居然对我弟弟出手,太过分了你。”
“……是吾不对,虽然不是故意的,不过……总之,汝有什么不满,发泄便是了,吾这次不会还手的。”
嗯?!!
夏生稀奇地上下打量白童子难得软化的表情,看出这位天难管地难管的大爷说出刚才那话确实是真心实意,这可吓到他了,之前他吸自己那么多次血,也没见这么好说话啊,怎么了这是。
撇着脸不看他的白童子理直气壮解释道:“对汝出手是一回事,咱们私下解决,但是对没有反抗之力的纲吉出手实在有损体面,吾心下过意不去,所以不必惊讶,还手便是。”
“你这话说的,”夏生不乐意了:“合着我就有反抗之力了是呗,被你吸血的时候我有反抗过吗?私下解决个毛啊。”
“那不是汝自愿的吗?也没见汝想还过手,现在想一并还的话,来就是了,吾没有怨言。”白童子耿直道。
夏生这下没话讲了,原来在白童子心里,他被吸血是还下手就能抹平的事,哪里有这么容易,他确实是自愿的没错,但可不是为了之后能光明正大的还手啊,这个笨蛋……
“算了啦,”他郁闷的小声说:“我哪里舍得好端端打你,居然这么想我,你真的……太过分了。”真是一番真心给鬼看,怨不得吸血之后这位爷该怎么对他还是怎么对他,充其量态度好许多,不懂得喜欢的家伙,就算知道自己的心情,也不会有回应的。
之前白童子也说过了,不要再问那种无聊的问题,夏生乖乖回今天份的期待,自我哀怨了一番,莫名消沉的把今日波折翻了片,一言不发站起身来往屋里走。温泉的热水淋淋拉拉在地面上拖出一条水痕,像他阴雨连绵的心情。
白童子在水中茫然的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这个突发矫情病的祖宗,他这次是理亏没错,可并不代表能放任夏生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无视自己。顿觉不爽,紧跟着起身追了过去,一脸大爷的跟在夏生身后问他:“又怎么了?吾都说了随汝处置,作甚这副德行?”
“我就想这副德行怎么了,你不是说随我处置吗?那就让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