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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灰原,药物就只是额外赠品而已。
约好见面时间和地点,有了救援的方向,几人才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面面相觑片刻,一时静默无言。
此时天色已是深夜,他们不可能约到现在见面,电话那头琴酒周遭也都静悄悄的,八成是回了藏匿地点。一晚上时间里,灰原到底会遭遇什么盘问谁也无法预料,所以夏生是断不会把今晚安稳睡过去的。
不过他也没说自己立刻就有办法能找到他们的所在地,否则怕是柯南当下就要冲过去,冲去给人家送菜。
他打算先把这两个人打发一下,再回屋跟白童子说一声,然后自己去救人。这样既快速又隐蔽,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联系到自己身上,他与琴酒的交易就还可以再维持一阵时间。
毕竟他做这一切,初衷并不是因为柯南,而是为了克里斯蒂诺,那家伙现在是他的人,可还是不能完全释怀自己曾身为‘乌鸦’一员的事。再加上他老爹之前也曾经多次与那个组织发生冲突,彭格列和‘乌鸦’肯定是不能共存的。
不能共存的双方,自然要尽可能提取对方不利因素,拿来做日后的攻坚武器。琴酒只是作为一个偶然撞上来的突破口被他拿捏住而已,画寻人符是展示自己独特之处的附赠品,没想到会当真不凑巧连累灰原,他也很过意不去。
怎么就突然变大了呢,而且看起来江户川也并不知情的样子,唉。
心下做好决定之后,夏生便以明天再集合一起去救灰原,今晚各自做准备为借口开始把小伙伴往回赶,柯南跟安室越早离开,他就越早能动身,灰原就少一点危险。
再说另外还有一件很要命的事情等待他先解决,就是那个‘十分钟’约定,想来除去这个约定之外,他可能又得跟白童子另外来个时间长一点的新约定了。
想到方才一脸不愉的妖怪,夏生有些捉急上火,忍不住挠挠自个儿的头发,心内沮丧。实话讲,他今天下午真是不应该跟江户川他们说那半天的话,这样今晚大概什么也不会发生,他现在还能跟白童子在屋里好好待一晚上。
这下可好,事情是自己找出来的,相当没理,又牵扯着灰原的安危,想当甩手掌柜也不行。才刚刚说过除了送人什么也不会做的话,回去又要反悔,白童子一定会很生气。
柯南蹙眉歪头,见他满脸懊恼,忍不住提醒道:“宫野可是还身陷险境,你别想着回去再跟你男朋友……那啥了,正事要紧。”
“……靠,我是那种人吗?”夏生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气道:“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不打招呼开门就进我屋里,万一里面的人没穿衣服咋办?就算都是男生,那也得非礼勿视啊,你说说你们是不是看见白童子的肩膀了?通通把刚才的事情给我忘了,懂?”
“只有你会想看你男朋友的肩膀吧!你这是恶人先告状你知道么?不看看自己多大模样,谁知道你在里面做那种事啊。小孩子就老老实实发育,或者发挥你的神通先变回原样再说,不锁门的是你诶,亏得进去的人是我们。”
“哈?我门关得好好的,是你们非得进来好不好?平时家里人都很尊重我的隐私,根本不会只敲一下门就冒失闯进来。而且再说一次,我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孩子,这就是我的原样,我跟你们不一样ok?”
“……算你厉害,我不跟你吵,刚才那事算我不对,以后进你的屋一定敲到有人开门再进去。至于你到底是不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孩子,以后自然会真相大白,我也不跟你争论。”
“现在,货真价实的小孩子赶紧回去睡觉,我要去阿笠博士那里看看宫野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怎么会突然现身在东京,实在太不谨慎了……也不知道阿笠博士有没有事,唉。”
“你可趁早别来我家了,我不会开门的。而且阿笠博士应该没事,你得这么想,我画的符纸作用是‘在琴酒遛弯时,他会有很大几率可以遇到想找的人’这样。也就是说,琴酒本身只会按照自己的意愿到处溜达而已,而他会溜达到阿笠博士那边的概率基本上为零。”
“他能碰到宫野,说明宫野本身就离开了藏身地点,结果正撞到琴酒遛弯的路上,她到底在做什么?”
“这我也很想知道,”柯南心累地说:“她本来不该做如此不谨慎的事情,以她对组织的抗拒程度来说,宫野根本不可能用真身在大街上到处走才对。”
“但她还是出事了,某个事件让她不得不贸然现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结果很不巧的,我又给了琴酒那种符纸,所以才会被抓吧。”
得出这个结论以后,二人均是忧心忡忡的对视一眼,各自叹气。柯南急着想知道阿笠博士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打过一声招呼,拖着安室便走了。夏生目送他们离开,转身回房,又开始头疼安抚白童子的事情。
白童子正盘腿坐在床上,拿着手机默默计时。
见夏生按时回来,他满意地笑了笑,随手把手机往旁边一甩,拍拍身边床褥,道:“来睡,吾困了。”
“呃……”
夏生欲哭无泪心想,好难,好难啊,跟白童子开这个口好难!!
他一点也不想对白童子说不,也不想看到白童子又出现不虞的脸色,明明今晚气氛这么好……
该死的手贱!手贱!叫你再手贱!乱给什么护身符,护你的大头鬼啊!护到一晚上的温馨气氛都要没有了啦……
夏生哭唧唧的一路小跑过去冲进白童子怀里,二话不说先来一个挂脖式拥抱,把脸埋在妖怪颈窝里使劲蹭了蹭,平复自己苦逼的情绪。
白童子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这个投怀送抱,甚至极其自然低头在夏生额头上亲了一口,抱着崽子就准备往床上倒,暖和和地睡觉。他是真的很困了,嗜睡毛病还没好透。
夏生趴倒在他身上,把下颌抵在对方胸口,眉毛撇呈八字形。火红双眼楚楚可怜,满脸不舍内疚,一看就是有话要说,而且是会惹白童子生气的那种话。
妖怪很冷静地主动问道:“刚才那个小子又要干什么,汝直说。”
“就……去救一个人,因为我下午的时候,闯了点祸……一个朋友受累,被坏人抓住了。人家是女生,手无缚鸡之力的,所以……”
“所以汝要说话不算数,是吗?”白童子仍旧很冷静。
夏生内疚极了,不管是对灰原,还是对白童子。尤其是白童子,他不想看见对方被自己气到,于是赶忙反手抓住白童子抱在自己身后的胳膊,诚恳保证:“我知道是我不对,我手贱,才会惹上麻烦。你之后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不要生气好不好?呃……亲亲,抱抱?或者吸血吸到饱,挠我的痒痒,都可以。”
“呐,白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