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来自谦伯仲的负面情绪
确如尧甜儿所说,谦伯仲并没有发现他们,毕竟苏鹤可是在天空上飞着,又有尧甜儿这个‘超级雷达’相助,直接屏蔽附近人的感知扩散。
苏鹤还想问呢,这小仙女的神通到底叫啥来着,为何如此之屌,真不愧是神州第一灵息!
夕阳傍晚,西凉的景色变得金碧辉煌,落日被庞大的山体所遮蔽,那散发出来的淡淡轮廓,将神鼎峰衬托得如此神圣。
谦伯仲刚回到山脚下,正准备上山,就见两名弟子跳了下来。
“咦,师父。”
“啊,师父!”
琪琳与石浩像是意识到了不好的事情,神色慌张手忙脚乱。
谦伯仲见状,一副责备的语气问道:“你们俩不按照规定待在山上值日,怎么下来了?要偷偷跑去哪里?”
因为雁门人数较少,所以九名弟子都是轮流出山的,平日必须留两名弟子在门派里。
其他弟子都外出历练去了,这次的留守值日轮到琪琳跟石浩。
石浩解释道:“师父,我们方才遇到了个高人!”
“什么高人能让你们下山来?”
石浩激动道:“那人说自己能够徒手爬上神鼎峰,而且仅花了十日!”
“噢?那人来访我雁门是有何事?”
石浩道:“咱们在山得如此夸张,谦伯仲大跌眼镜,愕然道:“撞下山去?”
我跟你们讲,老夫以前书读得少,你们可别骗我老人家啊!
石浩依然记得那惊世骇俗的场面,宛如电音之王,雷电之子。
便激动道:“对对对,就是用头撞下山去的,一路上还冒着闪电呢。”
石浩还模仿着当时苏鹤俯冲的夸张动作,从这头嗖的一下跳到那头,嘴里还发出火箭的声音。
不知为何,谦伯仲的脑海里浮现出却是另一种画面:
那人用脸皮沿着神鼎峰的山体摩擦下来,一路上用脑袋将挡路的山石撞了个粉碎,在神鼎峰留下了个长达三万丈的滑稽脸印。
然后还摩擦出了火花,看上去就像是闪电。
想象完后,谦伯仲下意识的摇摇头,不敢相信,再次问道:“千真万确?”
“对,千真万确,师父您可一定要相信咱们啊!”
“师父,若不是亲眼所见,徒儿哪敢骗您呀!”
两个徒儿也不像是在说谎,但谦伯仲还真不信这个邪了,连忙上山查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我勒个鬼鬼!
果真是一条笔直的烧焦印痕从山下一直延伸到山过谁比他厉害的呢。
谦伯仲陷入了沉思。
也并不是说只要是黑色衣服就是真魔宗之辈,像那神魔天宫、鬼神门、邪神教所穿服饰大多也以黑色为主。
其中正盟里头也有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呢。
又比如说南宫世家那女婿,苏鹤不也是一身黑衣,别人那衣服还像真魔宗堂主的呢。
谦伯仲是那么想的。
嗯。
唉?
等等!
徒儿所说的特征可十分像那南宫女婿啊!
“那人是不是长这样的?”
只见谦伯仲从纳戒里拿出笔墨施展画龙点睛功法,随手一点,白纸上便出现了苏鹤的外貌。
“那人是长这样的吗?”
两人见状,鼻孔瞪的老大了,惊呼道:“对对对,简直就是一毛一样!”
“居然是他!”谦伯仲二次陷入沉思。
“师父您见过他吗?”
“嗯,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南宫世家的女婿,南宫家主有意将女嫁给他,据说那小子来历可不简单,说是哪个地方的名门大家族的独子。”
“不过上一次看到他被南宫晴雪按在地上,然后就从南宫府跑了出来,难怪家主说过苏鹤这小子似乎对缔亲之事有些抗拒,看来早已有了心仪的姑娘啊。”
“被南宫大小姐按在地上……”
两个小徒弟只记住了这个重点,到底发生了啥事情,会让那美貌天仙的大小姐对苏鹤做出这种事情呀?
莫非……
咦!
琪琳暗自做好笔记,她用余光偷瞄那傻愣愣的石浩,心有所想:看来以后得更主动一些才是,不然这个木头人都不知道我喜欢他!
嗯!
就连人家赫赫有名的大小姐为了追求自己喜欢的人都能那么干,我为啥不能!
为爱逆天,我上我也行!
……
三人登上神鼎峰,回到雁门,已是第三日午时。
这上山可比下山花更多时间。
谦伯仲来到院里,躺在太师椅上晃悠,石浩琪琳倒也懂事去端茶水上来。
先前可是在南州待了一段时间,毕竟当时天渊之战才刚刚结束,担心真魔宗会再次对南宫世家展开一系列报复,所以盟主建议先在南州看看情况。
不过好在真魔宗经历了天渊战败以后,倒也变得老实多了。
至于为什么正盟没有对真魔宗发起进攻,也是因为当时提到的,或许正盟内部潜伏了奸细,若是贸然进入西荒,大家都觉得不妥。
现在正盟的情况也就是,在还未确定自己联盟是否存在奸细之前,也不会轻易踏入西荒对真魔宗发起进攻的。
这西荒地势复杂,环境恶劣,若是冒然进军,这等损失谁也扛不起。
不过。
说起这神州四大魔教,原先最为强大的,便是那曾经如日中天,称霸中原的邪神教。
邪神教以前之所以强大,也完全是因为两个人,太上长老与教主染月。
染月早在多年前就消失了,太上长老经历天地浩劫,据说被神刀皇当场斩杀。
当这两人人间蒸发以后,邪神教就大不如前了,久而久之,在中原魔教三巨头里排名末尾。
现在中原最强魔门要数神魔天宫。
魔主靡下十二大宫主坐拥中原半壁江山,与正盟第一大派奕剑山庄分庭抗礼,有来有回,可谓是难分高下呀。
自从‘天地浩劫’过了三十年后,远在西荒的真魔宗才开始正式乱入神州,因为西荒早已没有了发展的上限,故而各大堂主才想在神州夺取资源。
所以正盟便将主要力量都用来对付西荒真魔宗,反而让那神魔天宫发展了起来。
目前中原第二魔门便是那鬼神门。
鬼神门里都乃阴邪之辈,擅长鬼化之术,说实在的就是一群装神弄鬼的人罢了。
不过鬼神门潜伏中原隐蔽之地,也极少与正盟发生冲突,倒也不是正盟主要消灭对象。
但如今的真魔宗发展实在太好了,根基远在西荒,他们便可以肆无忌惮的踏入神州豪夺资源。
要说天下四大魔门谁家强,还真非真魔宗莫属!
至此。
天渊一战过后,正盟可是将那各大掌门召集起来开了个百盟峰会。
谦伯仲有过建议,既然真魔宗已经将爪牙渗透到正盟里头,不妨先将西荒放一放,主要先对付最为刺头的神魔天宫。
只有将神州祸乱平息,才好踏足西荒与真魔宗一决高下。
这一建议也得到了大部分掌门的赞同。
大家都知道,在盟里拥有奸细时冒然对真魔宗展开进攻,是绝对不可取的。
而且一旦开战,便会把战线拉得太长,若是想要对付真魔宗,还须得请君入瓮。
所以现在正盟便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中原。
这不,在开完百盟峰会之后,谦伯仲便第一时间赶回门派,想要召回门下所有弟子,配合正盟大军踏入中原,与奕剑山庄里应外合,将神魔天宫连根拔起。
并且,为了防止邪神教与鬼神门支援神魔天宫,盟主他们已经去和周边的其他势力展开联动,这次一定要将魔主安排得明明白白!
此时。
谦伯仲取出七只灵鸟,纷纷放了出去,这些灵鸟都有弟子们的刻印,会自动辨别气息找到外出的弟子,将其召回门派。
随后躺在太师椅上喝了口茶,望着那云雾环绕的池子,概叹道。
“看来这又是一场鏖战啊,既然要将神魔天宫连根拔起,势必会比天渊之崖战役更为惨烈。”
“唉,若是天下太平,哪还能有那么多事呢。”
不一会儿,旁边的池子云雾逐渐消散,谦伯仲无意间看到水面没有半点光影。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连忙起身,将鱼竿放下池子里。
嗯?
水里没有任何反应。
“这……”
谦伯仲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忽然怒吼道:“石浩,琪琳,你们给我过来!”
见师父忽然大发雷霆,两人不敢怠慢,连忙从屋里出来。
只听谦伯仲指着空旷的池子,气急败坏道:“我的鱼呢!”
“啊?师父……”
“唉?”
石浩一看,这池子没了往日的光影,很显然里头空荡荡的。
“师父……”
谦伯仲道:“快快说来,这是什么回事!”
石浩吓得跪在地上,恳求道:“师父,弟子不知道啊,这不才跟苏鹤比试下山,回来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什么回事啊!”
“对啊!”琪琳也跟着跪下认错,情急一想,脑海立马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连忙道:“师父,我们俩先下的山,苏鹤后面才跟上来,若是池子被人动了手脚,一定就是他!”
谦伯仲听闻,这可不得了啊!
老夫当年走南闯北,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这‘印灵鱼’,居然一条不剩!
“师父您消消气!不如我们这就出山去追他!”
“追个屁啊,都过了三天了!你们能跑得过他吗?”
他可是用脸就能下山的人啊!
谦伯仲摆摆手,愤愤道:“你们根本不知道这印灵鱼到底有多珍贵,价值上千万呢!有钱也买不到!”
谦伯仲转身握紧拳头,狠狠道:“好你个苏鹤,你不是不想成为南宫家的女婿吗?正好,那就拜到老夫门下吧,这回你不想入门,老夫就算是绑也得把你绑来!”
……
“叮咚!宿主获得来自雁门掌门人谦伯仲一大波负面情绪值,情绪值接近爆满,奖励2000点儒雅值。”
昂?
苏鹤此时背着尧甜儿已经飞离了西凉,即将进入济州。
听到系统提示,还真是一头雾水啊。
为毛这谦伯仲会对自己产生那么大的负面情绪?
喂,糟老头子!
不就是拿了你家几条鱼罢了,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嘛你!
你吼辣么大声干嘛,不服你去找物管啊!
苏鹤能够想象,谦伯仲那张牙舞爪大发雷霆的样子,还真有些小开心,毕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真正的快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比如说你选了亚索……
喝!
还有谁!
拿了别人的东西还有理了,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脸皮,除了苏鹤,也没谁了。
感觉到苏鹤的情绪有些变化,尧甜儿提醒道:“你在紧张吗?”
“嗯,是有点。”
苏鹤仔细一想,既然系统对自己提示了任务奖励,莫非对方知道是老子干了的?
所以还是有点慌的,毕竟做贼心虚嘛,也不知道日后遇到该怎么办。
尧甜儿可不知道苏鹤在紧张什么,或许是担心路途危险吧。
她提醒道:“这济州共有三大门派,花仙宫,赶尸派,九重宫。”
“花仙宫与九重宫都乃正盟之派,说不准咱们这次进入济州调查赶尸派,会受到重重险阻。”
“赶尸派极有可能会向正盟求助,对我们多有提防,故而这次我们还得小心谨慎才是。”
顿了顿,尧甜儿继续道:“而且济州地势复杂,高山密林,浓翠蔽日,苍天古树遮天蔽日,非常容易迷路,在里面也不好飞行。”
苏鹤笑道:“没事,到时候我自有办法,我直接潜入赶尸派一探究竟。”
毕竟拿了十条印灵鱼,我就不信我吃不出隐身buff!
看着眼前的他依然如此自信,尧甜儿不免一笑,这怪人堂堂主还真的有种神奇的渲染力,似乎总能让人感到惊喜。
说不准这一次,苏鹤又想到了什么令人惊艳的怪招。
苏鹤给她的感觉就是,小机灵鬼,鬼点子颇多,但却十分可靠。
而且跟着苏鹤在一起,这个过程十分有趣。
只听尧甜儿轻嗯一声。
真是让她有些期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