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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讨饶的表情,也骂不下去了。
谁也没想到,开口讲话的是一直像个木偶假人一样的黎欣,小姑娘细声细气,要不是大家都没出声,甚至都听不到她讲话。
她说:“酒里有荷尔蒙诱导剂……”
那是卓衡一直给她用的东西,也就是李曼曼说的一直让她处于发情期的药物。严格来说,这种药物是处方药,用来矫正无法正常进入发情期的特殊基因人群,辅助受孕的,但滥用的话,后果也很严重。
小姑娘讲完又低下头不说话了,另外三个人听到这话反应却各不一样。
陈忱看上去松了一口气,但李曼曼和方念的神色却齐齐一凛,互看一眼,都皱了眉头。
还是方念开口了:“那麻烦陈先生了,先回我家吧。”他需要抑制剂,立刻马上。
在陈忱的认知里,方念是个beta,虽然他乱出头依旧“有罪”,但荷尔蒙诱导剂对他无害,所以他也就不再不依不饶了。方念既然要回去,他自然乐得做司机。
一行人上了陈忱的车,由陈忱开车,往方念的公寓去。一路上,方念都十分安静,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个性,陈忱倒也不觉得奇怪,李曼曼则很焦虑,但碍于陈忱在场,她也只能克制自己。
等开到了方念公寓楼下,陈忱隔着车窗和方念道别,还问他明天要不要休息一天,方念咬了咬嘴唇,不敢把话说死,只是说:“看情况吧,如果要请假我明早发邮件。”
陈忱点头同意,突然之间又换了个话题,跟方念说:“这周五,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正好说想跟你谈谈。”
方念一个恍惚,这件事又翻了出来,他心头一沉,点点头,再也不想跟陈忱多交谈了,转身领着两个女孩子上了楼。
刚进家门,李曼曼就喊:“你的抑制剂在哪?”
方念恹恹地走进自己的卧室,从床头柜抽屉里翻出了药,往手心里按了2片,李曼曼扔了包,倒水给他,盯着他把药吞了。
虽然服了药,但李曼曼也还是不放心,不肯走,对方念说:“今晚我睡沙发,你这样我不放心。”
方念看看呆站在门口的黎欣,问她:“那她怎么办?”
李曼曼一愣,哽了半天,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歉道:“对不起,我私下和病人接触还瞒着你……还牵扯了你……”
她是真心觉得自己做错了,虽然帮助黎欣不是过错,但是方式确实不够聪明,只因为小时候作为孤儿也差点遭遇到不堪的侵犯,因此被养却遭到玩弄的黎欣轻易击溃了她的理智。
方念不是不知道这点,更何况黎欣的状态确实肉眼看见的糟糕,他也不忍心责怪李曼曼,摸摸小姑娘的头,半是安慰半是劝告:“我没事,但你以后做事要小心,你要是有点什么意外,我可怎么办呢?”
李曼曼乖乖点头,但看着方念的神情依旧带着担忧。
方念笑了:“我是低敏人群,一次服药对我不会造成什么伤害的,而且还服用了抑制剂。有事我会联系你的,你先安置黎欣吧,既然把人带走了,总要好好照顾她,否则真的回去找卓衡,那才叫气人。”
他这样说,李曼曼回头看看黎欣又看看方念,终于听从了方念的安排,带着黎欣回了自己的公寓。临走前,李曼曼又一次认真叮咛:“有事及时联系我知道吗?”
方念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笑着训她:“你还说我,你自己做到了吗?”
李曼曼才不管他怎么说,直勾勾地盯着方念,直到他认真点头,保证自己一定会及时和李曼曼联系,李曼曼这才罢休。
送走了2个小姑娘,方念漫长的一天才算接近尾声,他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一停下来就忍不住回想起晚上和陈忱在露台上的谈话,心里实在平静不下来,自嘲苦笑,方念没办法,只能去做点别的事来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比如说,洗洗睡了。
当他让李曼曼先回去照顾黎欣的时候,他是真心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而答应李曼曼有意外会及时联系的时候,方念也是认真的。可是,他没有想到,真正的意外是他根本没有余力去联系任何人就陷入了可怕的高热中,还伴随着吞噬理智的欲望发情期汹涌而至,发情热和情欲不仅夺走了他的理智,甚至抽干了他所有的体力,而这只是一个晚上发生的变故而已!
第16章
隔天是周四,陈忱在打开同一封邮件三次之后,意识到自己在等方念的请假,因为方念没来上班。他心底隐隐有点没着落,那是一种不安,没有来由也无法排解。如果硬要说的话,他其实在担心方念。
他当然知道方念是个beta,照道理来说,特殊人群限定使用的药物对他是无效的,但事实是今天方念没来上班,还没请假……
这个念头纠缠了陈忱一整个上午,在午休之前,方念和请假邮件都没有出现,陈忱终于决定做一些老板不应该做但床伴勉强可以做的事。
他跟许安说他要出去一下,然后就开车去了方念的公寓。
方念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明明现在还是春天,但别说盖着薄被,连穿着睡衣都觉得燥热,他无意识地蹬掉了被子,胡乱地撕扯自己的衣服,神智掉进了欲望和高热的夹缝中,备受煎熬。
他其实有几次意识到自己应该联络、求救,随便谁都好,他需要帮助,可是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他的身体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这种意识就消散了。最终还是只留下他一个人煎熬在痛苦中。
这种煎熬没有尽头,身体的不适令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起来,方念感觉不到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多久了,他只是感觉这种身体和意识一起被焚烧的炽热不会停止。
他大概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衣服被撕扯得非常凌乱,衣不蔽体,情欲勃发,性器和后穴都潮热湿润。他蜷缩在床上,尽力控制自己,但效胜微,又好在发情热太过消耗体力,他也没办法再做出更难堪的举止,只能任由身体矛盾地互相消耗。
就在这样难堪的境地中,他的卧室门被人一把推开,他最渴望见到又最不想见到的人,像神明一样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方念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而短促的尖叫,然后闭上了眼,眼泪扑簌簌地掉了下来。不堪的情状和尽力隐藏的秘密如同阴影被阳光照射一样,发出垂死的尖叫,他无能为力,只能逃避。
陈忱没有料想到方念是这样的反应,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方念为什么会哭,但很显然,现在安抚方念比起质问他的隐瞒更加重要。
他在门外被剧烈的信息素味道冲击的时候,内心隐隐已经有了猜测,当真的找人破门而入,看到这幅画面,给到他的冲击其实也不小,但在这情景下,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