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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目的?”
陈遇后退了一步:“我没有……我、我、我只是……只是不放心……”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男人挑眉,“你想暗算我吗?”
他说这话本只是想逗逗陈遇,不料陈遇惊慌地看了他一眼,又后退了一步才摇头:“没有。”
男人的脸色沉下来,他伸手用力拽了陈遇一把,将人推在门上,困在门与自己的身体之间,微微俯身看向他的眼睛:“我猜对了?”
陈遇的手贴着门,目光躲闪。男人不耐烦地伸手钳住他下巴:“你躲什么,有胆子做却不敢承认?”
“我没有,我只是……”陈遇被迫看着他的眼睛,忍不住闭上眼睛,“你别再错下去了,值不得的。”
男人没说话,气息很沉。
外面传来拍门声:“有人吗?好好的锁什么门。”
男人冷笑了一声松开他,背过身去:“你走吧,别让我看见你,我怕我一会儿忍不住要打你。”
陈遇睁开眼睛,看着男人的背影,想到严繁和新娘的对话,莫名有种怒其不争的家长心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你有没有脑子啊,做事情从来都不考虑后果吗?”
男人转身怒视他:“你说什么?活得不耐烦了吗?”
知道男人的劣迹后,陈遇虽断定他不会杀人,但还是有些害怕他的怒气,强撑着反驳:“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这时候陈遇背后靠的门再次被大力拍打,仍是刚刚的大嗓门男人:“师傅,我都跟你说了,确实是坏了,门打不开。”
“怎么可能突然坏掉的。”微修师傅的嗓子粗粝,“这门从来没坏过。”
大嗓门男人急了:“嗨你意思说我骗你了?”
陈遇沉默着往旁边让开,打开了门锁。
维修师傅拧动了门把手,门一推开,空气凝滞了一瞬,陈遇干巴巴地笑了笑,道歉:“不好意思。”率先出了门。
他没再回到大厅,直接下楼去了,一面大力把楼梯当男人踩,一面在心里骂男人不识好歹,祝他一辈子别出来。骂完又后悔,自己偷偷在心里反悔,小声嘀咕十年二十年的也就够了。
外面的阳光刺眼,乍一从室内出来,陈遇有些睁不开眼睛,适应了半天才抬手遮着额头挡阳光,眯起眼睛四处寻找公交车站的位置。
这么一看,他一眼就发现不远处那棵老树下有一个男人脖子上挂着望远镜,正对着手里的对讲机说着什么。
陈遇看了一眼,转身不动声色地又回酒店去了。
电梯迟迟不来,陈遇一着急,扭头朝着楼梯跑去。七楼,他跑得出了满头汗,背后的衣服也被汗水浸湿,沾了浅浅的汗渍。
婚礼已经开始了,司仪在台上声情并茂地讲话,背后的大屏幕上闪过新郎新娘各种甜蜜交往的照片。程晓曦尚且维持着面上的微笑,严繁却显然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陈遇站在一侧四处张望。
“严繁先生、程晓曦女士,从今天起,你们将成为夫妻,不管以后是好是坏,富裕还是贫穷,疾病还是健康,你们都将相互拥有、相互扶持,直到死亡才能分开,你愿意吗?”
“我愿意。”程晓曦说。
“我”
“他不愿意。”一个声音打断了严繁的话,严繁的笑彻底僵住。陈遇心跳漏了一拍,眼睁睁看着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出来,朝严繁走去,他的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丝笑意:“因为严繁先生还有其他感情需要先处理好才能重新开始。是吗,严繁先生?”
程晓曦察觉身旁的人已经开始冒冷汗,不解地去拉他的手,触手一片冰凉,她诧异地看着严繁:“严繁?”
男人步步上前,严繁步步后退,惊恐地看着他。
现场乱作一团,宾客议论纷纷。
陈遇不由自主地朝他们走去。
“严繁,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男人的声音冷静,听不出愤怒,“或者,我可以为现场的大家讲一个故事。”
严繁咽了咽口水:“我……我可以解释的。”
“很好。”男人说,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严繁正要跟他走,程晓曦拽着他另一只手不松,她有种强烈的不详的预感,声音带了哭腔:“严繁……”
程晓曦的父亲也已经走了过来,站在他们面前阻止了他们继续走,声音威严:“严繁,不要不识好歹。”
陈遇看见男人的拳头紧紧地握起来,心里不由一紧。余光瞥见几个与旁侧吃瓜群众表情截然不同的人也朝这边走来,闭眼下了决心。
第八章
“快走!”陈遇挤开最前面的人,冲上前拉住男人的手,目光焦灼,“只要得到答案你就会安心了吧。”
男人会意,反手抓住了严繁的胳膊,被他拽着一同往外跑。
程晓曦力气不及,手臂被甩开,即将被换掉的订婚戒指掉落在地上,只滚了几圈,便不知道被谁踩到脚底去了。
身后有人追着,陈遇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男人的手掌很宽大,陈遇紧紧抓着他,不顾一切地跑。他想,这应该会是他这辈子最离谱的一次犯傻了。
三人从酒店后的小巷子七拐八拐地穿过,一直跑出很远,到了没人的僻静处才停下来。陈遇弯着腰大口大口喘气,嗓子眼里有股腥甜味,脑子里也在嗡嗡作响,有种窒息到濒死的压迫感。
好半天回过神来,陈遇才注意到在奔跑的过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了男人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他轻轻挣了一下,男人似乎还没回到状况中,便下意识地松开了。
陈遇活动了活动手腕,余光瞥见男人攥着严繁细瘦的手腕没松,严繁也没有要挣开的意思。
说要当众说明白,其实又哪里舍得他难堪呢?就只会语焉不详,引人遐思。陈遇想着垂下了眼眸,再抬头已恢复了常态:“我走了,你别忘记你说过什么。”
男人说:“好。”
陈遇便看也没看严繁一眼,转身晃晃悠悠地走了。
日头越来越毒辣,陈遇一直走到马路上,被阳光灼着头顶,茫然地看着四周,不知道是在哪里。
有出租车懒洋洋驶过来,窗户摇下来,司机探出头:“同学,坐车吗?”
陈遇无暇纠正司机的称呼,沉默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里的冷气瞬间侵袭全身,他仿佛听见了皮肉连同心脏“刺啦刺啦”松弛下来的声音,如炙热的钢铁淬入冰雪。陈遇只说了小区的名字,便不肯再回应司机搭话了。他实在太累了,累得一点也不想再动了。
司机觉得无趣,打开广播,跟着音乐台哼唱古老的情歌,虽然没一句在调子上,却自得自乐,沉浸其中的样子。陈遇靠着座椅,看着后视镜里司机的笑脸,只动了动眼珠。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