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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彼此都算得了解,你休要嘴硬说不是。连上院长老夫人都亲至下院帮宋宗主,你觉得还能继续你的计划么。”
夫人,宋则,是江湖同道施以援手,还是始作俑者?
这悬赏十之有九是这两人合谋而为。不过二则悬赏,就掀动整个武林,把一群不安分的武林人士玩弄于股掌之间。看着笑话前赴后继地寻死,他们的死是因为贪心。
那我呢?
不空子因何要通知我?我在她们的局中被分配了一个什么角色?
倘若不空子晓得师父给我的任务,那么,倒也说的通了。
很好很好。
“阿宝。这两日养好伤,就偷偷离开吧。”江繁握住我的手,柔声道。
“离开?夫人苦心招我来,舍得我离开?”
江繁的手微微颤抖,“你若肯走,以明镜宗下院的力量拦不住你,夫人轻易不会出手。”
我们分开的时候,江繁的武功与我不相伯仲,这些年我花名更甚从前,但功夫这一块肯定没有她勤勉,她又怎会拦不住我。“别傻了。”我说,“你还要去上院修你的大仙呢。再说,我不肯走。”
我不肯,也不舍得。
“阿宝,你怪我没有替你杀了严子敬么?”
我睁开眼,这姑娘今天是怎么回事,不是一向理直气壮以宗门利益为先么。“怪你还不如怪我那便宜师父,死活要认的徒弟给个狗贼偷袭戳个洞也不为我讨回公道。哎,你说我那便宜师父该不会是看上那狗贼了吧,那狗贼还口口声声对她倾慕已久呢。”
“噗,你净胡说。要是给宋宗主听见了,治你个欺师灭祖之罪。”
“那我们偷偷说,别给她听见。”
江繁笑一会儿,忽而怅惘起来,“阿宝,你对……”
“诶,阿繁阿繁,你快替我看看伤口,是不是很难看,你们明镜宗的伤药有没有去疤的效果啊……”江繁一开口,我就觉得语气不对,怕是要问我对宋则是何感情。那么复杂的感受我说不出来,也怕被随时可能进屋的宋则听见,故而不让她问出口。
江繁白我一眼,待要给我检查伤口,宋则回来了。
“休要胡闹,别浪明镜宗上好的伤药。待你伤好了,自有去疤的药给你用。”宋则一进门就教训我。
风水轮流转,这也转得忒快了一些,不过一昼夜的功夫,完全颠倒了。我翻了个白眼,气得头疼。
江繁倒是笑笑,说先告辞,过一会儿会送吃食来,“宋娘子若觉得缺什么短什么,就列个单子,我自取来。”
屋里又只剩我和宋则两人,“喝水。”她扶起我,解开水囊直接塞进我嘴巴里。
打那么一架流了血,还说这会子话,我确实口渴,就着宋则的手喝了几口。
她方才出去做什么,是故意留给我和江繁讲悄悄话吗?那有没有蹲在哪个墙角偷听呢?
“江娘子可有骂你?”
“嗯?”
“不爱惜自己,胡乱逞强。”替我擦去嘴边的水珠,宋则道。
“不,她以为我是为了讨好你,故意受伤。”
“江娘子隔得远,看不真切。”宋则掀起我的衣服,又检查一次伤势。被她微凉的手指划过小腹,我感觉有些异样。她大概是觉得没有变化,才放心得点点头,面色稍霁。“严子敬不愧是至道宗的核心弟子,相信没多久他就会进入上院修行。他师父应当是上院广济,五大执事之中以他的武功最弱,故而当年牵机门那手牵机箭,他学的最勤。”
我闷哼一声。
“你功夫比他要强,若非我失去内力无法运功,你分心顾我,又奋不顾身,绝不会受伤。”
没想到宋则会这样说,我以为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苦肉计。
“严子敬原本的目标就是我,你不斩断他的剑,估计我身上会多几个窟窿,但不会死。宋十一,任何时候都应当以自身的安危为首要。”
这是怪我多管闲事的意思?我气不过,“谁晓得他狗贼会剑里藏箭,现在我也没死啊。宋宗主,你是不是忘了,你老人家中了醉花阴,现在内力全失,还能挡得起那狗贼一剑?”
宋则露出复杂难明之色,“宋十一,我看不懂你。”
“这事说来简单,我要宋宗主,在没有得到之前,怎能让你有所损伤。”
合情合理,合情合理。
“难为你心力又大出血只为要我的人。我人在这里,等你伤好了就拿去吧。”
!!!
震惊之余,我只能说出我还要你的心这几个字,蠢得无法直视。
宋则摸着我的脸轻笑道:“我心系宗门,给你,怕是你也会嫌它不够纯粹。十一娘是性情中人。”
得她不知真假的允可,我非但没有欢喜,反而有一丝说不出的哀伤。
性情中人?我怎么觉得她是在说我傻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按常理出牌的宋宗主,完全懵了的我
第16章我的初衷
师父说,总有一种人不按常理出牌,不会走进我们有意无意设下的陷阱里,这样的人要么明要么剔透。这种时候万不能自乱阵脚,妄自揣测,自作聪明。人不走你的路,你可以走她的路,反正终点都是一样的归宿。
对宋则,一切的铺垫都已完成,无论是拉进身体的距离还是让她铭记我对她的企图,下流话也说了几车皮,就算她的心终年积着灰,这枕边风也能吹出一条光明道来。直觉告诉我,她对我没有恶感,甚至我应当是宋则喜欢的类型。
说来讽刺,从小我学什么师父都会拿宋则来做比较,有一次我气恨了,叫师父找别人去勾搭宋则去,何必要我。师父说宋则这个人,出身皇室,身居高位,眼高于顶,冷漠傲慢,她的追求者众多,遍布各门各派,各种身份,但就是不见她心有所动,所以她只能寄希望于我。
当时我说,她可能恋物也可能自恋,对别人毫无兴趣。叫师父雕个同人等身像送她,说不定她就欢喜了。
师父哈哈大笑,直说妙不可言。后来师父又道,或许我会有这样的运气和本事。
本事?见了宋则才知,分明我什么都不如她,哪有这样的本事。遇到那样不负责任的师父硬生生把个闺秀娘子教导成采花女贼,还要去勾搭师父求而不得的女子,我的运气会好到哪里去?
原以为这积年的仇怨今次可一并了结,现在看来是她落到我手里,还是我落到她手里尚未可知。
既然我为她受伤,就享受一下使唤她好了。
“啊呀呀,终于轮到宋宗主服侍我了。我要吃饭我要洗澡我要上茅房。”
贵为一宗之主,烧水倒水喂饭这种活干得不亚于我,我说什么宋则就是什么,我很是意外。就连我上茅房,宋则都抱我去了。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