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
?我从小读书不多……”欢欢喜喜的眼眸一下子暗淡几分。
“若我不忙的话可以。”
滑头啊滑头,看起来是应了,到时候随便说自己忙就行了,在心里给宋则打了个奸猾的叉叉。宋故作欢喜道:“二娘放心,我可不敢挑你忙碌的时候叨扰你。”只会在你空了要睡觉的时候来折腾你。
“如此最好。”
“二娘,白天我们的话尚未说完。”宋自说自话坐到床榻上,摸摸铺好的被褥,很想在上面滚上一滚。
看着这个随意上她床榻的女人,宋则皱眉道:“阿姨,现下天色已晚,不若改日再聊。我爹应该……”
“你爹这会儿应当在月娘那歇下了。他不同意,我也不敢来你这里,得他以为我没睡在自己屋里,不知去哪个野男人那里睡了呢。”说着,宋自嘲地看着宋则笑。
宋则尴尬地回以一笑,可是新夫人与她同睡是不是太过奇怪,而且,她真不愿与人同睡。
看出宋则的拒绝,宋识相地站起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大方道:“想来二娘不惯与人同榻,其实我也是。只是未郎主误会,家宅不宁,二娘赏我个椅子坐坐,我且坐一晚就好。”说着她将脑袋倚靠在椅背,真这样闭目养神起来。
她合上眼眸,拢了勾人的嘴角,倒显出几分娇弱,越发显出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不过是一种虚张声势。
宋则本想如她所愿,吹熄了烛火,躺上床榻。可漆黑中,宋的眼眸敞亮在她的脑海里。说起来这新夫人与自己年岁相当,不过二十有五,自己能有一方天地施展拳脚,虽有些世俗桎梏,可比起她做人续弦,有个比她大的出嫁女儿不算,还有个和她同龄的在家女儿,丈夫还是个多疑又不顶事的……
算了算了,不过一晚上而已,同为女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姨,椅子上多有不适,你还是过来吧。”宋则无奈地开口。
“多谢二娘。”香风裹着体温躺在宋则的身侧,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滴眼泪。
第23章假装误会
师父说,女人的眼泪是武器,不仅仅是对男人,也是对女人。只有女人才能深刻感受眼泪背后所蕴藏的诸多悲伤,基于一种命运的共通性。
宋则讨厌眼泪,她向来觉得眼泪是软弱的代名词,在经历吴十一娘进门后好几场闹戏后尤甚。但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流泪的人不像以往那样声嘶力竭,反而极力压低了声音,还竭力与她保持距离,得触碰到自己。宋则不由自主抬手去摸,出乎意料的是,流泪的人已将面上的眼泪拭去,只有眼睫毛的湿润告诉她,那里曾经流过眼泪。
“阿姨,你……”
“我没有哭。”宋带着鼻音抢先否认。
“那滴到我脸上的是何物?”
“那是……口水。”
宋则失笑,突然觉得父亲娶她不是没有道理,至少这新夫人有娇憨可爱的一面。
她不问宋为何流“口水”,许是她晓得,许是她不在意,宋也没有说。
在宋几乎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宋则道:“阿姨若有不认得的字,来问我便是。”
宋破涕为笑:“多谢二娘。”心道,宗主还是一如既往地好为人师呐。
这一晚睡得相安无事,宋没有故意袒胸露乳,挨挨碰碰地亲近,反倒始终睡在榻边,蜷成一团。早上宋则见到她这般老实,又见她眼底青色,晓得她一夜没怎么睡好,心里颇有些过意不去。尽管她大可认为这是宋咎由自取,可自己昨夜意外地安眠好睡,让她不忍,嘴上道:“阿姨早些回去补眠。”
宋幽幽怨怨地道了声:“是。”把宋则的话当作是在赶她,临走时怯生生地取了本经书走。
回到屋里洗漱、用完早点,随手翻翻顺手拿的《阿弥陀佛经》,不翻不知道,一翻……嗯?嗯?嗯?眼睛顿时敞亮起来,里头张张是秘戏图不算,还多是女女赤//裸交//缠在一起。
宋大笑,不曾想宋则好这一口,难怪不愿成亲嫁人。好这口对她而言就好办,她每天晚上都去勾她一勾,给她上演一副活生活香的秘戏图,还怕她不动心吗?笑完她又觉得不对劲,宋则像是冒冒失失随便包个书皮的人吗?不像。倘若这书是宋则的,她不会任由自己贸贸然拿走。她可不信宋则会忘记这样一本书。
那这书是哪里来的?难道已经有人先对宋则下手了?
宋皱起了眉。
东平在一旁伺候着,见新夫人捧着本书一会儿笑一会儿怒,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想想再想想,琢磨着新夫人一定同她一样,看见认得的字就高兴,好几个字连在一起不认得就生气。
夜里宋衣衫单薄面露为难拿着经书再次登门,宋则以为她不好意思问那些不认得的字,为鼓励她的好学,将她迎进门来,准备解释一二。
岂知宋犹犹豫豫、瑟瑟索索地将经书还给她,思量好一会儿才郑重道:“感谢二娘借书之谊,也感谢二娘不嫌弃我目不识丁,出身卑微,不曾想贱妾蒲柳之姿也能入得二娘的眼。”
宋则虽觉宋言语似有未尽之意,却也不疑有她,难得开一句玩笑道:“阿姨的容貌若也算蒲柳之姿,那别人岂不都是丑八怪了。”
“二娘真觉得贱妾容貌可看一二?”
宋则从不说假话,新夫人问她,便直言道:“我还从未见过比阿姨更妩媚风情的女子。”她算得见多识广,宅中闺秀没有宋的风情,风月之地的烟花女子又少她一分天真,寻常妇人没有她剽悍狡黠。看她好学上进别有苦楚,宋则又觉得前头那些天她的无理取闹也算是情有可原。
宋双眸透出一点迷茫、挣扎,含羞带怯地谢过宋则称赞。宋则更觉奇怪,这新夫人实在是不像如此谦虚的人。
“二娘这般夸赞贱妾,贱妾既惊且喜。日间我还有些着恼二娘轻贱我,但想想二娘不是这样的人。后来我又想,若二娘是真心一片……倘若在未嫁之时遇到二娘,一定不负二娘所望,可若是未嫁又如何能识得二娘这般卓尔不群、娴雅聪慧的奇女子。况且,我嫁的又是二娘的父亲,虽然郎主他……但这实在……承蒙郎主不弃,娶我为妻,贱妾自当忠于郎主,故而只能辜负二娘的一番深情,请二娘勿要责怪。”说罢,无视宋则一脸震惊,径自吻上她的嘴唇,柔软的唇瓣轻触即放,宋转身离开,夹带起丝丝香风。她忍着笑意回到自己房里,一边大笑一边在榻上滚来滚去。东平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得她快笑疯了。
宋笑疯了,宋则却是真要疯了。她完全不懂宋到底在说什么,一个愣神被她钻了空子亲上来,虽说没有厌恶的感觉,但是……她亲爹的新夫人到底在做什么!直觉和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