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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骗你的,我疯了才会求菩萨让我和她一辈子在一起。阿繁是知己,是朋友。啊,宋宗主,看在我为你操劳辛苦一场都老了好几岁的份上,出去之后,能不计较我的无礼,放过我么?求别追杀我,好不好?”宋则坦露过往,她觉得她们的关系比之前要亲近一些,便把一直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
无礼?放过?
宋则不动声色回手,“我有那么闲,追杀你一个采花贼?”
仿佛如获大赦,宋道:“大人有大量。宋宗主,不如,我们早点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
宋则气结:“你就如此着急?”
“留在这里干嘛?看一群死要权力的狗贼天天逼你找皇夫生下后代?还是看一群阴险虚伪的匹夫天天对我晓以大义,叫我以身侍魔?还国家存亡系于我一身呢。他们都是死人吗,一个两个三个一窝一窝的只为个人利益,争权弄权,临到要亡国来叫个不相干的小女娘救国。还为国为民呢,恶心不恶心?”
宋本就对逼迫原身联姻的人不满,听完宋则的往事不满更甚。
“宋则。”挪到宋则跟前,扯着她的衣袖,宋软声软语,“做背黑锅的皇帝哪有纵情江湖快意,为那群狗贼绞尽脑汁不值当。不如想点好事,做点乐事,比如……”她一手在她的大腿上蹭了蹭。
忍住没再给她一巴掌,宋则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我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小宋:我……行啊。
第97章挣扎
“你不行我行啊,我行就成了。”
宋几乎整个人扑倒在宋则身上,被宋则隔开稍许。“坐坐好。”
她看起来难以启齿,但在宋的不依不饶下,勉为其难地说道:“我是,我是没有那种感觉,怕是勉强也过不了幻境。”
“不可能吧,之前不是……挺好嘛。”才泄身呢,这还没感觉?那有感觉得是啥样?洪水滔天?
“之前不一样。那些说是我,却不是我,她们有她们的情感和经历……总之就是不行。”
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宋宗主是冷感,是过去经历造成的?这倒是有些难办。
诶,等等。“可之前我们在镜湖边的小屋里,你明显很有些渴望啊。”
“甚么很有些渴望,那是中了媚药,毒发。不如我寻人找些媚药来,再试试?”
“没用,幻境里头,媚药对你没用,对我倒是有用。”
两人想到宋代宋则饮酒中玉堂春一事,均是好笑,相对莞尔。
“那回为何要自己捱过去?”凤妈妈可还给了那些东西,怕不是她自用的吧。“我明明可以……”
“你捱过去了。你能做到的事,没道理我做不到。”宋则一向是宋假想的目标和劲敌,无论哪方面,宋都不想输给她。“哎,不对,险些被你骗过去。后来药性过去那次,你不是也有感觉嘛。”
这次那次的,好像她和她有过很多次似的。
宋则反问:“哪一次?你脱光了裸奔那次?”
“……甚么裸奔,我穿衣裳了好不好。”
“你还好意思提那次。那次倒是难得有点感觉,你却跑了。许是当日记忆太过深刻,后来便再没有过。”这话严格说来全是真话,那回她确是有感觉,宋也确是跑了,后来,后来她就进入心境,一直以别的身份与采花贼纠缠不休,直到现在。
宋仔细端详她,好一会儿才道:“你该不是骗我的吧。”
“出不去对我有何好处?”
“那要如何是好?”做采花贼以来,宋首次觉得棘手。冷感这种情况,又有历史原因她可不承认原因在她,事情可大可小,最紧要的是,她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解决那些历史遗留问题。要是宋则一直这样,不是生生僵死在幻境里。
见她恢复正经,显出几分焦急,宋则看她顺眼不少,喝一口茶后道:“只能劳烦你多想一想。”
“为何是我?”
“你是采花贼嘛,长于此道。”
“……”宋朝后一道,瘫在地席上,“本想着可以省点心力,谁晓得……苦恼。”
将烦心的事情交给宋,宋则神色轻松,顺口问道:“那天你跑甚么?”
“啊……不记得。”既然说起那天,宋也有疑问,“那天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样,是不是?是不是?嘿嘿。”原本叫苦的她想到那一晚宋则眼底细碎的温柔与情//欲,还有一抹怎都挥之不去的哀伤,不觉高兴起来。
如果她问出是不是后头的话,宋则大抵会如实回答,只是她连是甚么都不敢问出口,宋则不想看她眼里闪着光故作轻佻的模样,别过头道:“不记得。”
“你怎么就能忘记呢?”
“你还不是一样忘了,该不是见到我的脸,怕得逃走了吧。”
“你的脸?”宋这才想起来,许久不见宋则面上的黥印。“没想到你还真是介意那黥印。说实话,有印子兆头不好,但也谈不上叫人害怕的程度。小尼姑脸上也有印子,我看着还觉得挺好看的。你那印子要是天生的或是自己画的,我看个十年八年都不会腻。”
“你就惦记傻乎乎的小尼姑。”那尼姑委实是宋则不愿想起的经历。
这许多个宋则里,数小尼姑最傻脸皮最厚。宋则并不否认,年幼时尚天真调皮的自己有些像她。但小尼姑的行为处事,打死宋则都做不出来。若多给小尼姑一些时间,怕是能做出些叫她更没脸见人的事情。难怪尼姑脸上有胎记遮住一大片脸,原就是没脸没皮。
“那也是你呀,多可爱。”好生怀念一番贪吃好色的小尼姑,宋又道,“初见你时,我至多觉得有些可惜,毕竟你堂堂宋宗主是神仙般的人物。等你突破心法去通玄界之后,总有法子使那印子消退。我行走江湖时也会多加留意。”
宋则点点头,“朝天诀有所突破便成。”采花贼说会留意时语气诚恳,宋则便没讽刺她出去之后就赶着忘记自己,连带这事一并忘记,那还会留意这个。
“那岂不是不用面纱遮脸了?这些年,江湖上少有能见到你真容的人吧。”一想到这张脸往后人人都可瞧见,宋就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遮也可,不遮也可。遮脸不是为不能见人,而是不愿让人不自在。旁人见着了,不得大惊小怪,还要问一问缘由,表示一下同情。回去说不定当奇闻异事讲给别人听,再传些谣言出来。何必呢。”
“谁敢造谣,我就去宰了他。”
“傻话。堵不尽的谣言,杀不尽的人。你能杀几个?”
“有一个算一个。”一想到那种情况宋就生气,“那不若这样,你还遮着,不叫人看。谁见到你的脸就要死在你手里,或是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