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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阮啾啾剥掉壳,朝他晃了晃完整的虾仁,“我们一周后再说。”
……
装神秘的行为大获成功,洛匀望着阮啾啾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疯子,又像是不知不觉地相信了她。总之,在一周后,他心有警惕之际,还是被一名扒手划伤了手腕。好在伤口不大。
他定定望着自己的手腕,浑然不觉鲜血顺着手腕淌了下去,滴落在地上。
此时此刻,神棍阮小姐正在跟邻居烤肉吃。肉在铁板上发出滋啦滋啦的油花响声,红色的一面瞬间被烤成焦色。阮啾啾夹了一块,说:“这是肋排吧。纹理不错,身体应该比较壮实。”
余尉面无表情地夹肉吃。
“我的刀工越来越好了,啊,突然想起来,上次那个唔唔唔……”阮啾啾正要提之前的分尸案,被对方塞了一大口烤熟的牛肉,这才住了嘴美滋滋地吃起来。
余尉不是嫌恶心,单纯只是觉得她在吃饭时刻过于聒噪。
若不是阮啾啾突然想吃烤肉,才不会叫他一起。
正吃着,电话突然响起。阮啾啾看到是洛匀的来电,接起,走到阳台,笑眯眯地打招呼:“喂?伤口不严重吧?”
电话另一端,洛匀已经包扎好,正坐在医院的走廊,看着病患和家属们来来回回。
他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中很复杂,不必告诉你。”阮啾啾顿了顿,“我不会害你。”
洛匀沉默很久后,才说了一句好。
洛匀侦探系列一共有四部,幸好不是如福尔摩斯一样横跨几十年,否则,阮啾啾真要开始考虑要不要自我了断了。
第一部的凶手已经解决,第二部的凶手正在处理当中,按照这个速度,不过多长时间,就能完成任务,回到原来的世界。
仿佛做梦一样,阮啾啾轻轻笑了:“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好。”
回到座位上,余尉还在烤肉,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眸狭长而冰冷,但在此刻看来,专注盯着肉的模样有些傻气。
他没有问阮啾啾,阮啾啾自然也没有同他交待自己做了什么。
只是,她突然想到,在这个世界,余尉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呢,难道只是一个落魄的退役警察吗?
阮啾啾看了他一眼。
余尉的注意力相当敏锐,在阮啾啾望向他的同时,他别过头,撞上她的视线。
四目相对,阮啾啾说:“再来几片牛舌?”
“嗯。”
……
周末的深夜,此时正是梅雨季节,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没完没了。
一道身影快速地从小巷穿过,很快,又有一道身影紧随其后。滴答滴答的雨声盖住了两人的脚步声,两人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就在这时,前面的人突然撞到了一个陌生人的身上。
对方拎着沉重的袋子,身形瘦长,黑夜中戴着口罩,撑伞。
跟在后面的洛匀暗暗叫糟。
男人眼看人质送上门,眼神一冷,突然暴起。还没等他抽出刀子,对方先他一步,猛地拽住他的头发,一拳重重打到脸上。
袋子掉落在地上,一罐罐汽水散落在周围,男人吃痛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击,对方下手极重,直接按住他的头,一膝盖抵上去,又将他狠狠摔在地上,一脚重重踩在他的小腹。
踩一脚不行,又踢了几脚,动作凌厉到狠戾。
一瞬间,男人有种内脏破裂的绝望感。
“住手!你不能杀了他!”
洛匀急忙上前阻止。虽然面前的男人是真凶,但杀了人是犯法的,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因为这种混蛋进了监狱。不料,对方比他想象中更淡定。他捡起几个易拉罐,塞进袋子,撑着伞,目不斜视地继续向前走。
“你能留个电话吗,我们有奖金!”洛匀在身后叫他。
如果阮啾啾看到他,一定能认出,这就是余尉。他沉默着,全程没有摘口罩,在小巷中渐渐走远了。
第69章分分钟被剧透的悬疑
喧闹的饭店。
每次都约在这种吵吵闹闹的苍蝇馆,阮啾啾早已习惯。她抽出一张纸,把筷子擦了擦,说:“你相信我了?”
“嗯。”洛匀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他像是在沉思,总之半点儿胃口都无。
阮啾啾看了一眼他脸上的创可贴,回视线,继续埋头吃饭。
她已经听到第三部的旁白了。至于凶手是谁,阮啾啾早已心里有数。感谢加快剧情的奖励,足够她翻好多页的小说,知道凶手接下来会做什么事情。
洛匀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空中弥漫着油烟味,估计是师傅火大了。阮啾啾夹了一块鸡肉,一边扒拉鸡肉上的花椒,一边淡淡说:“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有一些无法解释的理由,你怀疑我也罢,不怀疑最好,我不会一直这样透露给你。”
“什么意思?”
主角需要成长,阮啾啾这样做无异于揠苗助长。每一部侦探小说,主角都应该得到宝贵的经验,得到对人生的思考,所以本应该经历这些的洛匀,现在和刚刚出场的菜鸟警官没什么区别。
幸好只有四部剧情,如果有十几本系列,恐怕她还没剧透到后面,洛匀说不定半路就会夭折。
两人沉默地进餐,洛匀味如嚼蜡,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说实话,我很矛盾。”
“嗯?”
“明知道你告诉我信息,对于破案好处极大,但是……有时候,却有一道声音告诉我,享受破案的这种成就感被破坏了。我真不是个称职的警察。”洛匀苦笑一声。
阮啾啾愣了愣。
她望向洛匀,看着他年轻脸上难以掩饰的迷茫困惑,许久,轻轻点头:“还有两次。也是最后两次,再没有人会帮你剧透了。”
洛匀紧抿着唇,手紧紧攥着筷子,腰挺得笔直。闻言,他露出近乎感激而又愧疚的目光,阮啾啾知道,接下来的时间,或许他会更因此而犹豫不安。幸好只有两次了,不至于将这棵挺拔的树苗拦腰砍断。
阮啾啾在心底叹了口气。
如果说,余尉因为被斥责没有同理心,离开了这个行业,那么,洛匀此刻的心情又应该怎么计较呢?
这是属于他自己的私心吧。对于他来说的绝对领域,被打扰了。身为打扰者只好快速结尾,得引起反弹。
阮啾啾只希望今后的日子里,他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自我谴责。
……
回去的路上,好邻居余尉先生正拎着垃圾袋向外走。阮啾啾远远打招呼:“今天依然无所事事吗?”
余尉没有理会她,继续向前走。
阮啾啾转身望向他的背影。夜色中,他的身影在路灯下摇曳得很长。阮啾啾回视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