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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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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然淡哂,但是已经没有意识了,许传风伸手再一摸,另一侧的鱼茵,已经没有呼吸了。

“不!”芊织借着跌坐在地上的许传风的身体一个撑劲站了起来,而后,她的目光清明,对着防盗门,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妈,求求您了,开门吧。”

防盗门纹丝不动,就像神话故事里,隔绝阴阳的那一座古老的城墙,郑谚的血,依然在不断地涌出,化成了芊织意识里滚滚而去的波涛,让她忽而便溺死在那种绝望里,仿佛面前的一堆铜铁,便真的是隔绝了人世与阴阳。

警车与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近了,康扬带着增援部队,终于来了。

追捕打手,鱼茵、郑谚被抬上了救护车,许传风也受了不轻不重的伤,不过他只是摆摆手,依然帮着处理各种后续事务。

正在指挥若定的许传风队长,忽而感觉身侧一阵冷风过境,福至心灵的回身。

看到和他几年搭档的落芊织副队长,茕茕的背影浸在夜色里,纤细而孤单,她身后的防盗门,终于迟到的打开了,里面走出的中年敦厚的男人说了一声,芊织,对不起。

“赵鑫,你没有对不起我,但是,我们离婚吧”她笑了,终于慢启唇。

而后,伸手拦住了那个又要追上来的陷入两难之境要和稀泥的纠结男人,静默默地走入了无边的夜色。

鱼茵,女,20岁,ktv包厢服务生,一个还未来得及绽开的花,就已经凋亡,卷宗上短短的一行字,是她留在世界上最后的痕迹。

第二天,天亮了,郑谚被救过来了,鱼茵却因受伤过重抢救无效死亡,被抓来的打手一共有六个,不知道他们在担任打手之前已经被迫或是主动吃了什么药,24小时之内全部死亡,夜光ktv无缘无故地着了一场大火,有人员伤亡,但是不多,整个ktv化作一片焦土瓦砾,多日以来的所有线索,再次全部中断。

“芊织,我知道你已经听说了你爸爸因为你离婚,说有辱家门就和你解除父女关系的事情,但是,女儿,别怕,妈妈和爸爸,也离婚了。”芊织的妈妈名字叫归林,她清茶一般的声线,不是传统的温柔,而是在水一样的柔情里有着广袤无垠的沧海一般力量,“女儿,你一直是妈妈的骄傲。”

“这都是凭什么啊?!他妈的人死王八活!”芊织刚刚挂了电话,就迎头撞上了扑来的邓依依,小姑娘在她怀里哭了个撕心裂肺,肝胆俱裂。

“没事啊依依,”她的声音低低的,忽而微笑了,“没事。”

第6章(五)

“没事啊依依,你不知道,我们当年线索完全断了的时候,多着呢,就是鱼茵,哎,可惜了。”落芊织一下又一下地轻拍着邓依依一直颤抖着的背,帮着哭的有些岔气了的她顺着起,静默地拥着她。

“我呸,落芊织,我是说你!”邓依依哭着打了个嗝,更加穷凶极恶地捶打着芊织的背,“我现在就不想当警察了,我当律师,我告不死那个妈宝男的!”

“依依,”她无奈地笑了,“你这叫滥用权力,人家又没违法!”

市局缉毒大队的门前人来人往,抱着一打资料的康扬正从门前经过,担忧地从后面看了一眼落芊织,落芊织沉稳地朝着他摇摇头,示意他安心。

“二位,辞职也帮我撑过这一段,别拆我戏台不是。”许传风从屋内走了出来,双手分别按在了落芊织和邓依依的肩头,手掌的力量格外温沉。

“人民内部矛盾,请在人民内部解决。”他揽着落芊织和邓依依走进了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

缉毒大队一片垂头丧气的低迷里,落芊织恍然抬眼,看到了站在窗畔的郑谚,一场大雪后的云初雨霁,映着他的眉眼,更是分明。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他哼哼唧唧地撤起了戏腔,逗得许传风朗声笑了,而后,落芊织微不可见地抿了抿唇。

线索完全中断的第五天,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电话!匿名举报电话!举报人称在有人购买了大量的锡纸和吸管,疑似在艳阳小区某单元吸毒。”康扬一扫规整,风风火火跑进来,声音都喊变了调。

办公室中连日以来的低气压,跟着窗外的一阵冷空气一起呼啸一声,没了痕迹。落芊织拎起包,就往门外走,郑谚一把按住了许传风,葫芦里不知卖什么药地眨了眨眼,跟上了疾步如飞的落芊织。

“芊织,跟我出趟任务吧。”他口吻谈天气般的漫不经心,芊织周身紧绷着的弦松弛下来的一瞬,又因某个字眼的一刹那晃了神,眼看着郑谚推开门的一刹那。

她不及回神,就被郑谚狠狠一把拉向了身后,铺天盖地的花甲,娃娃菜,夹杂着热汤,全倒到了郑谚的头顶上,其中夹杂着见或飞来的鸡蛋壳,貌似还是臭鸡蛋,黑汤肆意横飞。

“呀!怎么回事。”她拨开郑谚回护着她的手,就要出来,但无奈郑谚的手拦得力气很大,甚至把她手腕都压疼了,但她还是泠然开口,“不许打人,我们接到有人匿名举报吸毒,前来调查线索,请配合!”

“配合你妈逼,大檐帽两头翘,吃了原告吃被告!”从屋里冲出来的男子敦厚朴实,却是被生活逼急了的歇斯底里,拼死一搏,“从前被城管追的满街跑,好容易攒了两个钱开了饭店,你们还要给我按个吸毒的名头,嫌我给你们警察上供上的不够吗?”

“你们有什么证据?”屋里一个中年妇女探出头来。

“有人举报你们购买大量锡纸和吸管。”芊织心都凉了半截,又夹杂着自己从未曾谋面的心口微微疼痛,自己也吓了一跳,声音无力到苍白。

“媳妇,别跟他们废话,这一看就是警察讹人,我们卖锡纸花甲的,不买锡纸拿你们家锅烧花甲啊?”那男人不屑一顾,“买吸管,我们开饭店的,你喝饮料不用吸管,拿嘴嘬啊?”

“郑谚,”走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在打车去医院了,落芊织依然没完没了地来回看着郑谚脸上的伤,“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已是凄清,如巴东三峡巫峡长的曲折迂回,一些强忍着的情绪在其中来来回回。

“没事,这点伤,皱皱眉头不算英雄好汉”他斜睨了她一眼,抄起了给许传风的电话,“啥也没得着,人家开花甲店的,正在家里烧花甲呢,打我一脑袋花甲。”

落芊织这才看出来,郑谚的脸上,脖子上,好多烫伤都是贝壳型的,配着他一脸的不服不忿,别提又多滑稽。

“哎,不过,知道他们店叫弘德花甲。说不定也是个线索。”郑谚临挂电话说了一句。

第7章(六)

别看郑谚巧言令色地安慰着他,许传风很清楚,再一次相当于线索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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