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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牧流风的力气很大,使韩绮澜昨天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痛得他的五官都皱起来了,牧流风转头看着他,见他忍痛忍得脸色惨白又不肯叫出来的模样,唯有向太监叫道:「快传太医。」
韩绮澜依然低头不语。
牧流风唯有抱起韩绮澜,用的力气也是轻轻的,生怕又会使他痛苦,然後把他放在床榻上,柔声
道:「你等等,朕很快就回来。」
说罢,牧流风就回头看着墨珑,说道:「墨珑你随朕来。」
二人来到御书房里,牧流风坐下来就说道:「墨珑还真的胆敢跟朕作对。」
「韩大人是一心辅助陛下,陛下何苦把他关起来?」墨珑劝道:「让他留在前朝为陛下办事不是很好吗?」
「他的心里就只有名利权势,朕在他眼中也只是可以换来富贵的工具而已。」牧流风冷冷地说道:「朕偏不让他如愿。」
墨珑冷笑道:「当初韩大人向陛下示好时,陛下不是还把韩大人称作是赌徒吗?不是还说这种恋慕权势的人最为容易拉拢,只要以权力作为诱饵即可吗?为什麽现在却反悔了?他为陛下付出那麽多,陛下你到底给了他什麽回报?你真的以为男人会希望当妃子吗?」
牧流风的脾气本来不太好,此时一被墨珑嘲讽也是心头火起,他说道:「现在就算给了他丞相之位也没用,全天下都知道他被朕宠幸过,都只道这丞相之位是靠床第之事换来的。」
「陛下好大的威风。」墨珑也不退让,冷冷地说道:「如果让韩大人知道自己头痛背後的原因,我倒是想知道他是否还愿意继续侍寝。」
牧流风被戳中了痛脚,他站起来把桌上的物事都扫落地上,狠狠地说道:「他是朕的人,朕喜欢让他留在寝殿侍寝,他就得听朕的话!」
把墨珑赶走之後,牧流风就匆匆回到寝殿里,只看见冯太医正在拾着医箱,牧流风见床上的韩绮澜虚弱得彷佛要随风而去,他便抓着冯太医问道:「韩绮澜的情况怎麽样?」
冯太医恭敬地说道:「韩大人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而已,不过那个……陛下,男子天生不适合侍寝,若是陛下在房`事之中过於恣意,恐怕会严重伤及韩大人的身体。」
牧流风难得有点不安,他悄悄瞧了韩绮澜一眼,便略略点头,又说道:「朕还有一事要请教你,你先去御书房里等候着吧。」
「是的,微臣告退。」
冯太医离开之後,牧流风见韩绮澜依然呆呆地躺在床上,看也没有看自己一眼,便上前坐在床边握着对方的手说道:「昨天……朕是下手有点太重了。」
「没关系。」韩绮澜努力地向牧流风微笑。
牧流风叹道:「你能否乖一点?别老是惹朕生气。」
「嗯,以後不会了。」韩绮澜靠着牧流风说道。
「若是你觉得当妃子有损你的名誉,或者是觉得朕下嫁於你过於惊世骇俗,那你留在宫里就这样陪伴着朕好不好?」牧流风的指尖轻触着韩绮澜刚刚敷了药膏的脸颊,温柔地说道。
「得蒙陛下恩宠,实在是下官三生之幸。」韩绮澜微笑着说道。
「还说什麽客套话。」牧流风见韩绮澜没有生气了,脸上也渐渐现出笑容,说道:「朕已经把决定权交给兄长大人了,他若是愿意让闻萧悦看管着他,那朕也会允许闻萧悦留在他的身边,他若是不愿意的话,朕就再另觅他法,这样你可满意了吧?」
「陛下英明。」韩绮澜点头说道。
自从陛下驾崩那一天起,闻萧悦就没有再见过牧似云了。
当闻萧悦走进天牢的底层时,只看见牧似云一人盘坐在铁牢里的稻草上,凄冷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脸上,愈发显得他气质清冷。
这里是完全独立的空间,牧流风知道牧似云喜静,甚至把侍卫都隔离在几扇门之外。
别人只道牧流风娇艳如桃花,闻萧悦冰冷如雪花,然而在他们俩心中,只有牧似云那沉稳疏离的气质才最使他们为之倾心。
牧流风待牧似云很好,估计是事先跟狱卒吩咐过,所以牧似云依然衣着整洁,连长发都一丝不苛地梳起来。
「太子殿下。」闻萧悦脱口唤道。
牧似云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闻萧悦,神色早就没有逼宫当天的惊惶失措,却又是如此的冷漠疏离。
「闻萧大人有何贵干?」牧似云问道。
「对不起。」闻萧悦想不出任何解释,他是真的出卖了牧似云对他的信任,现在更即将迎娶他的妻子,这一切都是最残酷的事实。
身为对方最好的朋友,自己不但帮助对方的弟弟抢走皇位,更把对方的妻子抢走。
「不必道歉。」牧似云微笑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当初是我太急功近利了,忘记了你毕竟也是个人,内心终究是有欲`望的,陛下能够许你镇国大将军之位,而我却要把你分配边疆,你做出这种选择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不是因为这件事……而背叛你……」说到「背叛」两字,闻萧悦的内心很痛,但他不知道该如何把这种情感表达出来。
「闻萧大人,深夜露寒,还是请回吧。」
闻萧悦颤抖地拿出钥匙打开铁门,然後走进地牢里看着牧似云,最终还是跪在他面前说道:「对不起,你可以杀掉我,但在这之前,请给予我一次赎罪的机会,至少让我陪伴着你。」
牧似云走到闻萧悦面前,低声说道:「流风的确给予我选择,让我留在闻萧大人的身边。」
「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
「明明背叛我又要把我留在你的身边,难道你背叛我……」
牧似云靠在闻萧悦的耳边,声音比窗外的月光更为轻盈,说道:「是因为你无法忍受离开我太久太远,无法忍受我跟别的后妃举案齐眉,所以只能透过背叛我来占有我吗?」
他的声音魅惑,彷佛带有魔力。
闻萧悦无言以对。
牧似云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的确失去了一切,可是我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得到一样很珍贵的东西。」
闻萧悦抬头讶然看着牧似云。
「现在我已经不是太子了,以前许多不能随心所欲的事情,现在都能够做了。」牧似云半跪在闻
萧悦面前,伸手解开眼前人的腰带,嘴唇已经印上闻萧悦的唇瓣。
「太子殿下……」闻萧悦几乎以为自己在作梦。
「以前我是太子,怎麽可能跟自己的属下发展出这种关系……我又不是流风。」唇舌交缠之中,牧似云暧昧的言辞彷佛要把彼此之间的隔阂都溶化,他双手揽着闻萧悦的颈项把他拉下来压着自己,低声道:「小悦,我想要你。」
「可是……」闻萧悦的理智还在挣扎。
牧似云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