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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就更好奇了,不知那位美人到底是如何得了秦公子的心呢?如烟今后也好学着点,或许就能稍微讨公子欢心了。”如烟笑问道。
秦爱岚紧了紧楚玉的手,似笑非笑道:“感情之事,哪里可以算得这么确。在冥冥之中遇上,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这才是爱情不可言说的美妙。刻意去勉强而来的感情,就失了它的趣味和美好了。”
楚玉一瞬间有些恍惚,秦爱岚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一直看着他的眼睛,那灼灼的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却又让他觉得是那么深刻而认真。
他不知秦爱岚说这话是何意,为何要如此注视着他,那手心里的温热传到他手背上,让楚玉觉得自己四肢五骸都似要燃烧起来一般,心也不知不觉乱跳起来。
他忙别开眼,承受不起秦爱岚那灼灼的目光。
如烟从未见秦爱岚如此认真过,也从来没想有一天会从这个纨绔的嘴里听到这样的感慨,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置信了。
不过,她还是很快回过神来,笑道:“能得秦公子如此深情,如烟都不禁羡慕起那位姑娘来。如烟命薄,无缘一遇良人,但这些年多得秦公子疼爱,如烟也感激不尽。而今秦公子终于遇上喜欢的人,如烟也甚是为公子高兴,如烟便以薄酒一杯,谨祝秦公子与喜欢之人早日修成正果。”
如烟说着,便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秦爱岚,自己留了一杯。秦爱岚见状,便道:“多谢如烟好意,既然是祝福,那便再倒一杯,楚公子也一起饮吧!大家一起讨个好头。”
第65章六十五章
楚玉不知他为何突然叫自己饮酒,这酒本是如烟敬他的,与他何干?秦爱岚此人胡话连篇,还总是喜欢编造一些故事来糊弄人,他成日和自己在宫里,哪里有什么时间去结识别的女子,也未曾见他对谁人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他装起来的这份深情,看似情真意切,可楚玉却只觉可笑。
如烟倒是很听话地又倒了一杯,恭敬地递给楚玉:“楚公子,如烟招待不周,还请楚公子谅解。”
楚玉见她又给自己致歉,若是再为难她,倒显得自己小气了;再加之现在秦爱岚终于放开了他的手,他怕秦爱岚又抓住他,索性便接过如烟递来的酒杯。
“请!”秦爱岚与如烟、楚玉碰了碰酒杯,放在唇边轻轻酌着。
如烟也以长袖掩面饮尽了,楚玉心中苦闷,此酒倒也解愁,便一口饮下。不过他喝得太急,猛地咳了起来。
秦爱岚忙挨过去,给他轻拍后背顺气,顺便对一旁心生迟疑的如烟说道:“你先下去吧,若有事,我再叫你。”
如烟在这春风楼阅人无数,与秦爱岚也认识了许久,从未曾见他对谁人那么上心过,而今见他对楚玉如此温柔体贴,心中便有了些猜测,不过她很知趣地把这份疑惑放在了心底,笑着道:“那两位公子慢用,奴家便在外面,有事秦公子叫奴家一声即可。”
说罢,如烟便款步走了出去。
楚玉呛得满脸通红,秦爱岚笑道:“这春风酒味道虽美,但不是你这般牛饮的。”
楚玉侧过头,一双因咳嗽而水汽氤氲的眼怒视着秦爱岚,看得秦爱岚心神驰荡。他们两人隔得很近,这种距离对视着的时候,好似世界只剩下他们彼此。
秦爱岚的黑眸深不见底,像深邃的夜空,里面藏着不明的暗涌。空气好似在这一刻都凝滞不动了一般,楚玉不知怎的,忽然有些害怕秦爱岚这种灼灼的目光,让他有些承受不住,想要逃避。
秦爱岚的手还贴在自己的背上,他掌心的温热竟好似能穿过衣服传到自己肌肤上,再侵入骨髓,让他整个人都觉得燥热起来。
楚玉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秦爱岚:“你要饮酒便安静地饮,要去温存便赶紧去,朕不想和你多言!”
说罢,楚玉绕过他,去临湖的窗前站立。
也不知为何,与秦爱岚对视时,他总心跳个不停。这种感觉陌生而令他害怕,但他怕什么,他又说不出。
秦爱岚扭头看他,虽只是一道清俊的背影,却并不妨碍他的美好。秦爱岚提了一壶酒,不徐不疾地朝他走去,与他并肩而立。夜色降临,远处的湖光山色一片迷蒙,似梦似幻。
楚玉出神地看着远方,连头也未回。
秦爱岚将酒壶递给楚玉,问道:“皇上可要饮一口?”
“朕可没有你这种闲情雅致!”
“微臣知道皇上孤高清傲,心志高远,不喜欢这种烟花柳巷,但你可知我带你来此地之意?”秦爱岚倒是少见的没有打趣他,反而认真地问着。
楚玉微微一愣,他来此只顾着与秦爱岚置气,倒是从来没有细想。他还觉得是秦爱岚憋慌了,想来这里放纵一下,然而他来了之后也并未做太过失格的事情,反而将那些女子都打发了,一直陪着他。
楚玉这才转过头去看他,眼里恢复了明净平和,已无嫌恶之色。不过,他的嘴上还是不饶人:“秦大人难道不是来羞辱朕么?”
秦爱岚轻声一笑:“皇上若真要这般想,那微臣也无话可说。”
楚玉皱眉,他这又是在给自己卖关子。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楚玉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却也带着些不耐烦。
秦爱岚将视线从楚玉脸上转移到远处的湖光山水,侃侃道:“有句话叫过刚易折,有时候适当的示弱也不失为一种策略。如果人人都知道皇上你励图治、心志高远,想清理朝中那些贪赃枉法的臣子,那他们必然会对盯紧你的一言一行;而若他们知道皇上心灰意冷,自甘堕落,寄情于烟花柳巷,自然就会放松警惕。”
秦爱岚说着顿了一下,回望向远处的视线,继而转头又看向楚玉的脸,一字一顿的说:“彼时,皇上便可在外扶植真正属于自己的势力。”
他的眼底闪过一片流光,璀璨得似夜空的繁星。楚玉呼吸一窒,别过眼去:“你所言不差。但是,而今他们都已如此胆大妄为了,若朕当真不管,这天下又不知会是何等模样。”
楚玉的语气有些怅然。
秦爱岚不由得一笑:“你就算要管,未必管得过来,他们也未必会真听你的话。不然,郑恒之事便不会发生了。”
秦爱岚这么一说,倒是把楚玉点醒了,而今他的话有几个人会听呢?不过都是些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乱臣贼子罢了!
“你既已答应太后安插她的人入朝,相信她会替你牵制对手。宫中和朝中并无几个可用之人,你要强大,还得重新在外找可信之人培植。而脱离皇宫最好的借口,便是喝花酒。你而今已入适婚之龄,恋上风月之事,不会有人对此存疑。”秦爱岚悠悠说着。
楚玉没想他竟想得如此细致,他的一言一行看似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