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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此人,什么都没做,只是简单一句反问,便阻止了秦卿离去的脚步。
“不知你有何指教?”秦卿目光沉稳,面纱随风侧动。
风波流转间,发丝纷飞,眼眸清明,雅素之美尽显。
“你可知此地除了观灯日准许部分香客前来之外,平日里除了寺庙僧人,闲杂人等是不可踏入的。”陌生男子负手而立,气宇不凡,嗓音似过路的幽风。
急风扬起其身后发丝,轻裘缓动,华袍翻滚,带出威冽气势之感。
“我今日只是偶然路过此地,若有冒犯还请见谅。”秦卿微微地欠身做赔礼之态,孰轻孰重都做到了无可挑剌。
“今日之事我尚可不追究,你先随我入禅洞,我心中还有困惑需要你来解答。”陌生男子沉定之气蔓延,待简单的交代完后,便平稳地转身走向禁地。
“且慢。”秦卿轻缓叫停。
那人也随即缓缓停下了脚步,可并未回身,只微微的侧颜,似是等待秦卿的解释。
狂风带起,那股不满之气,令人倍感真切。
“此地乃是佛门禁地,我不随便入内。”秦卿轻声道出缘由,纵然其倍压力,却依旧坦然直视陌生男子。
“哈。”
这一声笑沉而缓。
陌生男子缓缓的面朝前方,雪影之下那背影浮华再添,风中幽幽传来几句平淡的邀请:“禅洞的主人如今亲自请你入内避雪,你莫是不给我这个面子。”
语毕……
裘袖轻挥,似有不满。
此刻,飞雪漫天,风袭而来,崖上是吹不散的露气。
“好吧,我随你入内。”秦卿盛情难却,加上陌生男子以身份担保,便去了无端顾虑。
两人先后步入了洞中,四下幽静,步声清晰。
洞内烛火光照,长毯铺道,画壁繁多。
八角形的洞内,岩壁各处都向内凹陷,似藏经架般层层而上,其中藏经无数,经论法典密布。
往里而行,洞中内部摆设整洁,供桌、地毯、长地灯,无一不缺。
秦卿环顾四周,上回初次来时黑灯瞎火,无法看清内部细节布置,而此次前来心中不感叹此洞布置之美。
“这位不知名的施主,现下我已随你到此,不知你有何事想与我相谈?”秦卿轻声细语尽客套之礼,覆面之轻纱烛火中丝光灼灼。
流光飞舞之温和。
“先前你初到观灯崖前时,一路寻寻觅觅似在寻找失物,不妨将你丢失何物告知于我,指不定我可替你找回。”陌生男子嗓音沉沉,慑人气焰依旧,柔光之下面具光华侧动。
秦卿不言不语的沉默片刻,不安笼罩在心头。
随即便轻声道“你的好意个心领了,看地此地不太适合我,我先回了。”言尽于此,秦卿举步离开,心知此地不宜久留。
此时,一只手笃定且从容地挡住了秦卿的去路,那衣袖上裘绒起舞纷纷绕绕,那人手中更是拿着一条美别致、素雅清丽的青丝发带……
那青色的发带,丝质的柔滑,正随风掠动,拨撩秦心,震动秦心。
“你要找的,可是此物。”陌生男子悠然反问,似颇有几分明知故问之意。
洞中逆光的繁华,尽显一世的纷乱之气,风随而动的一切,竟占尽了秦卿的眼眸。
“我……”秦卿一时之间的失语,却心思毕露。
虽是不置可否地站在原地,但答应却早已昭然若揭。
那陌生男子将青丝发带放置了秦卿的肩头,发丝之色与其衣衫相差无几,更加印证了此物归谁所有。
“我替你找回了失物,你不打算感谢我?”陌生男子再次负手而立,临至秦卿的身前,巧妙且看似无心地挡住其去路。
“多谢。”秦卿轻缓地将发带从肩头拿下,不安地将其握在手心。
这根发带正是她来此要寻之物,是他临盆之日丢失之物。
“先前我提起你寻物之事,你便急着想告辞,你在害怕什么?”陌生男子稳稳地站在秦卿面前,平然询问间,眼中洞悉之色浮现。
秦卿担心的问题被问及,令之难以反应。
眼前此人,看似友善,可句句纱言,字字珠玑。
“我并不无害……”
害怕……
“禁地被人闯入那日,你在山洞内。”陌生男子直接打断了秦卿,道出了这一肯定无疑的事实。
山风逆袭而入,其绒纷凌而动,发丝轻然逆舞,又是另番动人姿态。
秦卿静视着眼前逆风而立之人,心知无从辩解,只得沉默不言。“那发带世在御赐的圣毯之上,上面还沾染着血迹,这无疑说明了那女人产子之时你也在场。”陌生男子缓步移动,言语定夺局势之间,烛戈魅之光笼罩其身。
“是。”秦卿轻声承认,不再默然不语,随即道:“那日,我的确在山洞内。”
“哼。”
陌生男子一声沉沉低哼,尽显不悦之意,身上更是散发着丝丝的怒意。
“那日涉足此地,并无擅闯之意,只是当时情况所迫,不得已才扰了此地清幽。”秦卿平缓的解释,将手中发警平稳回袖间。
两人站在山洞画壁前,两旁长地灯上烛火幽影,映衬两人华袍之美。
“你若是真有心思向我道歉,便将那日你是如何替人接生之详情,尽数告知于我,如此才能体现出你之诚意。”陌生男子低生声轻笑间,无形之中带着几分凉意。
烛火微晃,似秦卿心绪般微纱的波动。
“我可将那人产子详情告知于你,但还请你能为其保密,毕竟产子之事是闺中秘事。”秦卿眸光平和,脸上小巧面具光华隐隐。
那内敛光,虽是不放,但却蕴含迷人。
“嗯。”陌生男子简短应声。
秦卿移步走向了那低矮的供桌前,指了指地上所换的地毯:“那人产子之时,便是在此处。”
他将那日“那人”为何要入洞,以及产子的过程都详说一遍,并提到了弄脏的经书。
那陌生的男子听完秦卿一些言论后,便静默的深思了片刻。
“该说的,我都说了,多谢你那日不再追究此事,才得以让那人保全最后一丝颜面……与尊严。”秦卿由衷的言谢,噪音朦胧且稳定,更礼貌的目视着眼前人。
两人四周柔光轻舞、暖意横流,弥温着浓浓的禅意,令人自然心静。
“既然之前你说桌上的经书,是你拿给那人让其咬住所弄脏的,那你便将那本经书抄录一遍,作为对此事的补偿便可。”那陌生男子单手负立,沉着地指向了供桌上早己备好的白本与笔墨,指引了秦卿的去处。
抄录经书……
秦卿短暂思量后,便缓缓地点头,平静道:“那好,我这便替你抄录。”
缓步向前在低矮的供桌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