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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残留着莫言之手掌的余温,空气中弥漫着莫言之身上特有的宜人之气。
“你让阿洪去请我?”莫言之缓声的反问,并耐心地等待其回答。
秦卿觉得莫言之仿佛失忆般,问得如此的奇怪。
但是
秦卿还是点了头。
“你口中提到那个阿洪,是何人?”莫言之面色如常地问秦卿详情,且慢悠悠地伸手替秦卿顺理肩头的发丝。
“阿洪是你派来伺候我的家丁,难道你忘记了?”秦卿轻浅的回答声,随着那唇边呼出的热息,流散在风中。
莫言之没回答。
只是,若有所思的注视着秦卿。
“当初你派阿洪来照顾我,我还险些以为你是要让我陪他。”秦卿道出了当初的心境,眼中不浮现出几丝难解情仇。
此言,他原本是不该道出口的。
但是,为了能让莫言之了解他当初的心情,他还是说了出口。
这次,莫言之彻底地止住了动作。
“我怎么可能派男人来伺候你,更不可能让你去伺候别人。”莫言之给出肯定答案。
言下之意便是
从未派过家丁前来伺候秦卿。
秦卿沉默地目视了莫言之片刻,留意着莫言之的神情。
随即,当秦卿意识到某种可能之后,渐渐地脸上的也有了微妙的变化。
若是莫言之真不知晓阿洪是谁,那么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两份都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半盏茶后。
山水别院的厢房前阁内,两个负责伺候秦卿的哑巴丫鬟浑身发抖地跪在地上,听候莫言之的盘问。
“那个阿洪是谁许他进来的,我让你们俩照顾秦卿,竟然将不相干的人放进来。”莫言之居高临下地站在两个丫鬟面前,那唇边挂着几丝危险的笑意。
年纪稍微小的那丫鬟,着急地朝着莫言之打手语:“少爷少爷,我们错了,阿洪说是你让他来照顾秦爷的!”
年纪稍微大的那位丫鬟,也同样不安且急切的解释:“是啊是啊,阿洪说得头头是道,连秦爷都没看出阿洪有异,我们也不知晓阿洪不是您派来的,少爷饶命啊!”
莫言之的俊颜之上始终都挂着浅浅不明的笑意,但是眼底却冰寒刺骨的冷彻。
可惜,秦卿没看见。
坐在桌前端杯子饮茶的秦卿,放下了手中茶杯,平缓地起身走近了莫言之:“你不必责备她们,阿洪的事,是我事先未警觉所致。”
莫言之眼底冰雾渐散,平定地回视秦卿。
“既然你替她们说情,那我绕了她们便是。”
随后,秦卿示意让两个丫鬟退下。
那两个丫鬟朝着两人磕了磕头,便急忙地退了出去。
“看来我不在府里的时候,那个胆大包天地家丁,在此地做了不少我不知之事。”莫言之轻飘飘地看了看秦卿,言词间隐隐流露出暗示之意。
“阿洪对我没有不轨企图。”秦卿沉稳地言毕,便转身入了内屋。
当夜,莫言之没有离开秦卿所住的别院,下令彻查府邸叫“阿洪”的家丁。
今晚阿洪也没有出现在秦卿的别院。
短暂的分别没有给两人带来任何的小别好处,即使是两人同床共眠,秦卿始终都背对着莫言之。
而莫言之也没强行将秦卿拉过来。
“其实,数月前那日,我从你这里离开后,当晚便出去办事了,直到昨晚才回来。”莫言之稳如泰山地靠坐在床榻上,沉敛缓缓地翻阅着手中书籍。
但是,他却在跟秦卿说话。
床榻间,床帘微卷。
摇晃的烛光中,莫言之身着的墨色锦袍,锦被盖至腰间,柔光暗绕,亮泽迷人。
秦卿原本正安静侧躺着闭上浅眠,听闻此言后,便缓缓地张开了双眼。
眼中满是错愕之色。
“我离府时,没告知你去向,是想让你这段时间,好好想想。”莫言之止住了翻阅之举,心不在焉地目视着书册。
可没想到竟会出这种事。
“你的意思是,在那期间,你与莫老爷都不在府里?”秦卿确认般地询问,并稍稍地坐起身看向莫言之。
“嗯。”莫言之将手中书册放在膝盖上,皱了皱眉告知秦卿详细情况。
莫言之不在莫府时,为了莫府不受外界动荡局势干扰,特意请了一位友人府邸坐镇。
然而。
这段时间,莫言之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
虽然当初秦卿欺瞒一时令莫言之心中极为不悦,可近期对秦卿“惩罚”已经够了。
此次,莫言之外出是前往边关附近,去办理要事。
“我此次是去查证鬼面究竟是否真的已死,虽老皇帝派人找他不全的骸骨,但并不代表那句骸骨就真是鬼面本人。”莫言之将此次前去边境之地办事之因缓缓道来。
秦卿耐心倾听。
他更从莫言之口中知晓了,鬼面还没死。
莫言之赶往边关后,在无常崖下寻到鬼面。
鬼面不但还没死,还正在清幽之地避世养伤。
“我将鬼面带回了东洲,可刚入城没多久,他便杀了不少士兵,逃了。”莫言之说到此处,眼底流露出略感烦躁之色。
秦卿轻轻地拉动锦被,将锦被盖至胸前。
上次,九王爷来莫府做客,与莫言之在河畔的谈话,秦卿都有听到。
“你将鬼面救回来之事,可还有外人知晓?”秦卿沉静的眼底,隐含几分焦灼之色。
莫言之若是如此公然行事,岂不是与老皇帝为敌。
“我此次前去,是用的别人的身份,自然无人知晓是我去的。”莫言之一边沉定地轻述,一边缓缓地将膝盖上的书册拿开。
书册被放置在床边的茶椅上,茶盘内茶烟缭绕,纡纡回回。
莫言之是何其聪明之人,岂会让人抓住把柄。
闻言,秦卿才稍加放心。
“你去的时候易容了?”
秦卿平静地坐在床榻间,沉定地静视莫言之。
“嗯,我去时是用的九王爷身边北洲商户‘清流公子’的容貌,他是九王爷身边最懂经商之人。”莫言之耐心地回答秦卿。
只是,从交谈之中,秦卿明显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