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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的雨,使得天色较为昏暗,轰鸣的雷声滚滚沉沉。
虽然,此刻已是白昼,可在蜡烛燃尽的屋内,仍然是光线沉沉,似秦卿
此时的心情阴郁。
厢房内阁与中阁、外阁各隔着轻逸的纱帘,那窗外吹入的风,轻然地将
纱帘撩得轻幽地摆动。
锦布繁美的桌上,汤盅内的鸡汤巳见底。
内厢中,平时用以更换衣袍的隔间处,那木质的雕凤屏风之上,随意的
搭放着昨晚秦卿更换过的衣袍。
床前,素色锦鞋整齐放置,床帘也自然地垂下。
秦卿透过轻纱床帘,静静地注视着不远处,那件自己换过衣袍-----
他的眼底流露出丝丝不安。
此刻
厢房外,传来平静的脚步声,透过层层轻纱隔帘,依稀能见到外面那修
长的身影。
只能看见其影,却无法看请其人。
所以,秦卿自然不知晓进屋之人,是那位有过数面之缘的年轻御医。
年轻御医身着青锦华袍,沉定地站在轻逸地隔帘之外,面色平静地将暗
色的牛皮药箱放置在桌上。
“外面是何人?”秦卿嗓音平和地询问。
“洪御医。”年轻御医简短地回答。
那嗓音年轻、悦耳,充斥着平定之意。
随后
洪御医便看了看桌上花纹别致的汤盅,见盅内鸡汤都被喝完后,才无声
地拉开内厢的轻纱隔帘……
随即,便沉稳地步入其内厢中。
“不知御医今日前来所谓何事?”秦卿侧卧着,无起身之意,那顺滑的
发丝,悠然地顺垂而下,沿着其后背轻缠在腰间......
几缕墨丝自然地垂在脸庞,衬显得其清素且逸然。
他的语气平静,眸色巳恢复沉静之色。
厢房内视线昏暗,床帘内视野更是浑浊不请。
然而,今日秦卿脸上所佩戴的面具巳更换过,请素脱俗,无繁复花纹,
无金银链交错,是青碧的云纹玉所质,云面光华温软。
“昨日大学士离世,今日府内上下都要排诊,确定是否还有人感染瘟疫
。”洪御医步伐平稳地走近床榻,并慢条斯理地坐定在床边。
随即,便礼貌示意,让秦卿将手探出纱帘。
可秦卿却未动。
“府内上下每人都必须排查,若是查漏,我担待不起。”洪御医嗓音平
定地道出缘由,并在此示意请秦卿探出手来。
秦卿本是不想被人诊断,若是被探出其他异症……那便麻烦了。
可未事情闹大,便只好照办。
秦卿将手从床榻内探出,透过那纱帘,他能隐约见到洪御医的身影。
那人,青碧华袍,发丝似墨,面容相当的冷艳。
那温热的指尖,轻轻地触碰秦卿的脉搏。
此刻,秦卿脉搏跳动的平率很正常。
片刻后----
“你无碍,我会告知那些老御医让他们不必再过来此处。”洪御医沉援
的言语间,平援地回手,眸底的色泽内敛深藏。
那锦青华袍衬得其双眸深碧悠悠,眸光清华极为迷人。
秦卿沉默着回手,轻声低语地道谢:“有劳洪御医亲自为秦卿熬汤,
昨夜的鸡汤味道甚是鲜美。”
两人隔着纱帐,四目相对。
昏暗迷离间,彼此的眼神都极为平定。
两人之间虽有纱帘阻隔,但昏黄的烛火下,依稀隐约能看请彼此的神态
及样貌。
“举手之劳而巳。”洪御医简单出言毕,却无丝毫离去之意。
这令秦卿心下略微升出些不好的预感。
“不知洪御医,还有何事要交代?”秦卿衣着素美,面色温和,独坐榻内
,身盖裘毯,语气亦轻援。
朦胧的纱帐外,秦卿稳住心绪,静待其所答。
“你数月前才刚诞下一子,如今要注意保暖,以异症发作地更加厉害。
”洪御医平缓的言语间,那似琥珀般迷人的双眸,幽幽静静地看秦卿。
秦卿的面色如常平静,可是心绪却略微混乱。
糟了……
仅是简单而短暂地探脉而巳,这洪御医似巳全然了解了他的体质状况。
虽然不知这洪御医为何会如此镇定的道出常人难以理解的惊人之言,但秦
卿还是稳住心神认真地多留意了洪御医几眼。
即便,脉象被探出,秘密被言重,可秦卿依旧选择否认。
“我身为男子又岂能诞下子嗣,洪御医莫要拿秦卿言笑。”秦卿此略无底
气,那微微垂下的眼帘,清浅地掩盖住眼底的几许不安。
洪御医不语,只是唇边隐隐浮现出了几丝浅淡的笑意,仿佛是觉得秦卿
如此否认十分有趣。
床榻间,锦绣为被,皮革为垫,绫罗为帘,雕花为饰。
那曼妙的轻纱帘,似有似无的阻隔着两人。
“前阵子在你熟睡时,莫少爷有请我与其他两位老御医来给你诊断,但另
外两位老御医并不知晓屏风后面的人是你。”洪御医眸色深浓地目视着秦卿
,语气平静如初。
“我想歇息了,请御医先回。”秦卿半依着柔滑的锦枕,安静的未动,声
音虽是不大,但却在赶人。
虽不知洪御医是如何知晓真相的,但现下秦卿巳无心思去想。
然而,洪御医并未出去,则是嗓音平从地告诉他
“老御医都探不出你的脉象,我则是告知莫少爷说你是假孕,但却没将
你身体究竟有何异常反应告知他。”
洪御医面客俊朗,眸色请幽,那缓言缓语的姿态沉着冷静,不被任何状
况所动摇。
“….”
秦卿沉然地看向床帘外之人。
原来,前阵子莫言之请来为他诊断的御医之中,竞有洪御医。
“其实你身体上的异症反应,并非是假孕显现,而是产子后所致的
正常现象。”洪御医如常地稳坐在床边,不慌不忙地将双手拢入袖中取暖,
语气是毋庸置疑的肯定。
那袖口边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