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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地言毕,便带动秦卿放下手中毛笔。
随后,便缓缓地懒懒地拥紧了秦卿。
秦卿眸色温和地欣赏着莫言之写的字,笔法轻逸似游龙般灵动,惟妙惟肖的极好。
“你安排便是。”秦卿轻缓地言毕,便眸色平静地侧过头,平和地看向莫言之。
莫言之轻缓地将脸轻靠在秦卿的侧脸,随后两人便轻声地交谈了几句,脸上都流露浅浅的会心的笑意。
自从莫言之从沈府回来后,秦卿便没能再喝道洪御医熬的汤,那些汤点和安神药都被换成丰盛夜宵。
然而,他从丫鬟哪里知晓,由于城内瘟疫加剧,府里的御医都被莫言之调出府去给百姓就诊了。
但他很清楚,说是“调配”,还不如说是‘支走’。
之后数日,莫言之总是让御医到城内去处理病症,而秦卿自热是也无法见到慕鸿歌。
秦卿也看出,莫言之此举的目的,似是要逼慕鸿歌现身就范。
这日夜里
秦卿刚泡过药浴回到别院时,便听到别院内有交谈声。
他轻缓地放慢脚步,站在别院转角处,透过墙上的空花墙雕,看向院中……
此刻,偌大的别院内,假山奇石交错,繁花正茂,烛影幽幽。
那铺满兽皮且茶器美的石桌前,两人衣着华美的青年,正搁置一方地饮茶交谈。
“慕鸿歌,你胆子还真是不小,我现下都回府了,你还敢私会秦卿。”莫言之端坐在桌前,一身锦绒轻裘,华容雅态,俊然朗逸。
那唇边溢出的轻然之气,随风流走……
此刻,莫言之正华衫雅然,满面含笑地目视着慕鸿歌,可那人畜无害的眼神之下,却透着无形的阴冷之意。
“这不正合你心意,你煞苦心的将御医都弄去救治瘟疫,不就是要逼我出现?”慕鸿歌稳如泰山地坐在莫言之对面,语气平静且不慌不忙地自行斟倒茶水。
“当初,可是说好的,让秦卿跟随我,你现在如此插上一脚,究竟是何意?”莫言之脸上的笑意逐渐敛,那眸色深谙的眼底,取而代之的是……
无尽的不悦之色。
“既然你都知晓了,我又何必再遮掩,况且当初若无我为你解决外界的阻挠与麻烦,单凭你一人之力是赎不走秦卿的。”慕鸿歌平缓地言语,无丝毫动怒之意。
随后,便放下了紫砂茶壶,端过巧的紫砂杯浅浅的品尝。
今日,慕鸿歌依旧是洪御医的易容扮相。
“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我府里又是扮家丁又是扮御医,还将楼雁青给带进来搅合我与秦卿之事……”莫言之冷然地哼笑。
“既然你如此明,那怎未当场便识破我身份,还被我愚弄那么久?”慕鸿歌平缓一言无任何讽刺之意,但亦是无丝毫让步。
两人交谈还算正常,并未出现任何争斗迹象。
“你是玩弄谋略的高手,我这种粗人岂会是你的对手。”莫言之不无讽刺地低笑。
且单手端过桌上的香茶,轻轻地饮了一口。
此言,无意是表明,莫言之是事后才发觉蹊跷。
慕鸿歌闻言略微蹙眉,但依然保持如常道:“你我怎么也算得上是同袍,何必如此损我。”
“我这岂是在贬低你,我这可是在夸奖你。”莫言之毫无诚意地夸奖慕鸿歌,眸中不悦之色更是毫不隐藏。
之后,慕鸿歌则是向莫言之表明,已将一些事都告知秦卿。
莫言之面色越发危险,眼底深色越发危历,语气也稍差了一些:“你别再秦卿面前胡言乱语,若是让他知晓真相,你我都无好处……”
“秦卿又并非你一人所赎,你何必霸占着他。”慕鸿歌眸色沉稳,语气亦无异端。
待品完茶后,便平缓地将茶杯放回桌上。
莫言之沉默地目视着慕鸿歌,不知可否地冷淡,那看似平静的眼底,此刻早已是阴蕴弥漫……
然而,秦卿再别院外站了片刻,才缓缓地步入别院。
“你最好快些离开我的别院,若是秦卿待会儿沐浴归来……”莫言之说道一半,便阻止了话语。
此刻,正沉静地目视着出现在别院中的秦卿。
慕鸿歌察觉到异样,便顺其视线看向,当即便看到
秦卿身着鹅黄素袍着身,手中提着一盏小巧引路灯,发丝轻素的垂在身前,瞧着衣着略显淡薄。
清雅之中,不乏风华之气。
但灯笼的映衬之流光,将其衣着之色与肤色照得极为细嫩。
两人见到秦卿出现后,便都不再言语,似是有些愣怔。
而秦卿今夜穿得略微少,想着侧院离主卧亦是不远,便未着多少衣袍,但现下便不由的觉得略微冷。
因为此刻,降雪了。
秦卿步近两人后,便轻声地、礼貌地唤了两人:“言之,鸿歌……”
算是简洁得体地招呼问候。
如此直接的称呼,足以令两人知晓,先前两人所言秦卿都听见了。
但是秦卿并未多提。
两人都沉静了,悠扬的雪花,清浅地飘落。
秦卿轻缓地将手中引路灯,平稳地放置在桌上,随后便准备先回屋歇息。
他无意打扰两人交谈。
但是……
“你为何穿得如此少?”慕鸿歌与莫言之异口同声地询问秦卿,随后两个人更是不约而同地想解外套。
可是,看到彼此此举之后,两人表情各异的止住动作。
更用不悦的眼神,目视着彼此。
秦卿察觉到气愤不佳,便轻轻地、浅浅的咳嗽了一声。
但随后,慕鸿歌则是先行敛,转而拿出一个致的小盒子,平缓地递至秦卿手里……
“这是老御医前日才调制好的、用以治疗风寒的药丸,近来东洲气温异常,温度骤降,你平日里多注意保暖。”慕鸿歌平缓有序地叮嘱秦卿。
秦卿平静地拿着微凉的小铁盒,颇懂礼数地道谢:“有劳了。”
然而此刻,莫言之已从容地站起身,解下裘绒外袍,轻裹在秦卿的身上,且缓缓地为其拉拢。
“怎么穿的如此少?”莫言之轻声的又问了秦卿一次。
漫天纷纷扰扰的轻雪间,那眸色神浓的眼眸映衬着悠悠清雪,暗华深藏的眼底迷人依旧。
“我无事的,反正我这便回屋歇息,不妨碍你们小聚。”秦卿稍稍拉合衣袍,便仿若无事般回屋了。
然而,留在别院中的两人,都各怀心思的陷入深思。
秦卿如此自然平静之意,无意是已接受他们所做之事……
对此,慕鸿歌是极其满意的;而莫言之则是倍感不悦。
但是,即便是在不悦,亦无法改变现状。
这日之后,慕鸿歌便时常过来探望莫言之,而莫言之则是不再理会两人之事。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