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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玩着秦卿。
床帘轻垂而下,掩住浅浅浮光。
慕鸿歌身上盖着另一床刺绣锦被,正侧着身,近靠着秦卿与之浅谈。
“有孩子了,不能如此。”秦卿稍加回避地往床榻里面移动。
“没试过怎知晓不行?”慕鸿歌手指捏着秦卿身盖的棉被,稳住了其手臂,无心认真且逗弄般地凑近秦卿。
两人挪至了宽大的床榻内侧,慕鸿歌规矩地将手放在秦卿的腰侧的锦被上,手指温和地勾勒着锦被上的花纹。
同时,还满脸正经地注视着秦卿……
“不成。”秦卿低似无声的再次反对,眸光沉静且轻和。
慕鸿歌不再继续逗弄秦卿,只是用手撑着额头欣赏秦卿的面容。
随后,且伸出手指触碰其脸上的伤印:“你脸上这处青青紫紫,瞧着又有些黑黑淡淡的伤患之处,真是不配你这张脸……”
秦卿眼底浮现出清浅的波动,但他不曾回避,仅是轻“嗯”了一声。
他承认,自己缺陷严重。
当然也知晓慕鸿歌此言无恶意,因慕鸿歌从来不介意他脸上的“伤残”之处。
“时下不早了,你睡……”秦卿话还未说完,便感觉到黑影压近。
“我还睡不着。”
慕鸿歌直接无比地凑近秦卿,嘴唇触碰其脸颊,顺其而下直至唇畔……
“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你以前的模样,但我听那些叔伯说过,说你是西州第一名魁,还不如说你是西洲第一美人……”
他边说边留意秦卿的申请,见秦卿眼帘微动似有触动,便将秦卿的手从被中拉了出来。
用白净的手指轻捏着色泽欠佳的手指把玩。
此刻,秦卿的目光停留在慕鸿歌的手上。
“是你那些叔伯太过奖了,再说那些过去的事,不提也罢。”秦卿微垂着眼轻语,是似对一切早已释然。
“今日我来的时候,你给我看的那张字条,是你的祈愿?你想与我白头偕老?”慕鸿歌用手指的指尖轻慢地拨开秦卿脸颊的发丝,轻轻地点了点秦卿的脸颊。
并且,轻缓放下撑着头的手,沉稳地环住了秦卿的头……
靠近秦卿……
“那句话是言之叫我写的,并非对你有任何暗示之意。”秦卿心绪坦然,平缓地言毕,便稍拉锦被合眼歇息。
“那便是说,你无与我白头到老之意?”慕鸿歌拉过秦卿的手。
秦卿的手被带动着搭至慕鸿歌的肩头。
“也不是……”
秦卿轻缓地睁开双眸,平静的眼神无丝毫异样,睫毛下的暗影笼罩住其眼尾的平和之色。
“那究竟是想还是不想?”慕鸿歌自然而然抱紧秦卿,微微地压揽住秦卿,尽量避压住其肚子,将其稳稳地拥抱在怀
“我可是很想与你携手到老,你难道不想我这一生一世都只疼爱你一个人?”
秦卿的目光顺着慕鸿歌致的下巴,慢然地移至其无暇脸庞,对上其温情脉脉的双眸。
嗅着那近在咫尺的熟悉气息,感觉到熟悉的温度,竟是份外安心。
“想……”
秦卿低若无声地说完,便被稳稳地封堵在双唇间。
慕鸿歌稳紧地搂着秦卿,不留一丝缝隙地深吻,甚是缠绵。
秦卿温柔地回应着,双手缓慢地环上其肩背,小心翼翼地捏紧其身后的锦袍……
“想便对了,待你肚子里这孩子生下之后,我便娶你过门做我的男妻。”慕鸿歌靠在秦卿唇畔懒懒地轻啄其唇,手指稳紧其身外紧裹的锦被。
秦卿也稍稍地环进了慕鸿歌的肩背……
隔日清晨,窗外雪雨漫漫,居卧内蜡烛燃尽。
窗帘虚掩着垂下,静谧的内厢,那偌大的屏风旁,铜镜中倒影出慕鸿歌平缓着装的身影。
他先前已梳洗过,如今已穿戴稳妥。
“我的床,我的人,你睡得可束缚?”刚回来不久的莫言之,正坐在不远处的桌前饮茶。
那一身锦墨衣袍,玉带环腰,带着朝露之气,那俊朗之颜却无一夜未眠的倦意……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孩子都让你先有了,风凉话你便少说些罢。”慕鸿歌平缓地整带好衣着,便动手顺挣了袖口的轻绒。
“你我要入宫礼悦登基大典之事,你可有告知秦卿?”莫言之若有所思地放下茶杯,拿过桌上锦帕抹箭头沾染的清露。
“昨日我已将此事告知他。”慕鸿歌整理领口风软绒裘之手略微顿住,转而眸色沉然地看向莫言之:“作业宰相府夜宴,你可有吃喝周到?”
“宰相大人想保住相位,请我在皇表哥面前美言几句。”莫言之止住擦拭雪露之举,沉定地轻叠锦帕。
“那宰相千金可有对你投怀送抱?”慕鸿歌平定地看了莫言之一眼,便移步走进了莫言之。
第270章
莫言之脸色平平地扔掉锦帕,起身面对慕鸿歌:“你此言是何意,说清楚些。”
“你一夜未归,怕是那宰相府里高床暖枕,美人再怀,令你流连忘返舍不得回来了。”慕鸿歌轻笑着,白衣塞雪,出尘英净。
“我是去办正经事。”莫言之未做多余解释,脸上浮现出几丝嘲弄的笑意。
“我好友想跟陆漠寒好好谈谈,你何时将它约出来,你我四人心平气和的谈谈他们俩和解之事。”慕鸿歌沉定地情绪堆积在眼底。
“当初,若无你从旁怂恿,楼雁青跟我表兄能斗得如此?”
莫言之黑眸中浓郁之色聚集,语气也略带轻嘲之意。
“别说得好像这里面没你的事,此事你受益可不小。”慕鸿歌递烟看向桌上的茶杯,拿过斟满茶杯的紫砂杯,浅浅地饮了一口。
莫言之幽愣愣地将手搁在慕鸿歌的肩上,侧过头在其耳畔道
“前几日,秦卿突然问我若是皇表哥向我要他,我会如何抉择。”
两人错身站着,各自英朗,皆是悦目。
“那你如何回答?”慕鸿歌放下了茶杯。
莫言之将答应告知慕鸿歌。
但是,慕鸿歌却沉默地看了莫言之片刻,最后,才嘲笑般地戳穿直言:“虽然你如此回答无措,但鬼面早已替秦卿做过了断,义兄绝不会再找秦卿。”
“这其中的道理我懂,但秦卿似乎扔在担心会连累你和我。”
“也许是鬼面的事对他影响太深,这你平日里可得多疼疼他,以他再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