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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此地跟陛下玩耍、学画。
陆漠寒眉眼间气态清漠,眼底似有似无的多了几许感慨之色。
秦卿睫毛轻动,眼波静定。
原来,陆漠寒那天下一绝的画艺,竟是跟楚千秋学的......
也难怪,先前陆漠寒如此熟悉此地。
‘我记得那一年深冬大寒,宫中政变,皇室血亲被诛杀,他五哥登基继位他从西洲回宫之后便是郁郁寡欢,不吃不喝,也不与宫人交谈.....
陆漠寒一边忆述着当年之况,一边提起青铜炉上的美陶壶,平从地斟倒热茶。
那茶水倾倒之声格外清亮。
秦卿静坐着倾听,眼下情绪不明。
柔和的烛火光影中,两人身影荣华雍贵。
我常常来找他,但他总是无打采。那时,我年纪尚小不懂太多,只是听他时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地念叨着,说他最心爱的那人,也许今生都不会再原谅他。
陆漠寒淡然道出情况,且将陶壶放回小铜火炉上。
秦卿不语,眼中神情有所波动。
“而且,他还反复念叨着,为何连你们也背弃我。”陆漠寒平静地讲述眼神清漠淡淡,“之后,他也只是告诉我,他最心爱的人与他最忠心的奴仆在他最艰难的时候,皆背离了他。”
陆漠寒告诉秦卿
那时楚千秋血亲的离世、与忠奴的背叛、以及与爱人的分别,皆给了楚干秋沉重打击。
当初宫里的人,还几度以为楚千秋因受刺激过度,而患上失心疯。
“后来他将自己关在此宫内,不分昼夜、不眠不休地画那人的人像画,
未他五哥知晓后清算,他始终都不画那人的容貌,也绝口不提与那人相关之事....."
言毕,陆漠寒便浅饮了一口热茶,随后,即不慌不忙地将茶杯放下;
其唇边呼出的气息,倒映在青碧深幽的眼底,清清洽冷烟云缭绕;
且始终都淡静地留意秦卿的神情变化。
秦卿眼中的情绪,渐渐地混乱。
“我也询问过他那画中人是谁,可是他只是说,那人觉得他作画时楚九的落款太不风雅,为他取名”
陆漠寒还未说完,秦卿便先一步轻声地道出那名字一
此声轻浅缓然,却隐含着几许苦涩之意。
因为,这名字是秦卿给楚千秋取的。
楚逢情....
寓意“楚’’逢“秦”
.....
陆漠寒沉稳地点了头,且毫不惊讶地继续後言:“那年东洲动荡不安,爹年年给朝中数目可观的上供,所以老皇帝才没问责我探望他之事。”
“那之后没多久,他便久气成疾而病倒、导致失明看不见东西,基本上是废人了,所以老皇帝才留了他一命。至于后来他眼睛是如何恢复的,我也不得而知。”
“直至数月前百臣夜宴上,陛下将你以‘逢情’身份介绍给重臣时,我才知晓他当初日思衣想、且令他痛苦万分的心爱之人竟然是你。”陆漠寒那清俊的面容之上,神情如初的平静......
第324章
昏黄的烛光之中,秦卿眼底的神情波动,那眼下的睫毛浅影,更是不稳的轻震。
那紧捏着羊皮水袋的手指,已毫无血色的苍白。
陆漠寒眸色清冷,眼底清华漠然,其正静定地目视秦卿眼尾那轻颤的睫毛清影。
凝霜宫外,鹅毛大雪纷纷绕统,铺满宫墙高瓦,皇宫内外皆铺上银装,草木覆沾着白雪。
凝霜宫内,寝殿阁之中,烛火微明,火炉轻燃,暖意流淌。轻纱幔帐,虚掩微垂。
那摆放讲究的桌前,沸腾水声翻翻轻响,弥漫着淡淡的清茶香气。
秦卿沉默地静坐着,呼吸平稳如初,可是眼底的情绪却略显复杂,那光泽浅韵的眼中,点点烛光映衬出浅浅的波纹;
其微微泛红的眼角,蕴含着几许湿意,零星而亮泽迷人。
那清美的面容之上,脸上致的小巧面具,残留着如清露般的霜露。
秦卿心下混乱了
因为陆漠寒所言,与清流将军所言毫无出入,也正好对得上。
也难怪,当初在百臣夜宴时,陆漠寒听到“逢情”二字时,会连手中的酒杯都掉在桌上。
原来,陆漠寒知晓这段鲜为人知的过去。
朦胧的光影下.....
秦卿眼底的情绪随其心绪而悄然变幻着,那白嫩无暇的容颜上五官致且美好。
“我记得他的画室在此宫内一处幽静的别苑中,那些画当时堆放了整整一个厢阁。那画室内有一处密室,里面也存放了大量那人的画像。”陆漠寒语气平稳,眸色冷清;
烛光照耀下,其俊颜之上寒霜之意淡淡,那似碧湖般的眼底神情如初的沉静。
秦卿无言地沉默着,且微缓地抬眼目视着陆漠寒。
陆漠寒静述完详情后,便缓从地起身,轻捏着秦卿的手臂,将秦卿轻拉而起:“我可带你去那处瞧瞧,我想。他应是不会将那些画像给移走的。”
秦卿神情温和的眼底,多了一丝丝的动容之色。
陆漠寒平缓地牵过秦卿的手,那眸色淡然幽悠的眼底,处之秦然的平定。
秦卿随着陆漠寒出了寝殿。
片刻后,两人便来到一处陌生的别苑中。
这别苑位属偏僻,但极为清幽。
别苑外,围满了翠竹、松柏,又依水而建,能见鱼鸟嬉戏,整座厢阁似错落在盆景中般,华丽又不失儒雅气派。
只是这满墙的蔓藤,与院中满地枯枝落叶,显现出此地已荒弃多年。
在这落雪漫漫的寂寥深夜里,清清夜雪的笼罩中,此地倍显空寒萧瑟。
秦卿撑着青绫油纸伞,素美华袍,姿态静丽;
而陆漠寒则是手中提着一盏造型美的灯笼,灯穗幽悠随风而动。
那清雅的微光,照亮了两人的华袍。
两人共伞同行。
夜风牵缠着两人雍华外袍,以及那清顺乌黑的发丝。
别苑之中,被踩的枯枝,发出清脆的析响声。
幽暗寒冷的夜,空气略显湿凉,能嗅到草叶的清新之气。
秦卿鼻尖传来阵阵凉意,安静地跟随着陆漠寒,缓缓步上那厢阁前的数步阶梯。
待步至宫檐下,无雨雪侵扰处,便将油纸伞轻而合。
“我偶尔会在宫苑内散步,可却从未发现过此地,先前来时若非有你领着我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