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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是阿春的福气,又岂会可惜。阿春年芳十八,乃是西洲人士,陛下往后有何吩咐尽管知会阿春。”
这全然是以“太监”的身份与角度所道出的语气、及本份。
以楚千秋怀疑,也不得不如此。
秦卿在其掌心写完之后,便平和地让其手微微地握;
转而,替楚千秋将那搭盖在腿上的轻裘毯给轻拉好。
此间静默无比,能清晰可闻彼此清浅的呼吸声,以及动作时衣衫摩擦所发出的轻响之声。
“朕听见你身上有配饰撞击所发出的清响声,宫里的太监何时准佩戴带”
楚千秋慵华地静坐着,语气平静幽悠;那悦耳的嗓音充满磁性。
当即,秦卿便微愣。
楚千秋如此心思慎密之言,令秦卿几乎不知该如何作答。
那配饰所发出的轻响声,正是秦卿佩戴着用以遮掩尊皇印的脸帘、所发出的微响声。
秦卿下意识地动手将脸帘取下好,可还未想到解释的说词,楚千秋便转而懒声地示意要歇息了。
随后,秦卿也便去了解释的烦恼,起身轻缓地将楚千秋所坐的金龙轮椅
推至了宫榻旁,搀扶其起身,并为其宽衣......
自此,接连半月,楚千秋的起居饮食皆是秦卿照料。
偶时夜里,还会推着楚千秋到院中散步;
平日里,也时常陪楚千秋以写述的方式与之相谈。
未楚千秋多疑,泰卿让那几位哑巴大宫女去准备了数套太监的衣袍来,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秦卿都是穿着太监宫服,也没再佩戴过面具。
起初清流将军每日都会前来,主要是向楚千秋禀报上朝情况,以及确认太子批示奏折的结果定夺。
之后,因清流将军要出宫巡查军营,则是换由慕鸿歌每日亲自过来,向楚千秋汇报朝政处理的结果、与近来太子各方面的习练情况。
再加上,近来楚千秋身体抱恙,身为皇亲;身为辅佐重臣;身为挚友;美言之、陆漠寒、楼雁青数人皆先后来探望过楚千秋。
而每次他们来时,秦卿都是默不作声静待在旁。
而每次他们离开时,泰卿都会相送出去,然后与之小聚。
这半月来,秦卿时常都在观察楚千秋,每每秦卿无声地坐在旁阅书时,.
千秋多是拿着一根婴儿手臂般粗的紫檀红木在盲雕,鲜少主动与泰卿交谈。
也不知晓在雕何物....
除了吩咐“阿春”端茶递水之外,楚千秋几乎不会主动开口交谈。
然而
有时慕鸿歌来时,会陪楚千秋下下棋。
只是他们俩下棋,没有棋盘,也无棋子,
皆乃口述。
起初,秦卿听了两三局便已是糊涂,所以这两日待两人下棋时,秦卿都会在旁设置棋盘摆棋观看。
第326章
寝宫的前殿,烛幽幽,炉火微微。今夜棋局已结束。
“阿春,朕有些乏了,送慕太傅出去。”楚千秋面色沉静地坐着,轻动手指触推双眸处所佩戴的金龙锦带。
“有劳春公公了。”慕鸿歌眸色平和,语气平常,可唇角的笑意却越发浓部。
还极不规矩的,动手悄声将秦卿揽至身前。
秦卿屏住呼吸,稍作推拒的用手抵触慕鸿歌,可是根本便无用。
慕鸿歌直接无声地将秦卿给抱出了寝殿,未摔滑在地上秦卿也只好回抱着慕鸿歌。
两人出了寝宫。
殿阁外,通往太子宫附近某处僻静的宫檐之下。
慕鸿歌拥着秦卿站在长亭旁赏雪,此地夜深人静时分无宫人经过。
秦卿身着深青色的宫人长袍,锦质柔滑,广袖略宽,袖扣与领口皆是白裘锁领,倍显致。
只是.....
秦卿不会穿戴公公们所顶戴的宫帽,而是任由黑发垂在身后,有几缕青丝清逸地垂在脸庞。
“你今日这般抱我,若是陛下察觉了,你该作何交代?”秦卿站在慕鸿歌
身后,任由其揽着,浅声地提醒其行径。
“春公公’这话可就说得不够稳妥了,你可是我的男妻,我与自家男妻戏玩,还得跟陛下交代?”慕鸿歌双手并用地将泰卿揽在身前,那白皙如玉的
五指稳稳地捏着秦卿的腰身,不许秦卿乱动。
夜雪清清,风儿静静。
漫漫幽雪,自宫檐外缓缓飘落。
慕鸿歌英气不凡地站在秦卿身后,身着太傅宫袍、银纹繁复且雪华雍贵,银绒小巧的发冠将其发丝竖起,发尾顺滑地贴垂在身后;
那雪色华袍不然千尘的迷人,其眼底倒映出白茫茫的妖异雪景。
其正自然无比地拥着秦卿,且脸颊正轻贴靠着秦卿的脸颊,那唇边呼出的热息似雪露般迷迭轻散。
“你总是这般戏弄我,首阵子唤我‘霜妃’,今次又唤我‘春公公’,况且谁是你的......男妻?”秦卿清平淡淡地浅述,眼下有丝丝红晕泛起。
但无丝毫的责怪之意,也并非当真反斥。
“为夫只是与你谈情逗趣罢了,如若你要是不喜为夫如此,那下回为夫便直接在陛下面前.....”慕鸿歌眸色微垂地低语,说着说着嘴唇便贴上秦卿的耳轮,
然后只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继续低语了片刻。
随着慕鸿歌唇角的笑意加深,秦卿睫毛暗影下的红晕也在逐渐加深。
直至......
“你瞎说。”秦卿轻声地反驳;
且捏紧了幕鸿歌环在其腰前的手。
那白玉般清秀的手指轻而抓住慕鸿歌的手背,将那白皙的手背捏得微微泛红
“捏得甚疼,这是要谋杀亲夫?”慕鸿歌略微皱眉地低声後言,眸色轻沉。
秦卿意识到情况便稍加松手,手指轻揉了揉幕鸿歌微红的手背,并侧过头满眼温和地注视着慕鸿歌英俊的容颜,“你莫要再瞎说。”
“反正陛下也被你气瞎了,现下又瞧不见任何东西,为与不为亦无所谓,更无碍。”慕鸿歌靠在秦卿脸庞侧般地低语,眸色之中雪影霜华交错迷人。
那停留在秦卿腰间的五指,正不着痕迹地微测着秦卿那微涨的腰围。
“陛下现下虽然是失明了,但还听得见,若是被他知晓了,始终不太好。”秦卿轻慢地抓住慕鸿歌的手,眼眉低垂地轻靠着慕鸿歌。
“如此说来,你还挺关心我那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