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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苏里该多好。
如果没有苏里,叶大哥依然没有喜欢的人。
如果没有苏里,老师最疼爱的弟子依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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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来,当那个名为“巴斯蒂安”的法国男人出现在我面前,用诡异的语调告诉我:“这个世界不该有苏里的,或者说,不该有这样的苏里。你们是天命之敌,哈哈哈。”
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忍不住想起之前,叶邵卓脸上露出冷淡表情问我,“你是谁?”
你是谁?
夜深人静之时,每每回想起这句话,我依然脸颊发烫,唇色苍白。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叶邵卓和苏里走到一起,然后订婚……而这之间并没有我的出现。然而我还没来得及难过,就看见苏里去了法国,移情别恋,之后叶氏和苏氏就取消了婚约。随后便是苏氏夫妇的死,苏氏的灭亡……一切一切来得很快,让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我看见梦中的自己前去寻找叶邵卓,企图趁着这段时机走近他。然而我依然没有成功,因为叶邵卓被别人用苏里的生命威胁着,叶氏被迫不能出手。叶邵卓似乎把一切都算在了姑姑身上,然而又怎么关姑姑的事情了?
我没有想明白,就醒了。
一抹脸,满手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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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在国内的最后一日,也就是被迫送出国之前,正是苏里的考核日。
我藏在后台,看着台下的老师挂着若有似无的满意笑容,看见叶邵卓专注深沉的凝望,他好像只看见一个她,看见她在台上舒展成一朵盛开的芙蓉,而我只能隐藏在黑暗里,看着那个人夺走她想要的一切。
“天命之敌”。
我后退着,听见身后咔嚓一声……
那架子直直下落。
那一瞬,我想。
你就这样消失了,该多好。
苏里。
第31章家住隔壁的总裁大叔(番外)2
第32章呆萌赴死的侍卫大叔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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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起风了。
楼*大胜归来的喜庆尚且火热,帝都再次掀起流言风声,各处茶馆酒肆的说书人大肆评论,说立功归朝的少将军与当朝帝姬有同窗相识之情谊,归国之后论功行赏,当场求娶帝女。
各种说法流传,唯独没有提到,萧桓身负婚约。
老将军窝在屋子里喝茶,听得禀报,也只是愣了一会,撅嘴未发评论。
半晌,幽幽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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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蓉阁内一个下人都不在,一盏青玉镂雕莲花灯被摔落在地,碎裂成片。
“是本宫对你太放心了,还是你已经想做什么都行了?!”
殷的眉眼在暗夜里肆意张扬,裙摆曳地大开,身后沉默站立的男子脊背笔挺,眼眸深深。
又一柄玉如意砸在墙角,她觉得有点疲惫,霍然转身向男子走去,释迦抬头看她,眸光专注而隐忍,殷被这目光看得一愣,突然不知道火气该往哪里撒,也格外憋闷。
她在他面前来回走了几步,突然狠狠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反手就将他推上软榻。
殷的行为太没有章法,在身躯被推得后仰的时候,释迦几乎是下意识肌肉绷紧,但也仅仅略一停顿,就很快用手虚虚护在她的腰身两侧,不敢触碰,又是守护的姿势。
“嘭”的闷响,女子的身躯覆上来,像是只有轻轻软软一捧,他都担心她被自己撞疼了。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出声,殷好整以暇看着他,像看一个人,又像在看一件独独属于自己的物品。
“你以为你是为了本宫好?”殷有点憋闷,“怎么着,你给本宫造出这么好一个势,是想要本宫风风光光嫁过去?”
释迦的呼吸突然有一点加重。
他能够想到为她做的,似乎也只有这一点。
他的主子,他几乎看着她一点点长大,从童稚的女娃,长成形容迤逦的姑娘。他期望她能够苦难,少病痛,多欢欣,有人疼宠她,有人将她捧在高高的宝座上。
可她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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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殷的心里涌上很多情绪,嘲弄,讽刺……又或者自我厌弃。
这是“殷”的情绪,但也是她的。
属于“殷”的那部分情感里,她想到萧桓的脸,想到大殿上他苍白的言语;她想到皇贵妃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和她生下的殷悦;她亦想到曾经在夜里和她紧紧贴合的,身下的这个人她的,暗卫,她的影子。
而对于她自己……在她还是沈洛的时候,在她还不是如今这个声明在外的位面商人的时候,也曾经有一个人,也总是打着这样的旗号,一点一点,将她的情感碾碎,一点一点,将她推离他的世界。
那个人也坚韧、成熟、忠诚、冷静、正直……他具有她钦慕的一切品格,可他不要她。
成为位面商人的时候,她的情感被永久凝固在脱离原本世界的那一刻,那被他遗弃的一刻,那最空洞的一刻。
位面商人永生,拥有无尽生命的代价,便是永远无法填补的饥渴,活过无数世界,却好像没有什么都没有活过。
位面商人,有人饥渴魂魄,有人饥渴力量,有人饥渴*……而她饥渴爱情,而她得不到。
她透过无数位面,将红尘里的人事看了一场又一场,看了忘,忘了看。
可每一个被爱上又忘却的时候,内心空洞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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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只手攀绕过他的胳膊,整个人贴着他紧实的身躯,宽厚而温热,有着勃勃的生机,这样一个人,一辈子都只能是不见人的暗卫……守护是他,阴影是他,忠诚是他。
呵……什么忠诚?
“本宫是让你那样和君紫竹说的?”她恨声问他,“当其他人是傻子哑巴?”
殷心中愈发郁结,几乎不想看见他,正打算撑身坐起,却听得身下这个闷葫芦开声了。
“……属下既然做了,自然会让京中,再无其他声音。”
“呵,动用一等暗卫的权利,只是要去压住其他的声音?”殷觉得心肝肺儿疼,“你对本宫还真是,忠、心、耿、耿。”
“属下的一切都是主子的。”老男人反手一翻,金玉匕首清凌凌,“属下是主子手里的刀,只盼主子一切都好。”
“……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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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母妃!”
殷悦推开挡在身前的侍女,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入宫殿内。
有宫人引殷悦进殿,殿里弥散着袅袅薰香,她步入内殿,却见自家母妃斜倚了软榻,正在修剪指甲。
皇贵妃姣好的眉似嗔似怒,仍是慵然倚在榻上,手里纨扇半遮了脸,斥责她:“多大的人了,什么样子。”
殷悦一点都不怕,叽叽喳喳